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萬人臉血門,連我這種靈蓮境修為的都被震驚到,更彆說身後那數十名普通男生了。
我稍稍運行了些靈力,好讓自己鎮定一些,果然那些淒慘的哭叫聲立馬消失。
前麵帶路的年長大哥招手說道:
“大家不必害怕,習慣就好,跟我來。”
說著就準備繼續往前麵走,結果除了我之外,其他男生都沒有動彈。
我回頭看去,發現他們臉上無一不是驚慌恐懼的表情,有好幾個都在打退堂鼓,往後退著。
這等場麵,他們這些普通人確實聞所未聞,就連電影裡都不一定能看到,我倒是能理解。
年長大哥皺了皺眉,先是對我輕輕點了點頭,遂走過去厲聲說道:
“都給我精神起來,這隻是血閣的大門而已,就都慫了?”
“你們一個個來的時候不都挺牛比的麼?對待自己身邊的敵人不都是以凶狠著稱麼?怎麼現在跟小奶貓狗似的?”
這些話雖然難聽,但確實挺有用的,好幾名男生已經不服氣的捏緊拳頭,咬牙往前大步走去。
剩下的那些還害怕的,也在年長大哥的拳腳招呼下,逐一跟上了隊伍。
經過我時,年長大哥衝我無奈的笑了笑:
“前輩的反應可以稍微慌張一點,以免被人注意,血閣新入門的弟子都是這幅德行。”
我點了點頭:
“儘量吧。”
年長大哥抿了抿嘴,也不再多說,帶著我們一行人朝著閘刀正門繼續走去。
這閘刀門密不通風,連隻蒼蠅都很難飛進去。
臨到門前,從裡麵開了扇小窗戶,有人說道:
“請出示腰牌!”
年長大哥和排骨男紛紛從戒指裡摸了個黑色的牌子遞進去,補充說道:
“身後的十人,是今年新入血閣的弟子,這是師兄親筆的引路信。”
他說完又遞了張信紙進去,過了片刻,裡麵的守衛把腰牌和引路信全還了回來,語氣了緩和了血多:
“兩位師兄,身後十人都是新人弟子?”
年長大哥:
“是,都是!”
守衛:
“沒什麼問題吧?”
年長大哥:
“沒有任何問題,都是狗牙師兄親自挑選的好苗子。”
守衛:
“畢竟是外人,讓他們一個個的進來吧,我們需要再審查一番,才能進入。”
隨之“嘩啦”一聲,閘刀門也緩緩的升了起來,伴隨著巨大而鋒利的閘刀生氣,裡麵居然還有一道厚實的鐵門。
這種防禦程度,簡直是太嚴謹了,彆人想攻打進來難如登天。
厚實的鐵門後麵,站了足足十名血閣弟子,這些弟子的胸口和胳膊腿關節處都配有鎧甲保護,手中武器也是鋒利的血色長槍。
年長大哥和排骨男對著守衛拱了拱手後,便招呼身後的新入弟子逐一往裡麵走。
我並沒有覺得可怕,因為這些守衛修為最高的也才靈花五品境,他們這十人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我原本準備第一個進去,後來想到年長大哥對我說的話,便低調的站在了中間位置。
井然有序的往裡走,前麵幾個都很順利,這些守衛無非也就檢查檢查修為、隨身物品、再仔細看看麵貌,好心裡有數。
為了更加保險,我又驅動脖子上的降品項鏈,讓自己的修為呈現出最低靈葉一品的狀態。
想著,我看了年長大哥一眼,趁著前麵守衛不注意,把手裡的戒指取下來,塞在了年長大哥手裡。
我量他不敢起歪心思,不然我當場就能收拾他。
年長大哥心思成熟,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露聲色的把我的戒指藏好,接著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上前檢查。
踏入閘刀般的血門後,我感覺整個人的血脈都開始起伏不定,有種要燃燒的感覺。
這種感覺隻有在打架的時候才會出現,而當下有這樣的感覺,隻能說血閣這個地方戾氣實在是重。
兩名守衛對我仔細的檢查了一翻,有名小領頭模樣的守衛,雙手抱胸的站在正前方。
我低調的任由檢查後,便朝裡麵走。
結果那小領頭忽然開口喊道:
“你身上有靈力?”
我輕聲說道:
“受狗牙師兄指導,才踏入了門檻。”
小領頭饒有興趣的靠近我了些,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盯著我,又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頓了頓:
“柯野。”
這時候,還在門外的年長大哥趁機小跑了過來,笑著說道:
“對,都忘了跟你說了,他是狗牙師兄特意吩咐照顧照顧的新人,柯野。”
小領頭點了點頭:
“原來是狗牙兄弟的人啊……”
說著,他拍了拍我肩膀,便笑著轉過身,還念叨了句:
“這狗牙選的人啊,真是一次不如一次,上次那小子還能有靈葉三品境,這次乾脆一品了,嗬嗬……”
年長大哥衝我擠了擠眼,示意讓我彆在意。
我當然不會跟著個守衛一般見識,隻想儘快混入血閣裡,好調查調查那個神秘的齊休。
等了數十分鐘後,所有人檢查完畢,全部合格,由排骨男帶路朝著黑山頂端走去。
越往上走,道路越難走,好些地方因為是環山拐彎,都呈直角了,且階梯邊緣都沒有欄杆,很是危險。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其餘的普通男生就爬得十分艱難。
爬到一半路時,在我前麵的那人忽然腳滑踩空,整個人身體瞬間朝著山下懸崖邊倒去。
我順勢伸手一把拽住他領口,再用力把他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這男生嚇得臉色煞白,冷汗直往下冒,都忘了喊叫。
餘驚未定的他站在原地喘氣,擋住了我和身後的其他人,也剛好休息片刻。
此時,年長大哥爬到我身邊,先是把戒指悄悄的塞給了我,隨後小聲跟我說:
“前輩,爬血閣黑山,也是新入門弟子的考驗之一,就彆再出手相救了。”
受過天狼遊戲的我,對這種把命都賭注的規則,十分反感。
我皺眉說道:
“考驗的方法有很多,這種看誰先腳滑的考驗,跟賭.博有什麼區彆?”
年長大哥為難的埋著頭:
“這……”
我直接說道:
“繼續走吧,你就當沒看到!”
年長大哥不敢在我麵前倔,隻能繼續前進。
說話間,剛剛被我從懸崖邊抓回來的男生終於緩過了勁兒,他感激的看向我:
“謝了,大哥!”
我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繼續前進。
這個位置十分危險,很容易出問題,我乾脆就站在邊緣,掩護著身後的人安全渡過,這才跟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