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5章法醫大人,請逮捕(57)
“誰是你爸?!”溫家主胸膛都在起伏顫抖,“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給溫家丟了多大的臉?”
溫珩坐在一旁,俊美又矜貴,他泡著一杯茶,舉止溫潤又優雅。
對眼前的這一幕漠不關心。
溫晨思緒空白了幾秒鐘,忽然瞪大了眼睛。
“溫珩!是溫珩!!”他幾乎迫切的嘶啞道:“溫珩設計我!”
溫晨剛剛喊出來,又是一拐棍,直接打在他背上。
溫家主額心狠狠跳了一下,青筋暴起,“你自己混賬,你誣陷還冤枉你哥哥。直呼名諱成何體統,你的禮數呢,你的教養呢?!”
忽然被點名的溫珩,唇角勾著似真似假的弧度,他指尖摩挲著茶杯的邊沿,垂著眸,似笑非笑的看了溫晨一眼,不慌不忙的。
溫晨悶哼一聲,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先不說他沒有任何證據,如果他真的把事情吐露出來。
溫家主要是知道他竟然敢給白家大小姐下藥,恐怕他就真的完蛋了。
溫晨現在真的是啞巴吃榴蓮,有苦說不出。
不敢說也不能說。
“我告訴你,你私底下想怎麼樣怎麼樣,但是你彆把這些見不得台麵的事兒放在大庭廣眾之下。”溫家主知道溫晨混賬,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荒唐到這種程度。
溫晨屈辱,低頭咬牙應了一聲是。
溫家主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溫珩。
“珩兒,這件事情你去處理一下,覺得要把熱搜壓下來,不能留下一點痕跡。”
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如此丟人的事情。
溫珩眯了眯眼眸,瞳色幽深,他起身,說好。
溫家主狠狠瞪了溫晨一眼:“你就給我老實在溫家待著,這段時間不準給我出去,彆再給我惹事兒!”
說完之後,他直接離開了。
現場隻剩下了溫珩和溫晨兩個人。
溫晨被重重打了好幾下,差點起不來,他勉強站起身來。
目眥欲裂的盯著溫珩。
“是不是你。”
“溫晨弟弟這是說什麼呢。”溫珩不動神色,輕描淡寫的回答。
“溫珩!”溫晨怒吼一聲:“你怎麼能這麼做?!”
溫晨不相信這件事和溫珩無關。
他以前在溫家背地裡搞了不少小動作,他不信溫珩會看不見。
溫珩絕對是要除掉他!
“說話,要講證據。”溫珩西裝筆挺,深沉又內斂,他從容不迫地回了一句,看起來很像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要是溫晨有證據,還至於在這裡和溫珩說話嗎!
可偏偏每一次溫珩的手段乾淨又狠厲,溫晨根本就抓不到把柄!
年輕男人意有所指,斯文的很:“以後小心點。”
他對溫晨微微頷首,遂離開。
翌日,
晨時起了霧氣,天際微光若隱若現,整個A大都籠罩在淡淡的白霧之中,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許夢死了。
這是警局在清晨接到的第一個報警電話。
死相極其淒慘,就死在學校的小樹林中。
當濃霧散去後,真真實實的看到許夢的屍體,令不少人都覺得毛骨悚然的反胃。
女孩倒在落葉之中,鮮血流了一地,將枯黃的樹葉染成了紅色。
竟給人血流成河的直觀感。
她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看起來不少於二十多道。
全都是刀傷。
可見凶手究竟是以多殘忍的方式將其殺害。
就連徐澤霖看著都忍不住有些反胃,直皺著眉頭。
法醫站在那,垂眸看著屍體。
前一天還盛氣淩人的模樣,今天就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就在染白看著那一具屍體的時候,身後忽有乾淨清冽的淡香靠近,若有若無的縈繞在空氣之中,驅散了原本的血腥味,似雪鬆般泛著絲縷冷意,卻格外好聞。
尤其是身處這樣的現場時。
那人站在她身後,個子頎長,帶著獨屬於另外一個人的壓迫感,輕笑道:“我們法醫大人又來了啊。”
染白很冷淡的忽視掉。
“不是吧?”蔚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單手明目張膽的伏在了法醫肩上,他懶洋洋的笑道:“昨天才包養了哥哥,今天某金主就不認賬了?”
包養他?
這種話,也就隻有蔚然能說得出來了。
法醫冷嗤一聲,麵無表情:“店長少自作多情。”
年輕教授斯文又禁欲,聽到染白的話,他挑了下眉梢,銀白細鏈隨著他低眸的動作微微垂下,從容不迫的在染白耳邊開口:“究竟是我自作多情,還是金主大人想要始亂終棄?”
“嗯?”他尾音輕輕挑了一下,不是很刻意的舉動,偏偏讓人覺得蠱惑的妖治。
染白:“……”
“教授還真什麼都敢說。”她扯唇,嚴正又冷情:“不怕旁人聽到怎麼想嗎。”
“沒辦法。”蔚然漫不經心的很:“我現在隻求金主負責了。”
兩人的距離靠的很近,青年就站在女子的身後,修長手指還輕伏著她的肩,從遠處看來像極了將人半擁在懷中,隱隱清冽又曖昧。
旁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在心中紛紛猜測這位A大的特邀教授和警局法醫究竟是個什麼關係,看起來似乎不一般。
那一具幾乎看不出全屍的屍體還靜靜躺在落葉中,就在他們的不遠處,蔚然還很有閒情雅致又好心情的逗著人,甚至唇畔還銜著幾分慵懶的笑。
“這死法……”蔚然歪頭看了一眼屍體之後,沒什麼興趣的收回了目光,“有點難看。”
他若有所思,輕笑一聲,似正兒八經的戲謔:“沒我們金主大人好看。”
誰會拿一具屍體和活人比。
染白說:“我感覺她比你好看。”
美人教授斯文推了推金絲鏡框,冷白指尖不輕不重的在法醫肩上點了一下,慢條斯理的沿著漂亮肩線移動到她頸側,摩挲了下法醫衣領處細膩的肌膚,溫度有些冰涼,玫瑰花色般的薄唇輕氣,有些散漫:“金主確定不重新考慮下?”
“還是說……”蔚然指腹擦過她頸線線條,若有若無的停留在黛青色血管處,氣息清雅,動作卻帶著幾分曖昧,似侵泡在一潭清酒中微醺的情欲,他口吻輕佻,似笑非笑:“法醫大人喜歡這樣的?”
染白毫不客氣的按住蔚然手腕:“總比你這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