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徐子宣落下時,他已經開始繼續往前摸索,看樣子並沒發現什麼。
落地後,有兩排感應燈亮起,往前是條將近百米長的通道,通道地麵和牆麵都貼了磚,很整潔。
微風迎麵吹過,帶著土腥氣,我們在銀月的帶領下繼續往前走。
通道儘頭又是一個坑,探頭看去,裡麵的牆壁上按了爬梯,至於高度暫時看不太清。
還是殺手銀月在前,我和徐子宣在後。
沿著爬梯慢慢往下走,越往下溫度越低,周邊像是極寒的冬天般,凍的深入骨頭。
二十米左右的高度,好不容易踩到底,前方又是一條通道,這次的通道有些傾斜,也很長,是上坡路。
我好奇的四處查看,真心佩服建造這暗道的人,也十分期待從暗門出去後,又是什麼地方。
上坡通道筆直幽長,昏黃色的感應燈會跟隨我們的位置而亮起熄滅。
途中,我小聲問殺手銀月:
“前輩,這種地方你之前遇見過嗎?”
銀月也全程皺著眉頭,他極其不情願的說道:
“把入口通道建的如此隱秘,肯定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種地方我隻在南潯古鎮見過,不過比這要簡單的多。”
聽銀月這麼說,我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越發的想去了解這兩名綁架徐父的人,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因為我不會忘記那個電話裡,他說我父母就是他殺的。
這條通道實在太長,我們從最開始的小心慢走,到最後都小跑了起來。
足足用了十分鐘的時間,我才看到前麵被牆壁堵住的儘頭,左拐有道鋪修整齊的石梯。
石梯差不多五十步高,頂端被綠油油的垂柳遮住,隱隱還能看到些陽光從縫隙出透出來。
總算是走到出口,銀月仰頭觀察了會兒,對我們小聲說道:
“把武器都拿出來吧,以防萬一。”
我早就抽出了戒刀,徐子宣則拿出了她許久未露的紫霞弓,看的殺手銀月兩眼一亮。
不過銀月現在可沒精力去欣賞子宣的武器,他墊著腳慢慢的靠近垂柳出口。
在走到垂柳前,他從縫隙朝外看了看,隨後伸手示意我們先彆動,自己則果斷的鑽了出去。
我和子宣靠在入口牆邊,等待著銀月的動靜。
沒過幾秒鐘,銀月就從外麵掀開了垂柳,招手讓我們出來。
陽光刺眼,我抬胳膊遮了遮眼後,放眼望去,周邊竟已經是秀山清河的地方。
而地麵,則躺著四具男性屍體,他們穿著統一的白色衣袍,背後斜插寶劍,死亡的方式都是被武器刺穿眉心。
我轉頭看了眼殺手銀月:
“前輩殺的?”
銀月搖頭笑了笑:
“我殺個人值多少錢你應該知道,這些小命,值得我動手麼?”
如果不是銀月殺的,那就是剛剛押送徐父的兩人殺的。
那……他們不是這個地方的人?
銀月幫我分析說:
“很簡單,這地方是徐帶他們來的,至於來這裡的目的,我就不知道咯,反正來者不善啊!”
徐父帶他們來的?
我轉頭看了眼徐子宣,她滿臉無辜,顯然不知道自己父親會知道這種神秘地方。
原本簡單的問題,現在似乎變得複雜起來……事情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樣了。
殺手銀月四處看了看,隨後招了招手:
“來都來了,去看看唄。”
見徐子宣滿臉複雜的表情,我便拉起她的手,繼續跟著銀月往前摸索。
這裡兩邊都有高山,樹木茂盛,正前方已經能看到建築物的房頂。
沿著山間前行,中間有條悠悠小溪,小溪清澈見底,都能看到小魚在歡快的遊玩,踩在地上也有青石磚,環境十分優美。
銀月確定了那兩男人來者不善後,就沒有之前那麼小心了,走的很快。
我和徐子宣跟在後麵,連續穿過了好幾條天然垂柳造就的林蔭小路,最終在一處有階梯的山坡前停了下來。
殺手銀月沒有走階梯,而是從邊上樹多的地方攀爬了上去。
等到我們爬到山坡頂上後,終於是看到了這地方的廬山真麵目。
這道山坡像是一睹牆,從我們這麵上,從另外一麵下。
下了山坡便是鋪平如廣場的寬敞空地,空地後坐落了一座像城池又像學院的地方。
正中間有道極為氣派的大門,大門梁上掛著巨型牌匾,刻有“聖器殿”三字。
聖器殿占地麵積很廣,四周建有圍牆,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裡麵至少得有十多棟建築,估計是咱們學校好幾個大。
此時,聖器殿門口聚集了十多名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他們麵色沉厲,斜插後背的寶劍全都抽了出來。
而和他們對峙的,正是我們要跟蹤的那兩人以及被五花大綁的徐父。
徐子宣看到父親的那一刻,眼淚就止不住的滴落下去,我用力的捂住嘴,儘量控製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我摟了摟她肩膀,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抬頭看了眼踩在樹上的銀月,希望待會兒他能給力幫幫我們。
因為是背對著我們,所以暫時也看不清那兩個男人的臉,隻看到他們穿著黑色夜行衣,頭戴草帽。
這時候,其中一個男人快速的踹了徐父腿兩腳,徐父雙腿吃痛的直接跪倒在地。
徐子宣看到這幕,咬緊銀牙就要衝出去,我趕緊按住她肩膀,小聲安慰道:
“子宣彆急,再忍忍……”
隻聽那男人對著聖器殿的正門開口說道:
“讓你們家管事的出來,你們這些小泥鰍,我懶得廢話!”
這男人說話像是用了靈力,明明聲音不大,卻清楚的傳到我耳中。
聖器殿前的弟子們肯定不樂意,有個小領頭模樣的男子憤怒的指責道:
“放肆!私闖聖器殿已是死罪,還敢出言不遜,找死!”
那小領頭舞動手中寶劍,劍法竟十分飄逸靈動,他猛然躍起,拖著白色的衣袍如仙人般衝向那戴著草帽的男子。
我本以為大戰一觸即發,結果卻一觸即止。
小領頭都還未靠近草帽男子,就被什麼暗器給瞬間刺穿了眉心,從半空中重重的摔砸在地麵,寶劍都鬆手丟落,人躺地上已是死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