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呱噪的藺晨,知道真相的霓凰(1 / 1)

梅長蘇目視周玄清老先生抱著檀木盒子離去的背影,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這一次他又用了以往的人脈,請來了周玄清老先生,實際上他心裡是非常愧疚的,是他打擾了周老先生的清靜。

像周玄清這樣受人尊重的儒學大家,卻被他用計請來做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情,真的是在侮辱周玄清老先生的清譽。

他知道周老先生跟那些沽名釣譽之輩不同,周老先生是真正的隱士高人,著書立言才是他的追求,從不會過問朝堂的爭權奪利,因為他早就已經看透了這一切。

幸好他留有周辰‘著作’的一卷《大學章句》,他看過這卷書無數次,知道這卷書的價值,雖然隻是兩千多字,但對於周老先生這種做學問的儒學大家來說,絕對是最珍貴的寶物。

“真想不到,辰公子那般跳脫之人,居然能作出讓宗主和周老先生都看重的書籍。”

梅長蘇回頭看著一臉驚奇的黎剛,輕聲道:“連你都能學會動腦子了,小辰為什麼不能著書寫作?”

黎剛表情一怔:“宗主,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您是說我以前不動腦子?您這是在汙蔑我,我好歹也是江左盟的舵主,我怎麼可能不動腦子,我……,唉,宗主,我還沒說完呢,你聽我說啊。”

梅長蘇懶得理他,正準備離開,可剛走幾步,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以及熟悉的鈴聲。

他緩緩的抬起頭,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飛奔而來,這讓他臉色變了變。

“宗主。”

梅長蘇看著飛速靠近的身影,幽幽歎道:“霓凰最近一直都在追查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恐怕瞞不住了,不止是我,她好像也對小辰起了疑心。”

黎剛說道:“宗主,若是霓凰郡主一直這麼調查糾纏下去的話,恐怕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麻煩。”

梅長蘇歎道:“如果實在是瞞不住的話,就隻能告訴她了,可若是她知道我跟小辰的身份,恐怕會更加痛苦。”

黎剛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忍不住抱怨道:“宗主,當初你就不應該讓辰公子去南境,辰公子也是的,明知道霓凰郡主跟你的關係,還非得……”

“閉嘴。”

梅長蘇突然怒斥一聲,隨後麵色難看的說道:“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

黎剛嚇了一跳,立刻回道:“是,宗主。”

說話間,穆霓凰已經快馬加鞭來到了附近。

…………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優美的歌聲配合著輕快的琴音,一首完美的樂曲就這樣被演奏出來,使得這偌大的院子都仿佛增添了幾分生氣。

但這對藺晨來說,就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他聽到這動聽的歌聲,鬱悶的把被子拉到頭頂,整個人縮在被窩。

“又來了,又來了,我到底是有多蠢,才會做出這種事情,天啊,讓我死吧。”

原本他隻是想要來見一見名動江湖的挽波姑娘,聽一聽挽波姑娘的歌聲和琴音,所以才會拉上周辰。

事實上周辰也的確完成了他的願望,見到了挽波姑娘,也聽到了挽波姑娘那動人的歌聲。

可問題來了,到了這裡之後,本來還急切的想要回金陵的周辰,就像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天天沉醉於溫柔鄉中,若不是他每天都要去找周辰問一問,周辰連過來看他一眼都不來。

這幾日,周辰每天都是跟挽波姑娘在一起,白天吟詩作對,談情說唱,撫琴品茗,晚上…………

藺晨雖然也有文化,也能附庸風雅,可人家是成雙入對,甜言蜜語,眼中隻有彼此,他冒然過去,完全就是橫插一腳,非常多餘。

他堂堂琅琊閣少閣主,英俊帥氣,風流倜儻的傳奇男人,怎麼能受得了這種氣。

於是乎,接下來這幾天,他就待在自己住的院子裡,實在受不了了,就跑出去溜一圈,雖然晚上回來還會受到‘暴擊’。

所以說,他後悔了,非常的後悔,這個師弟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小殊還在京城等著他們,聶鋒還在京城等著他們相救,他卻在這裡跟紅顏知己琴瑟和鳴,談情說愛。

兄弟難道真的就沒有女人重要嗎?

