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黑暗消失(1 / 1)

絕望黎明 寧采臣 1079 字 29天前

他這一聲喊的實在太突然,我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是本能的挺直了身子,和徐子宣同時舉起武器,四周戒備著。

可是昏暗的孤兒院靜悄悄,除了外麵的雷雨聲,什麼都沒看見。

徐子照背對著我們張開雙手,把我們保護在身後,一直盯著左邊走廊的儘頭。

隨後,他回頭輕聲說道:

“你們兩個站在原地彆動,等我回來!”

說完,他慢慢邁著步子向儘頭走去。

走廊的儘頭也有一道緊閉的木門,木門上掛著舊鎖,但門身已經破損的裂開了一道大口子,從我這裡,勉強隻能從縫隙裡看到丁點兒景象。

總給我一種,這道破門裡會突然冒出什麼東西的錯覺。

即便是徐子照,往過走時也格外小心,他每經過一道門,都會轉頭認真查看幾秒,確定沒危險後,才繼續往前走。

我和徐子宣就站在樓梯口,也不敢亂動,就這麼盯著徐子照的背影。

這條走廊其實並不長,徐子照順利的走到了木門前,他稍稍的上下檢查了會兒後,猛的抬腳“砰!”的一聲把門給踹開了,木門腐朽,瞬間碎了一地。

刹那間,一股帶著濃烈腐朽味兒的涼風,從屋子了吹了出來。

即使我們站的這麼遠,也還是感受到了風的凜冽。

徐子照的卷發都被吹了起來,但他始終沒有回頭,毅然的走了進去。

徐子宣站在我身邊,擔憂的開口喊道:

“哥!小心啊!”

很快,徐子照的身影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裡,因為這間屋子實在太黑了,根本沒有任何光線。

我們就這麼盯著敞開的木門,大約過了二十分鐘。

但裡麵什麼動靜都沒有,沒有打鬥聲,也沒有說話聲,就像是從來沒人來過般,靜悄悄。

唯有地上剛剛徐子照踢碎的木門,證明他曾經來過。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於是轉頭仔細的看了圈整個孤兒院。

昏暗的孤兒院寂靜的讓人害怕,但確實沒有任何變化,當然,除了越來越暗的光線。

我看了眼徐子宣,她一直擔憂的盯著木門。

我咳嗽了聲,小聲問道:

“你哥……會不會?”

徐子宣秀眉一皺,咬牙對我直接說道:

“閉嘴!”

我尷尬的聳了聳肩,隻好靠在牆邊拿了根兒煙出來點著。

徐子宣估計是聞到了煙味兒,轉頭看向我,也不客氣,抬手就搶走了我剛含在嘴裡的煙。

我輕輕一笑,對於徐子宣的個性,我早就見怪不怪了,反而心裡越發的喜歡上這個不羈的女孩。

我重新點燃一根煙,嘗試著說道:

“我們要不要去找找你哥,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徐子宣拿了我一根煙後,對我的態度稍有好轉,不過也隻是多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哥剛說了,彆亂走!”

對話就此結束,兩人就這麼靠在樓梯間裡抽煙,一根接著一根,直到我整包煙都被徐子宣給抽完。

此時,外麵的大雨越下越激烈,劈裡啪啦的恨不得把房子都給壓垮。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我不知道徐子照帶我們上樓時,說的天黑前離開是指幾點,但照這個節奏下去,時間已然不多。

黑衣老頭讓我來孤兒院一定有他的原因,但現在這麼待在原地,根本沒任何收獲。

我撓了撓頭,再次開口說道:

“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孤兒院就這麼大……”

結果還沒等我說完,徐子宣直接打斷我的話,站直身子說道:

“走,去找找!”

我愣了愣,徐子宣已經提起手裡的彎刀往前走了。

我連忙捏緊甩棍,也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們才離開之前的地方,周邊的冷風就忽然劇烈起來,吹的我不停的縮脖子,胳膊凍的生痛。

我們走的,是徐子照走過的路。

左邊走廊有三道緊閉的門,每道門邊都有一個正方形的玻璃窗戶,即使如此破舊的孤兒院,這些玻璃依舊完好無損。

每次經過,都會反射映照出我們路過的影子。

走到第二道門時,我心裡突然好奇的想看看,這門裡房間內究竟是什麼樣子。

於是,我輕手輕腳的湊過去,因為黑暗又反光,所以看不太清楚,隻有我自己模糊的臉。

我離的越來越近,最後眼睛離玻璃隻剩兩厘米的距離,基本整張臉都快貼了上去。

可我還是沒能看清屋子,並且,我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又說不上來。

我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裡麵,想看的更清楚些。

就在這時候,玻璃上的那個我本以為是自己影子的眼睛,竟突然眨了兩下。

我渾身冷汗一冒,連忙往後退了半步。

我以為是自己眼花,還閉眼用力的搖了搖頭,等我睜開眼睛時,玻璃上的人影,居然彎嘴在笑!

我嚇得“啊!”了一聲!

本能的往後退步,一直撞在了走廊欄杆上。

徐子宣已經走到了破碎的木門前,正準備抬腳往裡走,聽到我的叫喊聲後,迅速的轉身,舉起彎刀就向我衝來。

同時皺眉問道:

“怎麼了?”

我“啪!”的一聲甩出棍子,指著剛剛那微笑的玻璃說道:

“這裡麵有人!”

徐子宣皺眉看過去,但此時,玻璃上的人影早已消失。

恢複成了正常的模樣。

徐子宣盯著玻璃看了會兒,有些懷疑的對我說道:

“你是不是害怕眼花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認真說道:

“我確定,我真的看到一張臉,在玻璃後麵對我笑!”

徐子宣還是不太信我,又看了眼玻璃後,對我說道:

“你跟緊點我!”

說完,也不再管剛剛的事,再次往她哥進的那屋走去。

我無奈的咽了咽唾沫,也不敢再去冒險找那張微笑的臉,隻好跟著徐子宣走。

經曆了剛剛的驚嚇,我身上的冷意要好許多,但一踏進這木屋,又變得陰冷起來。

屋內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在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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