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冒出來個東西,把我嚇了一跳。
我隨手就把棍子給丟了出去,“砰咚!”幾聲,重新掉在角落裡。
說來也怪,棍子被我扔出去後,剛剛冒出來的細長尖刀也自動縮了回去,隻剩下一個手掌長短的黑棍。
我這才反應過來,甩棍裡麵內有乾坤,竟是一把武器尖刀。
我連忙又跑過去把棍子撿了起來,仔細查看之下,這半截原本也是甩棍的握手地方,此刻若是加上刀身,就直接變成刀柄了。
周身圓潤,捏起來觸手微涼,極為趁手,已經完全看不出斷裂的痕跡。
我再次抖了抖手腕,細長尖刀又順溜的滑了出來。
這刀身長一米半,寬一指,顯得細長。
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銘文符號,和符咒還不同,我眯眼從頭看到尾,一個符號都沒看明白。
我拿著手中尖刀,腦中也是再次疑惑起來。
這是刀疤警察送我的警棍,為什麼裡麵還藏著一把刀呢?
這刀即使我這個外行人,也一眼看起來不簡單,為什麼當初刀疤警察死,都沒見他用過呢?
可惜的是刀疤警察已死,連請教他的機會都沒有。
捏著刀胡亂的舞動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而躺床上的徐有才,又虛弱的沒有任何想醒過來的意思。
好在這刀特彆好控製,上手極快,我甚至覺得它和我心有靈犀似的,無論我是什麼角度,隻要我抖抖手腕或者胳膊,它都能快速的冒出來,反之,也會收回去。
時間已經所剩無幾,我愛不釋手的拿著圓潤的刀柄,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祠堂。
現在是十一點左右,距離天狼遊戲開始隻剩一個小時。
門外村子裡,大部分村民都已經關燈睡下,路上黑乎乎的。
因為身上準備的東西多,所以我膽子也比平常壯。
我連手機亮都沒打開,直接邁起腳開始往前狂奔。
我永遠記得當初變成魂魄時的那晚,在公路上豪邁舒爽狂奔的感覺,雖說已經不能再躍起十米,但迎著風狂奔,依舊讓我無比的興奮。
如今,我的身體素質日益加強,我總是很疑惑為什麼。
因為我並沒有經常鍛煉,唯一做的兩件事,無非是打形意拳,和畫符咒。
但每次完成張哥和徐有才教給我的東西後,我都不知不覺間,會渾身舒暢,像是有股股微微絲絲的涼泉,在我體內滑過般。
……
大約奔跑了數十分鐘後,已經上了寬敞的公路,而此時身後總算是有車子跑動的聲響了。
我趕緊放慢腳步往路邊走,隨後看著身後的燈光過來,揮了揮手試圖搭車。
可估計是深夜的原因,連續等了三四輛,根本沒有人搭理我。
我無奈的抿了抿嘴,心裡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再下一輛小貨車開過來時,我等它開過後,猛然腳下衝刺,照著後車廂一躍而起。
感受著劇烈的強風迎麵吹過,我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貨車邊緣的繩子,隨後雙腳也移過來踩在車廂上。
半夜司機根本沒注意我的動靜,依舊往前行駛著。
我就這麼扒在車廂後麵,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不知道我的爸媽看到曾經暈車都要半死的乖巧兒子,如今像是土匪似的半路扒車,心裡會作何感想。
我這一扒就是半個小時,直到這貨車要往高速公路跑,我才跳了下來。
隻要到了城內,距離就很近了。
我揉了揉被吹的有些發冷的臉,繼續奔跑向學校趕去。
小城市夜晚安靜,昏暗,但相比即將要去的學校來說,就顯得溫暖的多。
等我跑到學校門口時,距離十二點隻剩三分鐘。
而這次的學校大門,相比以往,不太一樣。
大門上照明的燈熄滅了,準確的說是,校園裡的燈全都滅了。
整個學校陷入一片黑暗,沒有任何光亮。
我咱在門口猶豫了片刻後,眼見著時間過去,還是走進了校門。
冷風刮過,吹得我胳膊骨頭都有些生痛。
我前後看了看,暫時沒有發現任何人影,也不知道其它人到底來了沒有。
我沒有急著往裡走,反正天狼說來到學校就行,於是就待在校門邊的門衛室邊等著。
又過了半會兒,門外急匆匆的跑進來兩個人。
我悄然探頭看去,發現是六人中的王聰和劉嬌嬌。
劉嬌嬌是唯一的女生,進學校後就挽住了王聰的胳膊,嚇得驚慌的小聲說道:
“我們沒來晚吧?……這也太嚇人了……沒事吧……”
王聰身材高瘦,平時也屬於貪玩的差學生,膽子自然比王聰大點兒,他左右警惕的看了看,隨後說道:
“你彆吭聲,先進去找個地方躲著。”
說著,兩人貼的緊緊的,鬼鬼祟祟的往學校裡麵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在玩天狼的遊戲時,特彆是群體遊戲,大多數女生都會選擇一個保護傘。
就比如上次蘇秋雨選擇了我。
這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用衣服捂住光,打開一看,剛好是十二點,而天狼的信息準時發了出來:
“很好,所有同學都已到齊。”
“給大家一分鐘的準備時間,遊戲就直接開始!”
我把手機關上,免得光亮引起彆人的注意。
看來其餘人應該早就已經來到了學校,大家都不笨,看到這黑暗的遊戲環境,就直接選地方躲了起來。
讓我感到慶幸的是,王聰和劉嬌嬌好像並沒有跟王昊傑一夥。
我待在原地不動,這裡是校門口的地方,應該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分鐘很快,天狼繼續說道:
“第一輪遊戲,李剛要砍掉張天霖一根手指,沒有獎勵,遊戲若未完成,將會把當下位置報告給鈴鐺人。”
“同時進行遊戲的還有鈴鐺人,這輪遊戲,鈴鐺人要殺掉一名同學。”
“遊戲現在開始!”
我長呼一口氣,這個遊戲,完全是逼著我們互相殘殺了。
比的就是誰更強更狠!
看了眼前方漆黑的偌大的校園,我把手按在腰間的武器上,還是咬牙貓著身子,往前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