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弘之摸了摸腦袋:“兩萬?魯將軍你不是隻帶五千人馬回去嗎?怎麼回來就有兩萬人了?”
魯宗之笑道:“我這次回去,如果能嚇得後秦不敢出兵,我們糧草充足,那雍州各地的豪強就會放了心,甚至是關中還有中原之地的不少勢力,也會轉而投向我們,來雍州定居。我如果是吸納了這些力量,那雍州兵馬,能一下子多出來兩萬以上,而且這些人想要立功得賞,如果在雍州無仗可打,那肯定會自告奮勇地來荊州這裡與妖賊作戰呢。”
劉道規點了點頭:“這也是你檢驗這些新附之人的一種手段吧。”
魯宗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得意地說道:“是的,人心隔肚皮,是不是奸細,戰場上見分曉,新來之人總要做點事情證明自己的能力,也證明自己對大晉的忠誠,我在雍州接納這些遠來流人的辦法,就是來了以後,先讓家屬留在襄陽城外的軍營之中,一來有軍糧可以吃,在軍中也可以得到保護,二來讓他們也能在軍中做點後勤之類的事情,順便充當人質,如果他們家的男人在前線反水或者是作戰不利,那後方的這些家屬,就得當奴隸了。反之,如果是奮勇作戰而死,那我一定會收養這些家屬的。”
劉道規歎了口氣:“這種還是類似靠控製人質的辦法來控製軍隊,不一定能得到彆人的真心啊。”
魯宗之冷冷地說道:“我沒有征西你的氣度,隻能用這樣的辦法,因為在雍州之地,我見多了各種背叛與離棄,最後想來想去,隻有這個辦法能控製住人,而且來雍州的,也都知道我的這個規矩,他們肯來,就是願意接受這點。還有就是雍州各地的豪強和山寨,我不能強行派兵去接手他們的地盤,那會激起他們的反抗,但也不能坐視他們尾大不掉,所以,我也是要他們派兒子過來。”
檀道濟點了點頭:“雍州質子旅,早有耳聞,聽說這一旅足有五百精銳,可都是雍州各路豪強山寨的寨主之子啊,這回隨你前來的,也有這支部隊呢。”
魯軌笑著擺了擺手:“在我們雍州軍中,沒人把這支部隊看成是人質,大家是同吃同住,一起訓練的好兄弟,我從當兵開始,也在這個旅裡,和全旅的兄弟都認識,而且,我也曾經到過這些兄弟們的山寨,堡壘之中,跟那些大叔大伯們也都混熟了,這算是互相到對方的地盤上服役一段時間,以結其心哪。”
檀道濟服氣地點了點頭:“怪不得老魯你能在雍州穩坐這麼多年,還是很有手段的啊。這麼看來,你確實要回去一趟,光是這個質子旅,如果長期呆在我們這裡,他們的父叔們,會心生疑慮的。”
魯宗之正色道:“所以,我必須要回襄陽一趟,除了收糧之外,也要穩定人心,在雍州也一直有傳聞,說是征西對雍州早就有想法,想要借機除掉我們父子,然後接手質子旅,以此來強迫雍州各處勢力效忠。如果我在這裡呆太久,質子旅也遲遲不在雍州出現的話,恐怕這種流言,會讓越來越多的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