“明天必須得走,溫柔鄉,英雄塚,作為師兄,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弟這樣荒廢下去。”

藺晨咬咬牙,心裡做出了決定,他覺得自己再這樣待下去,非得被周辰氣出問題來。

院內,周辰停止了彈琴,挽波的舞蹈也是慢慢的收尾,歌聲也是停下。

周辰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挽波真的非常有天賦,無論是舞蹈還是歌聲,都非常出眾,在跳舞的同時還能唱歌,並且準確的把握舞步和曲調。

他經曆過十幾個影視世界,有過很多的女人,在女人方麵本就有了極大的抗性,但是眼前的挽波,卻始終讓他有一種迷戀的感覺,他是發自內心的憐愛這個女人。

尤其挽波還什麼都不跟他要,不要承諾,不要地位,不要一直陪伴,就像是現代都少有的獨立女性。

所以挽波雖看起來是個柔弱的嬌女子,但性格卻一點都不嬌弱,若是沒見麵,他還能克製住自己,可一旦見麵,他真的想要時刻跟她待在一起,陪伴著她。

“挽波,我在金陵安了家,跟我一起去金陵過年,好嗎?”

周辰將挽波拉到自己麵前,幫她擦拭著額頭的細汗,親切的問道。

挽波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去金陵是有事要做,我就不去拖你後腿了,我每年過節,都會待在這裡,陪伴先人,已經習慣了,不想去金陵那個繁華的地方。”

雖然這裡距離金陵城極近,去一趟也就半天時間,但她依舊不想去,去一趟金陵,不知道要徒惹多少的麻煩事。

周辰柔聲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是舍不得離開你。”

挽波懂事的說道:“你不用顧慮我,這麼多年,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周郎,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能因為我停下。”

“你啊,讓你跟著我,真是委屈你了。”

挽波凝視著周辰,堅定的說道:“能有一個相知相愛之人,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事,一點都不會覺得委屈。”

周辰動情的將她擁入懷中,心裡還是覺得愧疚,他知道自己待不了多長時間了。

“若是以後遇到了事情,就讓人去京城找我,或者去江左盟分舵找人,他們會幫忙的。”

“嗯,我知道了,而且有晴兒在,就算是一般的江湖人士都不是對手,更何況還有薛伯和吳姨,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

挽波美名傳天下,這麼多年來,還能過的這麼自由,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本事,門房薛伯和管事吳姨,昔日都是行走江湖的高手,就連身邊的丫鬟晴兒,也是從小練武,是個好手。

甚至就連挽波自己,也是有功夫在身,嬌弱的外表隻是人設罷了,她其實並不是真的那麼嬌弱。

兩天後,在藺晨不耐煩的催促下,周辰依依不舍的跟挽波告彆,踏上了回金陵的路程。

秦淮河其實就在金陵城不遠,兩人不急不忙,用了半天的時間就來到了金陵城。

金陵城內的大路上,藺晨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晃悠晃悠的走著。

“小辰,師弟,糖葫蘆,我要吃糖葫蘆,快給我買糖葫蘆。”

“滾!”

周辰惡寒不已,他是真的有點受不了藺晨這點,特麼的,你一三旬大漢,跟我這扮演什麼嬌柔姑娘啊?惡不惡心啊。

“你能不能正常點,彆惡心人行不?”

藺晨直翻白眼:“我惡心人?我有你惡心人嗎?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我這幾天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壓抑了多大的痛苦嗎?我現在就隻是讓你給我買根糖葫蘆吃,你就對我這個態度,你怎麼不想想你前幾天怎麼對我的?”

“你要搞清楚狀況,現在是你們求我來幫忙的,不是我上趕著來幫忙的,你要是不對我態度好點,我不出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周辰一臉嫌棄:“你可真是個人才,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彆廢話,你就說買不買吧。”

“買,買,遇到你這種人,我還能怎麼辦?”

周辰很無奈,隻能去幫他買,隻不過賣糖葫蘆的老大爺看到周辰和藺晨兩個大男人一起來買糖葫蘆,眼神頓時變得非常奇怪,弄得周辰買了之後,趕緊拉著藺晨逃離。

看著藺晨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那啃糖葫蘆,周辰更覺得惡寒。

“麻煩下次你想吃自己買,彆讓我丟這個人。”

“我沒錢。”

“滾!”

