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段譽驚喜跑了過去。
段正明聽到身後動靜,轉過身來,隻是臉色卻不怎麼好,隻是勉強一笑道:“沒事就好。”
他看向何邪,一抱拳道:“何少俠,既然已經救出了譽兒,此地非善地,不如我們先行離開再說。”
“好。”何邪自然不可置否。
段正明又向木婉清點了點頭,一行人徑直向外走去。
穿過密林,就見巴天石等人都候在這裡,隻不過範曄受傷了,一問才知,原來之前那青袍人出來時,範曄和其對了一掌,結果被震傷。那青袍人去意匆匆,也無心戀戰,帶著葉二娘和嶽老三就走了。
再往前去,便見褚萬裡正攙扶著嘴角有血的段正淳,坐在一塊石頭上。
在他們對麵,秦紅棉和另一個皮膚白皙的美少婦正一動不動立在原地,顯然是被點了穴道,而鐘靈則一臉焦急地站在那美少婦身邊,手足無措。
刀白鳳臉色鐵青,背對著眾人。
“爹!娘!”段譽立刻又迎上前去,木婉清也一聲驚呼,跑向秦紅棉。
不等眾人開口,鐘萬仇氣呼呼從門外嚷嚷著走了進來,嘴裡還罵著:“什麼四大惡人,叫四大烏龜算了,每一個靠得住!”
他一抬頭,頓時一愣,繼而眼中閃過驚懼之色,警惕拔刀,目視眾人,色厲內荏道:“大理段家也算鼎鼎大名,想要人多欺負人少嗎?你們不怕傳出去遭人嗤笑嗎?”
“還有,你們還挾持了我夫人!快點把她放了!”鐘萬仇一邊說著,一邊向那被點住穴道的美少婦而去,也沒人阻止他,
鐘萬仇伸手在妻子腰間肋下又捏又拍,雖然他武功還算不錯,但段家一陽指手法天下獨一無二,豈是隨便能解開的?
隻累得鐘萬仇滿額青筋暴起,鐘夫人被他拍捏得又痛又癢,穴道卻未解開半分。
鐘夫人羞嗔到:“傻瓜,彆獻醜啦!段家的一陽指,你解不開的!”
鐘萬仇訕訕住手,又羞又惱,怨恨對段正淳大喝道:“段正淳,有本事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嘴裡說著,手底下也磨拳擦掌,但就是步子不肯挪動半步。
何邪心說這鐘萬仇也有意思,段二跟你夫人大戰三百回合才差不多,跟你他肯定是沒什麼興趣的。
“真是丟人!丟人透頂!”刀白鳳冷笑了一聲,鄙夷看了眼段正淳,對段譽道,“譽兒,跟娘先出去,留在這裡,隻會被這些肮臟汙了眼睛!”
“唉,鳳凰兒,連你也不信我。”段正淳歎息一聲,反手一指點在秦紅棉腰間,解開了她穴道。
他又向前一步,伸指便要往鐘夫人腰間點去。
鐘萬仇閃身攔在妻子之前,憤怒大叫:“你乾什麼?”
段正淳笑道:“你要我替尊夫人解穴,卻不許我碰她身子,到底要我怎樣?”
“你這家夥鬼鬼祟祟,最會占女人家的便宜。我好端端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她的身子豈能容你臟手碰?”鐘萬仇怒叫道。
突然,他又大叫一聲“不好”,更加憤怒道:“不好!你點我***道的時候,她身子已給你碰過了。不行,我也要在你老婆身上點一下!”
眼見眼前如此鬨劇,另有心事的段正明煩不勝煩,上前一步,一指淩空點出,鐘夫人立刻恢複了自由。
鐘萬仇見他露了這手隔空解穴的神技,滿臉驚異之色,張大了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實在不敢相信世間居然有這等不可思議的武功。
“多謝皇兄!”段正淳急忙抱拳行禮。
段正明點點頭,對他道:“淳弟,我段家和人解決恩怨,想來隻找正主,絕不牽連旁人。你點了這位鐘夫人的穴道,傳出去,旁人還以為我段氏要以女眷要挾敵人,未免不妥。”
段正淳臉上一紅,羞愧道:“皇兄教訓得是!”
段正明又看向鐘萬仇,道:“鐘穀主,以前你和淳弟是何恩怨,隻是你們二人之事,與段家無關。但此番你和四大惡人勾結,陰謀害我段家,這梁子算是和我段家結下了。我且留三日讓你安頓一切,三日後,我段家必定上門,來找鐘穀主討個說法,聽明白了嗎?”
段正明這幾句話光明磊落,極具身份,帝王威儀顯露無遺。
鐘萬仇雖性子暴躁,可是在這不怒自威的保定帝之前,卻不由得手足無措,訥訥不能言,表情不自然顯出畏懼之色,心中不禁生出後悔的情緒。
“我們走!”段正明環視一周,率先邁步出穀。
“紅棉,跟我回去吧。”段正淳留在最後,麵色誠懇道,“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哼!”秦紅棉冷哼一聲,嗤笑道,“跟你回去?你肯把刀白鳳殺了正式娶我嗎?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再廢話!”
段正淳神色黯然,搖頭歎了口氣:“隻恨造化弄人。”
頓了頓,他又看向鐘夫人,痛聲道:“寶寶,是我沒福氣,本來……本來是我先認識你的,唉,都是我自己不好。”
說著,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一邊鐘萬仇聽得腦瓜子都快炸了!
他指著段正淳,氣得渾身發抖,臉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通紅。
但不等他說話,段正淳就不屑瞥了他一眼,對秦紅棉道:“紅棉,既然你不願意隨我離去,那你要小心這位鐘先生,他之前把譽兒和婉兒關在一個房間裡,下了銀藥,其惡毒目的,不用我多說了吧?這位鐘先生的人品……哼哼!”
說完,段正淳沒有說下去,很是同情地看了眼鐘夫人,轉身離去。
剛一出門,段正淳就聽到門裡傳來鐘萬仇驚怒交加的嘶吼:“段正淳!你這狗賊,你害我……啊!”
最後一聲是慘叫。
段正淳嘴角勾起,心情愉悅地加快步伐,追上了眾人。
“王爺看起來心情很愉快?”走在最後的何邪似笑非笑看著一臉隱藏不住得意的段正淳,心裡真是佩服這人。
以他的耳力,自然聽到段正淳臨走還不忘給鐘萬仇上眼藥的那番話。
大理段二,真特娘是個人才。
“嗬嗬,譽兒能夠沒事,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高興。”段正淳捋須笑道。
你那是為兒子高興嗎?
你那是為了鐘夫人白花花的身子!
下賤!
何邪鄙視地看了眼段二,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