“讓我們玩點醫生不在家才能玩的小遊戲吧!”
副本外,柳如煙的旅館樓裡,胖子正振奮的扒拉著顧眠小時候的照片。
平常顧眠在的時候,他是不敢這麼放肆的摸顧眠的相冊的。
而哥哥就蹲在他的旁邊,視線黏在不斷翻頁的相冊上。
而小紅正沒什麼興致的趴在窗戶前,懨懨的瞅著外麵,從她那張如同車禍現場的臉上甚至能看出些許抑鬱。
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楚長歌,此時他正推著眼鏡審視麵前擺滿荔枝汽水的茶幾。
就在大約半小時前,小紅趁顧眠不在跑到超市掃蕩了一圈,回來時還拖著兩個被荔枝汽水塞得滿滿的麻袋,再向後看就是哭天搶地追著她收錢的收銀員。
在收銀員奔喪一般的哭聲中,伴我來年她們全都跑出來圍觀看熱鬨,頭一次見到去超市直接搶東西的,也頭一次見到NPC哭喪。
這使得來年她們也萌生了去超市打劫的念頭。
最後還是楚長歌付錢把哭天搶地的收銀員打發走了,當然最後這兩麻袋小紅鐘意的汽水也沒到她嘴裡,全被楚長歌沒收了。
超市裡的荔枝汽水才改了包裝,罐身都是粉紅色的,中間印著一個剝了殼的白嫩荔枝,長著兩隻眼睛一張嘴,還接上了四根火柴棍作為手腳,看起來這設計師的審美不大高端的樣子。
“也不知道醫生這次進的是哪個副本,”胖子的視線停留在顧眠腳邊井蓋爆炸的照片上,“從這次開始在副本裡死就真要完蛋了。”
說到這他打了個哆嗦,似乎想起了自己之前死在副本裡的慘狀。
楚長歌伸手把桌角上的易拉罐放齊:“等一會看公告就知道了。”
此時副本裡的幾人已經開始探索十三層,他們公司共有三個辦公室,因為每個辦公室麵積都不小,所以辦公室門相隔的也不是很近。
幾人為節省時間直接分三批人分彆去三個辦公室找刺激趙爽記憶的線索,反正這幾間屋子都在一條走廊上,有什麼事喊一嗓子就都能聽見。
滄月和王川去了最頭上的辦公室,夏建人和趙爽去了中間那間,顧眠和可可理應是要到剩下那間去找線索的,不過顧眠打算先翻找一下雜物間,反正可可自己一個人也不會害怕。
他站在雜物間門口向裡看去,這裡麵積了不少灰塵,四麵都摞著不用的文件,最底下文件的紙張都已經泛黃,除此之外還有好幾把不用或是壞了的椅子疊在一起,幾乎疊到天花板。
這裡還有常年不用的馬桶栓子、幾盆隻剩下土的盆栽、一塊壞掉的掛表還有最角落裡的一個小櫃子,像床頭櫃一樣上麵有幾個抽屜,可能之前是放在辦公桌旁收納東西的。
他走到櫃子前蹲下,掏出紙巾擦了擦抽屜把手,然後拉開。
不成想一拉開就看見些有傷風化的東西,隻見抽屜裡隻安安靜靜的躺著兩個信封,芭比粉色的,一看就是情書。
而信封的封口則是個心型的貼紙,看得出已經被撕開過,上麵還寫了三個小字——“趙爽收”
真刺激,恐怖副本裡偷看人家的情書。
顧眠沒什麼道德自覺地撕開信封,開心地看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滄月和王川也找到了什麼,是趙爽和另一個男人的合照,這是在趙爽的辦公桌上找到的,他們公司就隻有三個辦公室,而和趙爽合照的這個男人就是隔壁辦公室的,名字叫孫子豪,在十月一那天就已經死了。
“是男女朋友吧?”王川看著這張照片,他們進副本後接受了最基本的副本信息,但有很多信息副本並沒有灌輸給他們,比方說趙爽和孫子豪可能是情侶這點。
看著這張照片滄月冷汗直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幸好我們沒有立刻動手殺了趙爽。”
如果二人真是情侶,如果孫子豪仍然對趙爽有情誼,殺死趙爽可能會惹怒孫子豪,從而觸發死路。
“這個副本果然很狡猾。”王川也低頭看著這張照片,“之前給我們趙爽與同事不合的暗示,其實是為了讓我們自尋死路。”
滄月皺眉把照片收進口袋:“如果殺死趙爽會觸發死路,那麼真正的生路又是什麼呢?”
這個副本越發撲朔迷離起來了,之前的猜想也開始動搖。
現在隻有讓趙爽恢複那天的記憶才能找到真相,才能推斷出生路。
滄月邊想著邊繼續搜查起來:“我們快點吧,再找找有什麼線索,一會把這張照片給趙爽看她可能會想起什麼來。”
可可原本在自己搜索著辦公室,但還沒等她搜多久,顧眠就搗鼓完雜物間來到她旁邊,順手扔給她兩封情書。
可可接住情書,掃了一眼貼口處便拆開看了起來:“這是……”
這是孫子豪寫給趙爽的情書。
但現在這人已經涼透了,可可記得那失聯的八個人裡並沒有孫子豪的名字。
“這兩個人生前是戀人,”可可覺得用生前來形容可能不太恰當,畢竟還有一個活人,但現在不是糾結用什麼形容詞的時候,“孫子豪已經死亡,而他們兩個之間是戀人……或許這個孫子豪會是副本的生路?”
如果孫子豪跟趙爽感情深厚,他可能變成鬼也會保護趙爽,那麼一直跟在趙爽旁邊就是這副本的生路。
“隻是不知道十月一那天的翻車到底是意外還是彆的,我總覺得翻車和趙爽有關,但又找不到線索……或許事情不像我們想象的一樣簡單……”
她邊說著邊看向顧眠,卻見顧眠對自己的話興致缺缺,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可可閉了嘴,也對,對顧眠來說生路死路什麼的都一樣,他從來不費心去找那種東西的。
“那你接下來打算乾什麼?”她開口詢問顧眠。
顧眠隨意翻了下桌子上的賬本,這是公司財務的辦公桌:“探索世界奧秘,致力拯救人類。”
好,回答了跟沒回答一樣,可可扭動了一下脖子不打算繼續和顧眠說話。
“他們團建那天開的大巴是租的,”正在翻著賬本的顧眠突然開口,“這上麵有租車的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