…………

周辰帶著慢吞吞,一會要這個,一會要那個的藺晨,用了兩個時辰才來到蘇府。

“長蘇他現在就住這裡啊?也不怎麼樣嘛。”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趕緊進去,這次為了找你,浪費了我那麼長時間。”

“嘿,師弟,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啊,我浪費時間了嗎?是誰待在挽波姑娘那裡死活不肯走的?”

“是我,怎麼了,有意見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耽誤了時間,全怪在我身上,我還不能反駁了?”

“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最累的是哪裡嗎?”

“哪裡?”

“嘴,跟你在一起,你話太多了,太煩了,我這個平時都不怎麼說話的人,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嗬嗬,你不怎麼說話?嗬嗬。”

“嗬嗬你個頭嗬嗬。”

周辰跟藺晨吵吵鬨鬨的走進了蘇府,蘇府的下人看到周辰,都沒有阻攔,周辰跟他們打著招呼,來到了梅長蘇住的中院。

來這裡就跟回家一樣,周辰進了院子,就直奔梅長蘇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麵的說話聲,周辰看了一眼門口的黎剛,見他沒有提醒,也就知道能進,於是帶著藺晨直接走進了房間。

可下一刻,剛走進房間的他,腳步一頓,然後迅速的轉頭,跟在後麵的藺晨立馬一把拉住他。

“喂,你乾嘛?上哪去啊?”

周辰瞪了他一眼:“鬆手。”

藺晨一臉懵,可還沒等他開問,就聽到了裡麵梅長蘇的聲音。

“羽兄,藺晨,你們終於來了。”

周辰沒辦法,隻能無奈的轉頭,朝著裡麵的梅長蘇說道:“人我已經幫你們找來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藺晨再次拉住了他,說道:“走?你要去哪,是你把我帶來的,現在你要上哪?”

周辰的眼神恨不得把藺晨給宰了,他不想留在這,當然是有自己的理由,因為房間之中,除了梅長蘇之外還有其他人。

周辰的異樣也是引起了藺晨的注意,他朝著裡麵望去,隻見裡麵居然還有三人,聰慧的他,立刻就猜到這三人當中,肯定有周辰不想見,或者害怕見到的人。

梅長蘇說道:“進來吧。”

周辰隻能跟藺晨走進了屋內,隨後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對著屋內的夏冬,聶鋒和穆霓凰點點頭。

他剛剛之所以剛進來就轉頭離開,就是因為見到了屋內的穆霓凰。

穆霓凰見到周辰進來,也是十分驚愕,不過她看到梅長蘇十分自然的跟周辰說話,心中更加奇怪。

“林殊哥哥,他怎麼?”

話還沒問下去,她突然就意識到了問題。

“他也知道你的事,他也是跟你們一夥的?”

梅長蘇點點頭,說道:“對,羽兄他是我的好友,生死之交,我的事情他都知道。”

周辰這時也明白了,看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穆霓凰還是認出了林殊,兩人也相認了,所以穆霓凰才會出現在這裡。

穆霓凰聽到梅長蘇的話,眼神變了變,再次問道:“所以當初他來南境幫我,也是你授命的?”

梅長蘇沒說話,當初的確是他讓周辰過去的,可之後發生的事情,就不受他控製了。

穆霓凰目光複雜的看向周辰,這一刻她的心情非常複雜,她找到了十二年前的林殊哥哥,可她的心理卻多了另外一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林殊最好的朋友。

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怪異,即便是一向嘻嘻哈哈的藺晨,也發現了問題,他目光奇異的在周辰,梅長蘇和穆霓凰的身上旋轉,一副看戲看熱鬨的模樣。

夏冬也是看到了這奇怪的一幕,忍不住歎了口氣。

“小殊,既然霓凰都知道那麼多了,小辰的身份也該告訴她了。”

“身份?”

穆霓凰一臉不解的看著夏冬,她現在已經知道夏冬和聶鋒的事情,也為夏冬這位好友感到高興。

梅長蘇點點頭,說道:“霓凰,羽兄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小辰,周辰,他跟我一樣,在當年梅嶺一役中中了火寒毒,為了解毒,從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周辰?”

