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所有人此時看我如看殺神般,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一口。
先不談我殺了他們的狗牙師兄,單是我展現出來的憑空畫符,以及鬼火符砸出去的視覺特效,就足以讓他們震驚許久了。
隻是讓我意外的是,那個黃毛柯野居然偷偷的溜走了。
我皺眉看了眼排骨男,因為就他離的最近。
排骨男連忙解釋說:
“我……我不一定打得過他,就沒敢……”
這時候,那年長大哥肯定以為我又要動手殺人了,便幫著排骨男說道:
“前輩莫急,我看那黃毛小子往後麵村子跑了,我這就去追!”
說著,他對排骨男使了個眼色,就準備下車。
我擺手說道:
“不用追了,跑就跑了。”
排骨男剛站起身,聽我這話隻好又無奈的坐了下去。
我示意年長大哥上前開車,隨後對著車上其餘人說道:
“今天的事情,你們敢說露出去半個字,下場和狗牙一樣!”
眾人自然聽話的連連點頭,這些被招入血閣的新弟子雖然在世間都不是什麼好鳥,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還是不敢造次,誰也不想還未去宗門就送死。
我想了想後,又補充道:
“放心,去了血閣我自然會照顧你們不被欺負。”
說完,我彎下身子,走到剛剛被柯野打暈過去的那名男生旁邊,稍稍檢查後也是歎了口氣。
那柯野完全就沒有留手,這男生的鼻梁斷裂,嘴裡牙齒也斷碎了好幾顆,關鍵是下巴都已經脫臼,胳膊和肋骨也斷了幾根,再加上失去過多,幾乎沒救了。
若送去醫院,估計半途中就得斷氣,就算沒死透,醫生也絕不敢幫他救治。
當然,對於修行圈來說,就另當彆論了。
我跟他素未相識,說實話,我並沒有救他的義務,但內心深處的那份本性卻還是讓我從戒指裡摸出了枚撫元丹。
年長大哥驚訝的脫口道:
“居然是丹藥?”
排骨男也弱弱的念叨:
“該不會是想用丹藥救那小孩吧?浪費呀……”
車內的其餘男孩也紛紛小聲說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丹藥麼?”
“我看小說裡,丹藥能讓人起死回生,還能讓人返老還童,永葆青春,長生不老呢!”
……
對於這些未入修行圈的男生,甚至像排骨男這種踏入修行圈但修為不高的人來說,丹藥暫時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寶物。
不是所有人都會向我這般幸運,大部分宗門弟子,可能修行了幾十年也未必能擁有一顆丹藥,頂多是聽說活在師兄師傅身上看到,畢竟丹藥的製造和買賣都不簡單。
年長大哥有眼力勁兒,見我要救治那男孩,懂事的趕緊上前幫我扶起受傷男孩。
我把丹藥毫不吝嗇的塞進男孩嘴裡時,扶著男孩的那年長大哥滿臉羨慕。
我笑了笑,小聲說道:
“這次若計劃成功,我贈你一枚。”
年長大哥瞬間欣喜的強忍著笑意,抿著嘴連連點頭。
我伸手喚出靈力,在男孩喉嚨間來回劃動,幫他順下丹藥吸收。
莫約五分鐘後,男孩終於是緩緩睜開眼睛。
因為撫元丹的功效,他臉部已經修補了很多,止血後,氣色也沒那麼蒼白了。
見他醒了過來,我便起身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沒想到那男孩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還勉強擠了幾個字:“謝謝你……”
我轉過臉假裝沒聽到,看向窗外,他被交給了排骨男照顧,就這麼橫躺在下巴車中間,年長大哥也啟動了車子。
趁著這個時間,我拿出了手機看了看,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我自己建的微信群裡,除了我發送的幾條信息,再沒有其他人回複。
我輕輕皺起眉頭:“他們都去了哪兒?難道就那麼巧,所有人的手機都不能用了?”
儘管疑惑滿滿,我還是又在群裡發了句:
“我準備去血閣,調查我父母的事情,各位若能看到信息,一定要回複我。”
發完後,我又給大牛發了信息,讓其注意安全。
去血閣是剛好這段時間需要等待,為了不浪費時間,我便利用等待消息的時間,去血閣調查調查齊休這個人。
我的策略也很明確,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輕易動手或暴露自己,並且隨時準備溜出來。
因為我的原因,車上的數十人很老實,要麼安靜的坐著,要麼歪腦袋睡覺。
途中隻停了一次,是剛剛被打的男孩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讓他去洗了洗換了套衣服,免得去了血閣被人發現問題。
小巴車停進了車庫後,便開始翻山越嶺。
我們這些有靈力的修士到很簡單,但對於那十名普通男生來說,就如長征般艱難了。
因此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走了將近四個小時,天都快黑了。
好在,一切順利。
站在那座光禿禿的黑山麵前,那數十名男生眼裡都無比的向往和激動。
“這就是我們將要加入的血閣麼?酷!”
“太帥了!我喜歡!”
……
我聳了聳肩,真是不同的人喜歡的東西也不一樣,我覺得這裡幽暗詭異,這些男生卻又覺得酷帥喜歡。
年長大哥在前麵招呼說:
“各位,這裡就是你們即將加入的血閣,進入宗門後,會有個簡單的測試,一般來說,但凡被選入的都能通過,不必驚慌也彆太激動,排好隊吧!”
原來進去後,還有一個測試,這讓我不免緊張起來。
我倒是不害怕測試不過,就怕我身上靈蓮四品的修為被發現,就功虧一簣了。
那年長大哥走到我麵前,笑著小聲說道:
“前輩,您就彆排隊了,跟我一起進去就好。”
我搖了搖頭:
“從現在開始,我和他們一樣,都是新入門的弟子,不要再叫我前輩了,聽明白了麼?”
年長大哥見我表情認真,趕緊點頭稱是。
也不再多磨嘰,招呼著大家一起,朝向血閣正門走去。
越過一片稍微平坦的峽穀地後,黑山前的正門顯露出來,我之前就看到過那把類似於閘刀般的大門,此刻湊近了看更為詭異。
整扇門足有十幾層樓那麼高,通體呈血色,細看下,血色的門牆上竟鑲嵌著無數密密麻麻的人臉,這些人臉皆是痛苦不堪的表情。
也不知是不是幻聽,看到這門牆上的人臉後,我就聽到了無數道淒烈的嘶吼慘叫聲,聲聲入耳,毛骨悚然。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