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六合卻一點也不擔心,他既然敢宰了太史月照,就證明他沒怕過。
就如他所說,既然是博弈,那大家自然是要各顯神通的,看看誰的本事更大一些。
太史家族都敢率先出擊,他陳六合憑什麼不敢反擊?
隻挨打不還手,那絕不是陳六合的風格!
太史家的氣焰太囂張,他陳六合就是要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狠狠挫一挫對方不可!
“真沒事?”鬼穀不放心的問了句,誰都知道,今晚陳六合出去,絕對不會簡單,也絕不可能像陳六合事先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陳六合笑了笑,說道:“你們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
“你身上有血腥味。”離妖嗅了嗅鼻子,說道。
陳六合失笑了起來:“嗬嗬,看不出來,你這娘們還是屬狗的。”
離妖瞪了陳六合一眼沒有說話。
陳六合隨口說道:“那都是彆人的血腥味。”
“你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全身而退?太史家的人不應該放過你才對。”離妖再次說道。
陳六合走到病床上坐下,慢悠悠的說道:“誰告訴你我就一定要出城了?”
“你沒出城?”離妖驚愕了一下。
陳六合也沒解釋太多,道:“好了,不要問東問西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去過多解釋,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神神秘秘,你今晚到底去做什麼了?絕不可能簡單。”離妖凝視著陳六合問道,充滿好奇。
陳六合仍舊是不溫不火的道了句:“答案會揭曉的,用不了多久。”
離妖那一雙動人萬分的彎月黛眉緊蹙,明顯不滿意陳六合的賣弄關子。
“這麼晚了,你們還不困?困了就去休息吧,不用待在這裡陪我。”陳六合靠在病床上說道。
蘇婉玥輕輕搖了搖頭,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這幾天,她都是這麼過來的,晚上都是她陪護著。
離妖和鬼穀兩人也沒有離去,顯然,他們的內心並不踏實,似憂心忡忡。
看到這架勢,陳六合也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再勸什麼,反正今晚注定了是個不眠夜。
太史月照的死,定然不會太平,這一點,他心裡早就有所準備了。
病房內突然就變得安靜了下去。
陳六合靠在床頭,自顧自的陷入了思索當中,他在思忖著應該怎麼去處理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麻煩。
半響後,陳六合看了看時間,此刻已經是淩晨將近三點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奴修應該已經抵達了中原區域,在天亮之前,應該就能趕到古家鎮。
自己今晚又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也算是徹底吸引了太史家的目光,包括另外的太上家族,也定然知道了炎京所產生的風波,算是把這幫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
這樣無疑能為奴修跟離幽等人的計劃提高成功率。
等所有人都反過神來的時候,古家已經萬劫不複了吧。
想到這些,陳六合的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了一抹冷厲的弧度。
如果一切都能進展順利的話,那這一個夜晚,可真是收獲頗豐,能夠震驚整個太上家族!
寧靜的氛圍被突然打破。
病房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這腳步聲沉重,仿佛帶著熊熊怒火,來者不善!
“砰”的一聲巨響,病房門被人大力的踹開,狠狠的砸在牆壁上,讓得整個病房都晃動了幾下。
同時也讓鬼穀和離妖還有蘇婉玥三人的心臟都狠狠顛動一下。
幾人抬目看去,就看到一眾人湧進,為首的,正是來自太史家的三名族老。
他們三人麵帶無儘怒意,眼中有凜凜殺機,那模樣很是可怕,就像是要把陳六合給生吞活刮了一般。
鬼穀幾人的麵色驟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感到大事不妙。
反觀陳六合,依舊氣定神閒的靠在床頭上,神色平靜,淡淡的掃視著來人。
他似乎對著一切早有預料一般。
“你們是什麼人?深夜闖進這裡想乾什麼?”蘇婉玥豁然起身,對著闖進來的人就是怒聲嗬斥。
彆看她在陳六合麵前如小綿羊一樣乖巧賢惠,可彆忘了,在外人的眼中,她就是一個權勢彪炳的冰山總裁,是一個執掌千億企業生殺大權的狠角色,她的骨子裡,從不缺少強勢與霸道。
“陳六合,今晚你必死無疑!”一名為首的老人沒去理會蘇婉玥的質問,直接對著陳六合嘶吼。
陳六合伸手拽了拽蘇婉玥的胳膊,示意蘇婉玥稍安勿躁。
而他則是坐直了些許身子,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情,道:“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何出此言?就算我陳六合好說話,可也沒好欺負到這種程度吧?”
這三人,陳六合的確沒有見過,但他何嘗不能猜到,這三名老頭,肯定就是太史家的人了。
“孽畜,到現在還要裝模作樣嗎?你以為你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就能逃過一死?癡人說夢。”另一名老人厲聲嗬斥。
最後那名老人狠聲道:“陳六合,殺了我們太史家的太史月照,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
陳六合一臉的疑惑,裝傻充愣道:“你們這話說的我越來越不明白了,什麼太史月照?太史月照死了?”
不等幾人開口,陳六合就接著道:“死了好啊,我一看他就是短命的樣子,死了也算是大快人心。”
“不過,他死了,你們不抓緊給他處理後事,跑到我這裡來是什麼意思?他的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陳六合不緊不慢的說著,臉上隻有疑惑,卻不見絲毫的慌張。
“演!陳六合,你繼續演戲!今晚你不管怎麼演,你都得死!”太史家的族老怒火滔天,他們帶著洶洶殺意而來,今晚是不可能放過陳六合的,這口惡氣,無論如何都不能下咽。
太史家派出這麼多強者親入炎京,為的就是來抹殺陳六合的。
如今,陳六合安然無恙,可太史月照卻慘死在醫院病房當中,這對太史家來說簡直的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