穆霓凰滿臉震驚,這個答案讓她震驚,但卻沒有慌亂,因為她之前就調查過周辰,察覺到周辰的身份有些奇怪。

突然間,她又想起了當初迎鳳樓麵見太皇太後時,太皇太後所說的那些話,後知後覺的她,這才明白,原來當初太皇太後不僅認出了林殊,也同樣認出了周辰。

“咳咳。”

周辰咳嗽幾聲,打亂了怪異的氛圍,主動說道:“聶大哥,冬姐,這位就是我師兄,琅琊閣的藺晨,聶大哥的火寒之毒他能解。”

夏冬和聶鋒連忙看向藺晨,聶鋒說不了話,夏冬則是對著藺晨鞠躬感謝。

“藺公子,謝謝,謝謝你能來幫鋒哥解毒。”

藺晨一臉輕鬆的說道:“我敢不來嗎?我要是不來,這兩個家夥還不得把我給罵死啊,放心吧,你丈夫的毒交給我,沒問題的。”

隨後他又對周辰和梅長蘇問道:“你們兩個跟他們說過解毒的事情了嗎?”

夏冬立刻問道:“什麼?”

藺晨頓時驚道:“你們兩個還沒有跟他們說?”

周辰先一步的對梅長蘇問:“怎麼,小殊,那麼長時間了,你還沒跟他們說嗎?”

梅長蘇無奈的歎了口氣:“沒。”

隨後他又對藺晨催促:“行了,你也彆那麼多廢話了,你是大夫,你給聶大哥和冬姐他們說吧。”

藺晨翻了個白眼:“遇到你們兩個,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這種麻煩的事情還要讓我來。”

抱怨歸抱怨,但他還是認真的說出了該如何解火寒之毒。

“首先跟你們解釋一下火寒之毒,此毒是天下第一奇毒,既可救命,也可奪命,更能置人於地獄般的折磨之中;身中此毒之人,會骨骼變形,皮肉腫脹,渾身上下長滿白毛,舌根僵硬,不能言語,就像聶將軍現在的樣子。”

“火寒之毒每日發作數次,發作時須要飲血方能平息,且以人血為最佳,這些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

在場的人,就隻有穆霓凰一人顯得很茫然,她雖然見到了聶鋒現在的模樣,但是對於火寒毒,還真的不了解。

但藺晨卻沒有給她解釋的意思,繼續自己的敘述。

“兩種解法。”

“首先說第一種:想要解火寒之毒,簡單來說,就是要削皮挫骨;可如果要徹底地解,須將火毒寒毒碎骨重塑而出,之後至少要臥床一年,用於骨肌再生。”

“此種解法的好處是,解毒後,容顏與常人無異,舌苔恢複柔軟,可以正常說話,不過樣貌與以前是大不一樣了。但這樣碎骨拔毒,對身體傷害極大,不僅內息全摧,再無半點武力,而且從此多病多傷,時時複發寒疾,不能享常人之壽。”

“第二種解法,原理上跟第一種差不多,但隻是將毒性保留控製一下,不傷人體根本;解後可保毒性不像現在這樣每日發作,也無須再飲血,身體雖不能恢複到武人體魄,但與常人無異,可享天年;隻不過全身白毛不能儘退,舌苔的僵硬也無法儘解,說不清楚話。”

“等等,不能享常人之壽,是什麼意思?”夏冬突然問道。

藺晨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如果想要選第一種徹底的解法,就是拿命再換,但如果好好保養的話,活到四十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刹那間,穆霓凰的目光就落在了梅長蘇和周辰的身上,因為梅長蘇說過,他們都中了火寒毒。

梅長蘇不滿的說道:“你彆嚇他們,其實也不一定像他說的那麼可怕,我和小辰都選擇了第一種解法,我確實變成了他說的那樣,內息全催,多病多傷,時常複發寒疾;

但小辰卻跟我截然不同,他不但重新修成了內力,也變得比以前更強,更沒有生病受傷,也沒有寒疾,所以你們對他的話也不能全信。”

穆霓凰和夏冬一想,好像還真是,梅長蘇確實身體差的很,但是周辰的身體卻異常強壯,更是十大高手榜上的強者。

可藺晨卻冷哼道:“師弟他不一樣,他是個特殊的個例,我說的這些都是史書上記載的,但那麼多年來,也就隻有他一個特例,連我爹都搞不清楚他的情況,所以他根本就不能作為參考。”

梅長蘇反駁道:“你也說了,是史書上記載的,誰知道以前解毒的人會變成什麼樣子?”

