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話鋒一轉,道:“要我放你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以,你隻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
“什麼......問題......”太史月照的語音都在發顫。
“你們太史家是不是抓了一個叫雨仙兒的女人?從軒轅家帶走的。”陳六合沉聲問道。
“是......有這麼一個女人......但她的具體身份,我們不是很清楚。”太史月照艱難回答。
“你們太史家抓她乾什麼?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在太史家?”陳六合接連問道,他一直都心係著雨仙兒,沒有一刻曾忘記,他很擔心雨仙兒。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把她帶到太史家。”太史月照不敢遲疑,回答著:“她現在還在太史家,但很少露麵,似乎被封閉了起來......”
聞言,陳六合鬆了口氣的同時,眉頭又是緊皺了起來。
鬆口氣是因為雨仙兒現在還活著,這是好消息。
皺眉是因為雨仙兒被封閉?
“封閉?什麼意思?”陳六合厲聲問道。
“那個女人被帶到了太史家後,我隻見過以免,然後就一直被封閉在一座古殿之中,顯有露麵。”太史月照如實說著,不敢說謊。
陳六合眉頭皺的更深了,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太史家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不成?還是說雨仙兒身上發生了什麼驚人的變故?
“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要告訴我?”陳六合再問。
“該說的我都說了,陳六合,彆殺我......”太史月照倉皇的說著,驚恐交加。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留你有何用?”陳六合冷哼了一聲,殺機乍現。
太史月照嚇的魂飛九天,趕忙說道:“我聽聞,那個女人很奇特,她身上有古怪。還有,她被帶到太史家後,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陳六合彆殺我,我真的把什麼都說了。”
陳六合麵色更加驚疑了,腦子裡麵充滿了迷霧和疑惑,不明其中深意。
“還知道其他事情嗎?”陳六合又問。
“真的不知道了,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太史月照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壓下了心中的驚疑,隨後,他眼中迸發了迫人的寒芒。
手掌一翻,烏月出現在了他的指縫之間,鋒芒閃耀,觸目驚心。
幾秒鐘後。
病房門被悄然打開,陳六合如鬼魅一般的躥行而出。
在門開的那一刹那,有刺鼻的血腥味飄散了出來。
透過門縫隱約能看到,病房內的地板上,有一灘血水。
血水上,躺著一具死相淒慘的屍體。
太史月照死了,被陳六合很果決的收割了性命。
一名來自太史家族的年輕翹楚,就這樣死在了陳六合的手中,死的是這般的輕描淡寫。
在時間上,陳六合把控的非常精密,直到他安然離開了醫院,那三名太史家的族老也沒能趕回來。
陳六合就像是一道幽靈,來去無聲無息,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並且這件事情,他做的天衣無縫,哪怕是醫院內幾乎無死角的探頭,也沒能拍下陳六合出現過的畫麵。
當然,這不是陳六合真的化身幽靈,連監控都無法撲捉。
而是陳六合離開前,抽空去了一趟監控室,把相關的視頻全都刪除了,不留痕跡。
就在陳六合離開醫院的不到十分鐘時間。
太史家的三名族老行色衝衝的疾馳而回。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太史月照所在的病房。
而他們看到的,卻隻有太史月照那躺在血泊中慘死的屍體。
直到死,太史月照都是瞪著一雙驚恐交加的眼睛,渙散的瞳孔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看到這一幕,三名太史家的族老當場就發狂了,無儘洶湧的殺機和怒火宛若火山迸發一般,幾乎要衝碎了這棟大樓。
他們發出了憤怒的咆哮,發狂嘶吼的聲音,衝破了夜空,震動了整座大樓。
他們已經火速趕回了,用儘了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趕回!
可最終,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他們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果不其然,那個天誅地滅的陳家餘孽,真的跟他們玩了一招瞞天過海。
那個應該千刀萬剮的孽畜,真的把目標放在了太史月照的身上。
太史家族的三名族老陷入了癲狂之中,他們直接暴走,情緒都當場失控了。
這一次,他們全都被陳六合給戲耍了,這是智商上的碾壓,把他們當做猴子一樣戲耍。
“陳六合,我定要把你碎屍萬段,把你頭顱擰下來千刀萬洞!!!”瘋狂的嘶吼聲,穿破了夜空,震響在整個醫院,震得人耳膜生疼,特彆是那股陰鷙凶戾的氣息,讓人頭皮發麻。
陳六合可不知道他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
離開了太史月照所在的醫院之後,陳六合沒做任何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醫院。
看到陳六合出現,鬼穀、離妖、蘇婉玥三人都是喜出望外,紛紛迎了上去。
就連離妖也不例外。
這個及其不待見陳六合,甚至可以算得上無邊痛恨陳六合的娘們,此刻也是打心眼裡希望陳六合能夠沒事。
當然,這與她喜不喜歡陳六合沒有半毛錢關係。
完全是因為,現在的陳六合跟離天宮是完全綁在一條繩子上的,陳六合如果有事,離天宮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下場必定淒涼無比。
“都沒休息呢?我沒事,不用替我擔心。”陳六合一臉輕鬆的笑看著三人。
他一點都沒有天要塌下來的覺悟,整個人顯得輕鬆寫意。
太史月照的死,絕對不可能是小事,並且是個足以讓整座炎京都震三震的大事,是能夠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大事!
更是能夠刺激整個太史家,激怒整個太史家的大事!
這算得上是潑天大禍,很可能會讓炎京頭頂的這片天都變了顏色。
更會對陳六合現在所處的境地構成巨大的震蕩和威脅。
這些,陳六合當然是心知肚明,如明鏡兒一般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