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於姬舉手,“我記得這部電影的男主曾被鬼糾纏,他每次拍照片,都會發現他的身後有一個在不斷接近自己的鬼影。”
“我想這個副本應該也是這樣的,我們也可能會在照片裡發現……鬼。”溫琴談酒翻找著手裡的照片。
“如果這個猜想是正確的,我們就得快點找到照片裡的鬼,然後分析生路。”他把看過的照片放到另一側,“當然這個猜想也可能是錯誤的,或許這些照片就是副本對我們的誤導,讓我們把注意力都放在照片上,從而忽視了真正的線索。”
就在他說著時,旁邊的檸檬不酸突然開口:“奇怪,這裡是不是跟之前不一樣了……”
她已經對著手上的照片端詳了很久,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聞言其他人也探頭去看她手上的照片。
隻見檸檬不酸手裡拿的正是他們來之後拍的那張大合照,合照拍出來後溫琴談酒幾人曾看過那張照片,所以能發現這張照片之前跟現在的不同之處。
“好像……的確跟之前不大一樣。”正拿著拍立得的今夜白看著這張照片皺起眉來。
他伸手去指照片裡九人身後的背景部分:“咱們是在刻著‘泰盈山’的石碑前拍的合照,我記得石碑旁邊的這幾棵樹沒有這麼暗啊。”
顧眠也看著檸檬不酸手裡的照片。
他沒見過這張照片之前的樣子,自然看不出差彆。
顧眠隻覺得他們身後這幾棵樹看起來好像有些陰森。
溫琴談酒點頭:“確實跟之前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相紙的原因……”
拍立得的照片剛拍出來時是全白,什麼都看不出來。
過幾秒才會漸漸顯像,照片畫麵的顏色會隨著時間不斷加重,一段時間後畫麵才會定型。
“先把這張挑出來放在旁邊,”溫琴談酒把這張不對勁的照片放在旁邊座位上,為防止它飄走還特地壓上一個擰緊的水瓶,“我們繼續看其他照片,把有問題的照片都找出來。”
此時車子已經下了山,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
溫琴談酒四人繼續翻找這堆照片。
這些照片一大部分都是在車上拍的沿路景象,有人入鏡的照片並不多。
顧眠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行列,而是轉頭打量起身邊的許星程。
他還沒來的及和這位邪神大人多說幾句話呢。
趁著其他玩家的注意力都在照片上,顧眠把許星程拉近,伸手就摸他的衣兜。
嗯,什麼都沒有。
他還想從這位頂級NPC身上薅點羊毛,沒想到這人窮的一批,什麼也沒有。
“邪神的韭菜你都割。”許星程看出了顧眠的想法,伸手捂住自己的口袋,雖然裡麵什麼都沒有。
顧眠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上掛著的葉子胸針,主要是邪神給的東西太好用了,讓人忍不住割他。
他邊想著邊收起自己割韭菜的醜惡嘴臉:“聽說你在滿世界的找我,有什麼事嗎?”
可彆是想讓他賠雕像損失費。
聞言許星程微微一愣,接著表情有些古怪。
你這是什麼表情,顧眠看著許星程的表情,有些納悶。
隻見這位邪神臉上帶著些許遲疑,然後開口:“事實上,我並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
顧眠:“……”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楚長歌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他是分身,不但弱,也喪失了部分本體記憶。”
“沒錯,”許星程對於弱這一點倒是承認的十分坦蕩,“我記得我的本體是在第四世界來著,你們知道第四世界是哪個吧?就是裡麵遊竄著一群白化病人的那個世界。”
他說的是樂園世界裡的上等人。
顧眠瞥了眼後麵專心致誌觀察照片的玩家,接著開口:“知道。”
“最近低維世界不大穩定,我本體在第四世界沒法離開,出來的都是我們這些分身。”許星程攤手,“因為我和本體在不在同一世界,所以受到了很大的削弱。”
顧眠看著麵前的人,覺得這個邪神分身確實挺弱的,好像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戳倒。
“受到削弱的同時還丟失了部分記憶。”許星程坦言,“事實上我隻知道本體下達了找你的命令,其他就不清楚了。其實不久前我才記起自己是個分身。”
真是個柔弱無知的分身呢。
顧眠看著許星程頭頂的玩家昵稱:“你是怎麼給自己弄上玩家麵板的?”
