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這一生，伏玥很認真地問過自己。

到底愛他麼？

……應該是不愛的。

或許曾經有過心動，以及相伴多年的喜歡。

但是，遠遠達不到，愛。

伏玥輕笑，殷紅唇角彎出的點點笑意。

這一點點的愛意，終究會被漫長的歲月抹去。

*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在伏玥說完那一番話離開純白空間以後，神界的天突然陰沉了下來。

係統677抬頭望了望天：【？？？】

啥子情況嗷？

-

十二月。

楚國。

寒冬臘月的天氣，細雪紛飛，已經覆上一層暗色的天空中唯餘月色紛紛擾擾。

伏玥是被凍醒的。

睜開眼眸，卷翹濃密的睫毛上已經沾上了細碎的雪珠。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像個瓷娃娃，一張小臉白生生的，跟浸了水的白玉似的，唇瓣嫣紅，黑葡萄般的兩顆大眼睛眨巴眨巴。

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伏玥沉默了。

“……”

她想殺了那個不靠譜的統。

真的。

哼著小曲兒上線了的係統677，看到伏玥以後。

它揉了揉眼睛。

【臥臥臥臥臥槽！！宿主，這個小屁孩是你啊？？】

蹲在牆角的小孩，垂著漂亮的黑眸，看起來有些可憐。

身上穿著的衣服已經弄臟了，變得灰撲撲的。

看起來就像個小乞丐！

係統677努力控製住自己瘋狂他媽上揚的嘴角。

憋住，絕對不能笑！

笑就會被打死！

小孩伸手揪了把狗尾巴草，清冷的墨瞳看向半空，目光透過虛空直直鎖定在某個光團身上，銳利如刀。

伏玥冷哼，“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

可由於是個小孩的樣子。

奶聲奶氣的。

係統677根本不怕她，反而笑得賤兮兮的：【嘎嘎嘎嘎，笑死我了，宿主你這個樣子太好玩了！】

【哦哈哈哈哈哦嗬嗬嗬嗬！！】

然後，它就被雷劈了。

被劈焦了的光團：【……】

為什麼宿主進入小世界以後，力量已經被天道和法則壓製住了，還能拿雷劈它？

嗚嗚嗚，這不合常理！

(*?????)

被收拾一頓後才老實下來的係統677，它查了查資料：【宿主，我對不起你啊！！】

【因為我的一些失誤，穿，穿錯時間了……所以您才變成了現在這個小孩的模樣。】

伏玥：“……你是不是想死？”

小孩冷哼一聲，“說吧，要怎麼辦？”

係統677為難道：【係統處於維護中，要一個禮拜後才能重啟，所以……這段時間您可能需要維持現在這個樣子。】

伏玥：“……你滾吧。”

光團閃了閃，【宿主，趁你不高興，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這個世界的劇情隻加載出來了1%，我現在隻知道你叫楚言歡嗚嗚嗚……】

【伏玥大人，您可能需要流落街頭了嘿嘿嘿。】

空氣靜止了兩秒。

隨後。

係統677被強製下線。

雪下的有些大了，紛紛揚揚的如珠玉般從天而降，掉落在身上，微微有些冷。

伏玥，不，楚言歡從牆角站了起來，動了動差不多僵硬了的腿，慢吞吞地走到大街上。

沒錯，她現在真的流落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