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戾氣嚴重的男生,在普通人的世界裡誰都不服誰,天不怕地不怕,而到了這裡後,每一秒見識的東西,都足以震懾他們的內心。
此刻麵對我的幫助,一個個也難得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幫他們也是我信守諾言,畢竟之前說過會照顧他們之類的話,再加上……我看到這些初入江湖懵懂無知的人,總會想起當初還在教室裡,初次進行天狼遊戲的同學們。
然而走到現在,活下來的人已經所剩無幾。
我深呼了口氣,也不再多想,重拾心情後,便繼續往上攀爬。
在我的照顧下,數十名男生全部順利的到達頂端,一見有平地,這些人立馬就癱倒在地,累的氣喘籲籲。
彆說是他們,就連有修為的排骨男,也有些輕微的氣喘。
唯獨我氣息平穩的站在他們身邊。
我趁著現在左右看了看,黑山頂地勢平坦,像是硬生生把山削平了尖兒,再在上麵搭建房子。
比起從遠處望來時的張牙舞爪,靠近了些看,血閣的建築雖然古怪,但也頗有氣勢。
最中央的位置,同樣是正門,造型像是兩排尖銳的肋骨合成,門邊各有兩座哨塔,每座哨塔上站兩人,擺有一把巨型的大弓。
因為我們的上山,哨塔上的鋒利的巨箭,全都瞬間對準了我們。
年長大哥和排骨男倒也不緊張,原地喘了幾口氣後,回頭看向躺地上橫七豎八的男生們,皺起了眉。
“不想死都給老子站起來!”
幾腳下去,躺地上的男生雖然不爽,但也隻能低聲咒罵幾句,還是聽話的爬起了身。
年長大哥隨後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前輩準備好了麼,再往前就真的踏入血閣了。”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進吧!”
年長大哥也深呼了口氣,衝著眾人招了招手,帶頭往血閣正門走去。
四支大弓也隨著我們的靠近,把弓弦拉滿,箭頭閃著淡淡的光芒。
我好奇的走到年長大哥身邊問道:
“這大弓威力怎樣?”
年長大哥沒有回頭,不動聲色的小聲回複我:
“這叫滅跡弓,是血閣第一代掌門通過著名的寶器獵靈弓改造而來,據說這滅跡弓可一箭秒殺靈丹境的高手,速度奇快,威力巨大,就連守弓的守衛,也都需有靈蓮境的修為才可。”
聽他說完,我驚訝的又多看了眼哨塔上的滅跡弓,沒想到這笨重玩意如此之強,能秒殺靈丹境高手。
不得不感歎,血閣的防禦係統十分完善啊。
想起被滅門的靈山宗,若有血閣這樣的防禦,想必也不會那麼慘吧。
說著,年長大哥走到了門前五六米遠的地方停下,和排骨男一起再次掏出了腰牌和引路信。
這時候,兩扇黑色的鐵門才被打開,有四名身著重甲的高大男子,提著長槍走了出來。
我悄然看去,這四名重甲守衛,居然都是靈蓮一品境的修為。
為首一男子走到了年長大哥和排骨男麵前,看表情應該是認識,即便如此,還是簡單的詢問了幾句,又接過腰牌和引路信認真檢查了一番,這才放我們通行。
血閣的大門敞開,我混在人群裡,低調的陷入了進去。
雖說這是反派宗門,但裡麵的氛圍和其它宗門並沒什麼兩樣,活動行走的全都是些低品級的弟子們,也有單獨在角落裡研究拳腳刀劍功夫的,或打坐修行、獨自冥想……唯一的區彆,可能是這裡的所有人,全都戾氣十足,且都是蓬頭散發,沒有紮頭發的習慣。
沿路走過,我已經感覺到不少實力強橫的高手,像我這種靈蓮境的修為已經算常見了,還有很多高於靈蓮境的,至少撞見了三位。
足以可見,血閣的整體實力是高於靈山宗的,至於武當山,我了解不多,並且武當山裡麵藏龍臥虎,實在不好判斷高低。
好在,我脖子上的降品項鏈很給力。
剛開始我還緊張,害怕被這些修為高深的高手察覺。
後來我才發現,他們頂多是多看我一眼,估計也是因為我和其他人想比,是擁有靈力的那個吧。
血閣的麵積隻有靈山宗一半大小,但也足夠寬敞了,可能是天色即將漸黑的緣故,看起來人不是很多。
穿行時,廣場中央的大池子十分矚目,因為池子頂端飄著一塊血色的圓形石頭,這塊石頭沒有任何托舉,就這麼憑空的漂浮著,很是奇特。
石頭會不規則的緩緩轉動,每次轉動自身都會流光閃爍。
看起來,似乎跟池子底下有什麼聯係。
大池子周邊有手臂粗細的鐵鏈交叉環繞擋著,鐵鏈兩頭竟也都鏈接在池子底下。
因為隔的太遠,又有鐵鏈欄杆遮擋,所以看不清池子裡有什麼異樣。
給我感覺,這池子和懸浮的石頭,應該對血閣很重要。
年長大哥帶著我們拐向了左手邊的一片區域,這裡建有明顯的多人居住樓,比起血閣其它地方,顯得簡單亂遭一些,應該是新弟子的集中地。
我們經過時,那些黑色樓裡立馬有好些人好奇的探出了頭。
“哦嗬!又來了批新人呢。”
“終於有樂子啦,無聊死了,一天天的。”
“這批真差勁兒,就隻有一個靈葉境的,還隻是剛踏入門檻的一品,嘖嘖。”
有個體型壯碩,脖子上紋了條蛇的男生,說完就故意惡心的朝我吐了口唾沫。
我身體輕輕一側避開,隨後轉身抬腳踢起一顆石子,石子極速飛行,“咚!”的聲剛好砸在了他右眼上。
也不過靈葉三品境,對於我踢過去的石頭,防不勝防。
隻聽他“哎喲”一聲,身子瞬間倒飛摔進了屋裡,隨後“啊!啊!啊!……”的慘叫聲在屋內響起。
“蛇哥!你怎麼了?”
“誰打的你?蛇哥……”
“曹尼瑪的!彆碰我,快帶我去醫師那裡,痛痛痛……”
新弟子的黑樓裡亂成一片,都很好奇的朝著蛇哥方向聚了過去。
而我們這數十人則繼續往前走,好幾名男生都解氣的在抿嘴偷笑,之前被我救過的那個還回頭衝我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