“雖然受到了很大的削弱,但也保留了一些能力。”許星程微微一笑,“偽裝玩家是我自帶的能力,記起自己的分身後就覺醒了,其他分身可能會有彆的能力。”
“其他分身也長得跟你一樣嗎?”顧眠打量著許星程的臉。
“這我不清楚,畢竟我們之間的記憶不是互通的。”許星程思考,“他們的任務可能不是找你哦,不然早在我之前就有彆的分身找到你了。”
奇怪的邪神分離出奇怪的分身,還發布了奇怪的任務。
顧眠問了他幾個關於低維世界和核心人物的事情。
這奇怪的分身一問三不知,比小喬更智障一點。
顧眠又盯著許星程看了會兒,終於接受現實。
這廝就相當於一個吉祥物。
擺著好看的。
許星程既沒有記憶又沒有能力,為了任務非要過來貼他,至於為什麼要貼他,許星程自己也不清楚。
顧眠看向楚長歌,小聲商量:“這人沒什麼用,我們把他鋸了扔到路邊吧。”
還沒等楚長歌發言,許星程便挺起胸膛:“我肯定是有用的!因為不同世界的限製,我才被削掉記憶。等你多弄壞幾個副本,讓這些世界更不穩定一點,我就能從漏洞裡找回更多記憶了。”
我有那幫你找記憶的閒工夫還不如去第四世界找邪神本體當麵聊聊呢。
顧眠直接開口詢問:“你本體在第四世界的什麼地方。”
許星程抬頭:“這我還真不知道。”
顧眠真想直接抓這人坐上列車到第四世界認路,可惜那輛可以穿梭世界的列車被顧眠坐了一次後罷工了,得修到猴年馬月去。
“說起來,”顧眠想著法官那個副本,“楚長歌在法官副本裡遇到了你,那個副本也在這世界?”
“這倒不是。”許星程看向顧眠胸口上的葉子胸針,“這是錨,我覺醒之後能直接通過這個感應到你,不需要坐車,直接傳送到你附近。”
原來這玩意是這麼找到自己的。顧眠也低頭看向胸口的葉子胸針,沒想到這玩意還是個傳送陣。
“總之你多弄壞幾個副本,我就能多恢複一點記憶。”許星程道,“到時候就不是一問三不知啦。”
這真的是低維世界的NPC嗎?
顧眠開始懷疑,為什麼他對弄壞副本這種事這麼熱情啊。
就在二人交流的這段時間裡,後麵的溫琴談酒四人也基本順完了照片。
“這些照片都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檸檬不酸看著手裡一張在路邊拍的照片,“沒有鬼影,也沒有彆的異常。”
今夜白則在端詳著拍立得,思考著它的用處。
溫琴談酒轉頭去看那張被水瓶壓住的合照。
這時大巴來到一個紅綠燈路口,車子突然停下。
壓住合照的水瓶因為刹車歪倒,溫琴談酒連忙把水瓶挪開。
好在瓶子擰的緊,沒有水灑到照片上。
他仔細看著手裡照片的背景部分,接著又發現了不對:“唉?你們看。”
他把照片遞給旁邊的今夜白:“剛才後麵這幾棵樹不是很暗嗎?現在好像又正常了。”
其他人也探頭來看。
“是哎,”於姬仔細看著溫琴談酒手上的照片,“這幾棵樹的光線又正常了。”
就在三人不解的盯著照片背景的幾棵樹上時,一旁探過頭來的檸檬不酸突然慘白著臉跌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怎麼了?三人嚇了一跳,轉頭看她。
檸檬不酸白著臉伸出手指,指向照片被忽視的關鍵部分:“你們看,我們後麵……是不是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