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根就沒看清楚草帽男是怎麼出的手,小領頭已經被秒殺。
在自家門口被外人殺害,這對於身邊的師兄弟來說,就像是眼裡被揉進了沙子般,瞬間紅了眼。
十幾人當機立斷的提起長劍,把兩名草帽男給團團圍了起來,如臨大敵。
人群裡有人指派了名年輕弟子跑向了聖器殿內,應該是準備報信了。
那草帽男也不阻攔,笑道:“這才對嘛,都說了你們沒用,早點兒找你們管事兒的出來,就不會流血了!”
剛剛指派人的男子,自然而然的成了這群弟子的核心,他抬劍指著草帽男沉聲道:“爾等孽輩,勢必要被血債血償!”
草帽男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好!償!”
看這架勢,好像又要打起來的樣子。
老實說,這聖器殿的弟子腦子一根筋,剛剛人群裡最厲害的小領頭衝過去,一招就給秒殺了,實力差距如此明顯,還要往上湊,這不是送死麼!
此刻,跪地上的徐父見他們就要動手,趕緊開口勸說:
“你們師父呢?叫你們師父出來處理,你們在這裡隻會白白犧牲……”
草帽男聽到這話後,抬腳**的踩在徐父肩膀上:“聽見沒,你們聖器殿的前輩都這麼說,還不快去叫師父出來!”
我疑惑的皺了皺眉,對草帽男的話有些不解。
身邊的徐子宣跟我一樣,她看了看我,喃喃道:“爸爸什麼時候成了聖器殿的人了?”
不止我們,連圍住他們的聖器殿弟子,都麵麵相覷的看向徐父,很顯然,他們都不認識這張臉。
剛剛指派人的男子滿臉疑惑的看向跪地上的徐父,最後緊皺眉頭問道:
“您是?”
徐父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似乎滿肚子的苦衷說不出來。
結果他身後的草帽男倒是知道的挺多,他直言不諱的說道:“這位可是你們聖器殿的大前輩,修為雖然不怎麼樣,但這建造房子的功夫可謂一流,你們身後的聖器殿,全都出自他的設計!”
徐父身上還有這麼個身份麼?真是隱藏的夠深啊……看徐子宣的表情,應該也是從未聽說過這事兒。
再看那氣派的聖器殿,居然是徐父設計出來的,真是讓人驚歎。
聖器殿的弟子們都在不停的打量著徐父,可惜沒有一人認識他。
很快,他們便又被憤怒衝滿腦子,把徐父是大前輩的事情拋之腦後,抬劍嗬斥道:
“說這麼多廢話乾什麼,師兄的命,你必須血償!”
徐父原本都快把架給勸住了,現在又變得劍拔弩張。
這聖器殿的弟子們也是耿直,絲毫不懼這草帽男的實力,眾人一起,沒有任何人退縮,邁步就衝了過去。
我們站在山坡頂上俯視看的清清楚楚,十多名白衣飄飄的男子持劍圍攻兩名草帽男,場麵像極了武俠功夫片。
徐父見攔不住他們,隻能無奈的閉眼埋下頭。
這次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名草帽男,想看看他到底用的什麼招式把人給秒殺了。
就在十多名白衣男子靠近時,草帽男迅速的揚臂,黑色夜行衣的袖子裡,瞬間冒出來好多包裹著靈光的暗器。
這些暗器隻有樹葉片大小,飛行速度極快。
隻是眨眼間,便有兩名白衣弟子被割破了喉嚨,原本衝刺的身子瞬間止步,膝蓋彎曲的跪倒往前撲,脖子上的口子血直湧。
其餘機靈點的弟子還知道側身躲避,但也儘是被暗器劃破胳膊、胸口,白衣瞬間被染紅。
好不容易有一名勇猛的弟子靠近了草帽男,正揮劍直刺他眉心。
可劍尖離眉心還剩十公分時,竟被草帽男徒手捏住了劍尖。
徒手捏劍!我今天算是又長見識了!
那名弟子瞪大眼愣了愣,隨後使勁渾身力氣試圖抽出長劍,但長劍紋絲不動,最後草帽男淡然的手腕一抖,劍尖清脆的像是樹枝般被折斷。
不等那弟子驚訝,草帽男再次手腕一抖,劍尖被當成暗器飛了出去,直接穿透了那名弟子的眉心。
其它人總算是知道害怕的往後退了退,還沒靠近,就被反殺了五六人,而且看起來那草帽男還沒有用全力的樣子,再打就是傻了。
並且至始至終,站後麵那名草帽男,還未出過手。
這也太特麼厲害了,我不覺懷疑,銀月到底能不能給我們創造機會救徐父,現在看來,有些懸啊……
我轉頭看向踩樹上的銀月,結果等我回頭,發現銀月人不見了。
我趕緊左右找了找,確實消失了。
這又是鬨的哪一出?該不會是因為看到草帽男實力太強,臨陣脫逃了?看銀月的性格也不像啊。
我小聲問了問徐子宣:“看到銀月去哪了麼?”
徐子宣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父親,搖了搖頭。
現在拖著徐子宣走,她肯定不願意,沒辦法,我隻能安慰自己殺手銀月可能是去上廁所了吧。
繼續往聖器殿看去,此時,剛剛那些白衣弟子緊皺眉頭的都在往後退,腳下全是自己的師兄弟們。
原本仙氣十足的白色衣袍,此刻全都掛了彩。
草帽男有些不耐煩的拉了拉帽簷:“你們管事兒的怎麼還不出來,是想讓老子殺進去麼?”
麵對他如此囂張的口氣,白衣弟子們都隻有憤怒,卻再也沒人敢言聲。
我心裡十分好奇,這草帽男押著聖器殿的前輩徐父過來,他的目的到底要乾什麼?
就在氣氛無比僵持的時候,聖器殿的正門終於是打開。
從正門裡麵又快步走出來六人,六人皆是長發,整齊的梳理在腦後,還綁了根白帶子,穿著也是白色長袍,手裡提著長劍。
為首之人是唯一留有胡須的,長相也稍顯粗礦,身材魁梧高大,正怒目盯著地上的屍體。
幾人風風火火的走過來時,剛剛已動手的弟子們連忙恭敬的拱手收劍喊道:
“見過胡掌教!”
“胡掌教,他們實在太過分,私闖聖器殿,還殘忍殺害師兄弟們……”
那個被稱為胡掌教的粗礦男子皺眉擺了擺手,示意那名弟子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