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氣定神閒,舉手投足看起來都是那般的輕鬆寫意,從容不迫。
太史月照大驚失色,反手就是一臂掄了過來,帶著無儘的威能,砸向陳六合。
可還沒等他的手臂砸下。
“砰”的一聲悶響。
他整個人就失去了重心平衡,被一股無窮的巨力壓迫,當場就狠狠砸落在地。
“砰”又是一聲悶響,把太史月照重壓在地的陳六合,一腳踏在了太史月照的背脊之上。
“噗嗤”太史月照受到了重擊,內府劇烈震蕩,當即一大口鮮血就從嘴中噴濺而出。
碾壓!徹頭徹尾的碾壓!
一名亞殿堂境界的強者,在陳六合的麵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無法抵擋一個照麵!
這就是屬於陳六合的強勢!
他已經強大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程度!
“嘖嘖,真是好自信的天之驕子,不愧是無上家族太史家培養出來的年輕天才,與我相仿的年紀,竟然有如此境界實力,不簡單,不簡單。”陳六合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在誇讚著太史月照。
隻不過這種誇讚,聽起來卻是那般的刺耳,充滿了鄙夷與譏諷。
太史月照也是嚇的魂飛魄散,內心瞬間就內恐懼所填滿。
他難以置信!他不敢相信陳六合居然強大到了這樣的程度。
再說了,陳六合不是身負重傷了嗎?可這戰鬥力,為何如此彪炳!
能在彈指間就碾壓自己,陳六合該強大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才行?
這樣的強勢,怕是一般的殿堂境強者也無法做到吧?
太史月照不甘心,他瘋狂掙紮了起來,身上的勁芒爆耀,當即震開了陳六合踏在自己背脊的右腳。
掙脫之後,太史月照沒有對陳六合展開反擊,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門口。
他很清楚,他不可能是陳六合的對手,連抗衡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在兩人第一次交鋒的那一刻,這一點就已經萬分肯定了。
他現在一心隻想趕緊逃離這裡,隻有離開這裡,才有活下去的一線生機。
然而,陳六合怎麼可能讓太史月照逃出去呢?
他今晚費了這麼大的周章,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取太史月照的性命,當然,同時也是為了吸引太史家的注意力,從而能夠為奴修和離妖等人的行動爭取更多的時間與空間。
太史月照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轉瞬就衝到了門口,眼看就要破門而出。
可陳六合的速度比他更快,還沒等太史月照把大門拉開,陳六合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掌劈向了太史月照的脖頸。
感受到死亡氣息來襲,太史月照渾身汗毛都炸了開來。
他想都沒想,一個狼狽的貓腰閃身開來,一拳轟向陳六合的腹部。
“砰!”他的拳頭沒有擊中陳六合的腹部,而是擊在了陳六合後發先至的拳頭之上。
一聲悶響,伴隨著細微的骨裂聲。
“啊......”吃痛的嚎叫,也從太史月照的口中發出。
在這一拳的對轟之下,太史月照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他整隻右拳都在發麻,拳骨都被震裂了。
“砰!”不等太史月照反應過來,就頓感腦袋一沉,被陳六合的肘部擊中,當即轟然倒地。
“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麵前叫囂?你拿什麼跟我抗衡?”
沒等太史月照爬起身,陳六合又是一腳跺下,踩在了太史月照的頭顱之上。
這一切,隻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太快了,快到讓人目不暇接,甚至連神經都要反應不過來!
陳六合的強勢與彪悍,也是震撼人心的!
哪怕太史月照是一名無限接近殿堂境的絕頂高手,可在陳六合麵前,也顯得太弱了一些。
兩人的戰力值壓根就不在一個層麵上。
不能說太史月照太弱,隻能說,陳六合已經變汰到了一種埪怖的程度。
太史月照依舊不想認命,他還要掙紮,想要用渾厚的勁芒把陳六合給震開。
可這一次,陳六合顯然不會如他所願,那踩踏在太史月照頭顱上的腳掌,就像是一座巍峨山嶽一般,分毫不動。
那逐漸加大的力道,讓得太史月照的臉麵死死的貼在地板上。
因為力道太沉,那地板都崩裂了開來。
而太史月照的臉頰,也是破損不已,血肉模糊了起來。
“殺你,如屠狗一般的簡單,你真以為你自己算個人物了?”陳六合低睨著太史月照,冷冰冰的說道。
太史月照滿臉痛苦,神情都扭曲了起來,眼中盛滿了恐慌之色。
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他內心湧現出了濃濃的絕望。
“陳......你不能殺我,彆殺我......”這種時刻,太史月照開始求饒了。
他從陳六合身上感受到了殺氣,真切清晰的殺氣,他是毫不懷疑陳六合敢殺他。
他害怕了,無儘的恐慌,他還這麼年輕,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不想死,特彆是不想死在陳六合這種大限將至的人手中,那太不值當了,他不想成為陳六合的陪葬品。
“不能殺你?為什麼?憑什麼?就憑你是太史家的人嗎?”
陳六合嗤笑了起來:“很遺憾,正因為你是太史家的人,所以你才更該死。”
“殺了我,你沒有好下場的,今晚我要是死了,明天你就得為我陪葬。”太史月照疾聲說道,帶著幾分祈求的語態。
“嗬嗬,你似乎把你自己的命看得太值錢了一些,也把你們太史家的能量看得太大了一些。”
陳六合不屑的說道:“但你如果求求我,我或許會動一動惻隱之心?”
“我......求你......彆殺我,我不想死。”太史月照毫不猶豫的開口求饒。
陳六合笑了起來,笑出了聲音:“嘖嘖,堂堂太史家的青年俊傑,居然向我這個遺孤孽畜求饒?這不應該,這不像你!我還記得,昨晚在巨瀧俱樂部的你,那般霸道和高傲,宛若主宰一切。”
太史月照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看著腳下如死狗一樣的太史月照,陳六合譏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