“嘿,你非得跟我抬杠是不是?”藺晨急道。

周辰沒有說話,他是最清楚的,藺晨說的都是實情,隻不過他有係統,所以才會特殊。

但他也明白梅長蘇為什麼要反駁,無非就是不想大家為他擔心,所以他才沒有說話。

藺晨沒再管梅長蘇,而是對夏冬和聶鋒說道:“選第一種解法,還是選第二種解法,這需要你們自己決定,等你們決定好了,我就可以開始準備,但無論選擇哪一種解法,都需要很長時間治療,你們要做好準備。”

梅長蘇插口道:“小辰的純陽訣已經練到了圓滿,有他幫忙,能讓你輕鬆許多。”

藺晨沒好氣的懟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需要你教我,你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折騰我,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遭受的是什麼罪,天天看人家秀恩愛……”

“咳咳,咳咳。”

周辰趕緊咳嗽打斷藺晨的絮叨,並且惡狠狠的瞪著他,這家夥真是什麼都往外說,嘴巴太大了。

“你們慢慢商量吧,我就先回去了,這些日子在外麵漂泊找人,累壞了,走了。”

目視著周辰離開,藺晨眼白直翻,累確實是累壞了,但是哪種累就不知道了。

周辰急匆匆的會到了自己的府邸,在走進大門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呂管家鬆了口氣。

他知道肯定是自己消失的這二十多天,他的母親一直在擔心,現在他平安回來,呂管家估計很快就會過去稟告。

回到家的時候,宮羽還沒有回來,直到辰時末,宮羽才回來,她看到周辰回來,十分高興。

子時三刻,周辰跟宮羽相擁而眠。

“公子,我們最近調查到有一批來曆不明的黑火被運到了京城,十三先生和大家都很擔心,到現在都沒有調查出結果。”

聽到是這個事情,周辰頓時想起了電視劇裡的劇情,這批黑火應該就是言侯所為,目的就是準備在年終尾祭的時候,炸死梁帝。

想起這個,周辰心中對言侯言闕就十分佩服,因為言侯的想法做法倒是跟他有些相符,若不是係統任務要求,他說不定也會像言侯這樣極端。

人狠就是一句話,彆比比,就是乾!

“這批黑火,我猜到了是誰運來的,明天你告訴十三先生,這件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跟小殊會處理的。”

聽到這裡,宮羽也就不擔心了,她對周辰有著謎一樣的信任,隻要周辰說沒問題,她就會相信。

“公子,再有幾天就要除夕,我們除夕就在家裡過嗎?”

周辰道:“除夕啊,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蘇府過。”

“沒關係嗎?”

“當然沒關係了,你是我的女人,除夕過年當然要跟我在一起。”

“嗯,公子在哪,我就在哪。”

宮羽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今年將會是她第一次跟周辰在一起過除夕春節,而且還是以周辰女人的身份,這種幸福感是發自內心的。

翌日,周辰來到蘇府,跟梅長蘇說起了黑火的事情,梅長蘇的回答讓他意外又不意外。

“是宮羽跟你說的吧,我已經調查了,並且猜到了一個人。”

“言侯?”

梅長蘇吃驚的看著周辰:“你怎麼猜到的?”

周辰笑道:“要說在這個京城,誰最想讓梁帝死,你絕對不是其中之一,但言侯絕對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排在最前列的,而正好他有這個能力和時間,我知道年終尾祭的祭典就在言侯修道的那座道觀,所以他可能性最大的。”

梅長蘇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是憑借著皇後生病,以及豫津送給我的柑橘,想到的言侯,我們的想法一樣,看來就是言侯錯不了了。”

“那你準備怎麼做?”

“我準備去一趟言府,你要跟我一起嗎?”

“不了,我還是去找藺晨吧。”

“也好,現在藺晨正在給聶大哥想治療方案,你過去也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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