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團建的一共有十個人。
其中九個是副本認定的玩家。
剩下那個npc叫做劉寅,是他們九人的同事兼團建司機。
上車後,不同的小團體分彆坐在了一起,顧眠楚長歌還有許星程坐在離車門最近的位置,這是顧眠挑選的絕佳的逃生位置。
溫琴談酒四人則坐到了他們的後方。剩下兩個獨狼,素練坐在前麵離駕駛座不遠的位置,郝老實則儘可能的遠離楚長歌,他不敢離其他人太遠,便坐到了同樣是獨狼的素練附近。
溫琴談酒本來想把九個人聚在一起談論關於這個副本的事情。
但素練和郝老實卻坐的那麼遠,他想把人叫過來,但這二人離劉寅很近,特地把他們叫到這邊來坐怪奇怪的。
沒辦法他隻好用眼神和動作暗示。
那二人看到他的暗示,卻沒有動作。
素練向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好像沒看懂他的意思。
郝老實瞥了他一眼就直接扭過頭去,不再向這邊看了。
什麼人啊,溫琴談酒有些納悶,這兩個一點也不會察言觀色的玩家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沒辦法他隻好先跟鄰近的人討論這個副本。
顧眠正打算和坐在自己旁邊的許星程好好討論一下,便感到身後有人在拍自己。
他回頭便看見溫琴談酒禮貌的笑。
“趁這個空隙我們來討論一下這個副本吧。”
許星程大概是第一次以玩家的身份參加副本,他對分析副本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不等顧眠開口,他便興奮的點頭應和。
溫琴談酒看著這位興奮的玩家,心裡有些奇怪。
這幾個人怎麼都那麼奇怪。
職業是醫生的玩家一進副本就開心比耶,這個和醫生一起的玩家表情也相當不正常。
另外那個帶著眼鏡的,名為楚長歌的玩家則全程沒有說話,臉上也不帶表情,好像麵癱。
溫琴談酒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幾個人的身份。
不會是同一個精神病院的病友吧?
不要胡思亂想……
他強行壓住心裡奇怪的想法,開口說道:“這個副本的任務是存活三天,所以我們必須要儘快找到副本生路……”
“你們能活到今天,想必也知道一些副本的規律吧。”溫琴談酒邊說著邊用遲疑的目光看向三人。
“什麼規律?”——顧眠臉上明晃晃的寫著這個疑問。
不怪他不知道,顧眠每次過副本都不是憑借“規律”活下來的,因此他對這方麵涉獵不多。
看著顧眠一問三不知的樣子,溫琴談酒心口有些抽搐。
這是什麼傻白甜!他到底怎麼活到現在的。
旁邊的楚長歌突然開口:“生路和死路,玩家在探索副本時可能會發現生路,隻要找到生路並按照生路指示行動,玩家在這個副本裡就不會再受到危險;
“但在探索副本時可能會觸發死路,或許會觸發單人死路,也可能直接觸發團滅死路。”
這個顧眠倒是知道。
就像失憶症那個副本,一旦玩家幫女主找回記憶,女主就會立刻發狂無差彆攻擊所有玩家,這就是觸發了團滅死路。
而不久前的法庭副本,倘若某組的玩家罔顧鬼的意願,選擇判犯人無罪,那也是觸發了死路,但不出意外的話鬼隻會殺死那一組玩家,勉強算單人死路。
無論是單人死路還是團滅死路,隻要觸發就無法挽回。
玩家隻能是死亡結局。
當然,顧眠除外。
他是一個就算知道那是死路,也會在上麵上反複橫跳的男人。
“不出意外的話,剛進副本的這段時間是玩家們最安全的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副本危險程度會越來越高,鬼會出沒的越來越頻繁,像這種生存副本,如果想找生路的話最好儘快尋找。”楚長歌推著眼鏡。
這點顧眠倒不知道。
不出意外的話,鬼一到他麵前來蹦躂就會被一把抓住,當場嗝屁,有去無回。
所以顧眠並清楚鬼出沒的頻率,對他來說鬼一般隻會出現一次或幾次。
溫琴談酒認同的點頭,沒想到這三個人裡還是有一個正常人的。
而且看這冷靜的態度,看這富有標誌性的眼鏡,這應該是一個類似“軍師”的人物。
想必另外兩個傻白甜就是在軍師的出謀劃策下活下來的。
他看著顧眠頭頂的綠色字體,這畢竟是個奶媽,對副本不熟練也情有可原。奶媽隻要下副本的時候躲在隊友後麵補狀態就好了,不需要衝鋒陷陣。
而顧眠正想著的有的鬼跑的太快,考慮要不要去超市買張大網做個“捕鬼利器”什麼的。
“這種沒有給出具體任務的副本,我們在一開始隻能通過副本的名字來揣測它的線索,這個副本的名字叫做死亡拍攝……我猜這和咱們剛才拍的合照有關”溫琴談酒說完這話便示意旁邊的露從今夜白去拿拍立得和照片。
拍立得和照片都放在前麵,在駕駛座旁邊。
今夜白點頭站起身來,走向車頭。
他路過郝老實和素練,來到駕駛座旁邊。
“要看照片啊,”劉寅看到了走過來的今夜白,“都放在這裡了,相機裡麵還有四張相紙能用,你們可以再拍四張。”
今夜白衝他點了幾下頭,然後把旁邊的拍立得和照片一起拿走。
看到今夜白拿回來的照片,溫琴談酒愣了下:“拍了這麼多?”
除了那張大合照,其他都是他們沒來之前拍的。
看著那些照片上自己的臉,溫琴談酒有些不自在。
“這得有三十來張吧,”檸檬不萌隨手拿起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她在衝鏡頭微笑,背景是在大巴車上,“副本還挺智能,幫我們合成了這些照片。”
此時其他人已經著手翻找照片,想找到一點線索。
素練和郝老實仍然沒有要過來的意思,二人安穩的坐著,仿佛屁股黏在了座位上一樣。
溫琴談酒也不指望這兩個人能來討論副本了,他低頭去看照片。
“既然副本叫死亡拍攝,那大概率和這些照片有關……你們看過陰兒房嗎?”他一邊翻找著照片一邊詢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