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受……
花月邪身體有種被分裂的感覺。
但他不能動，他必須維持這麵水鏡。
就在花月邪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後背突然傳來一陣舒服的暖意。
那股暖意慢慢遊走向全身，那些痛苦的感覺逐漸消失。
他恍惚間聽見熟悉的聲音，“哥哥彆怕。”
她做了什麼？
花月邪想回頭，然而身體卻像是被禁錮了，他連回頭都做不到。
……
……
“住手！”
“都住手！！”
院長和邱生、鶴導師等人從叢林裡出現，叫停了還在和龍影戰鬥的眾人。
龍影和人族各自退開。
但天上那條黑龍越來越大，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院長……”
“那是怨龍……”院長似乎知道天上黑龍的可怕，臉色很難看：“它一旦成形，那才是真的生靈塗炭。”
其他人麵麵相覷。
他們隻是想阻止花月邪。
誰知道那些龍影會突然黑化，凝聚出這麼一條黑龍來。
“我們得和他們談談……”
“院長，我們不阻止……”
“阻止有什麼用？龍族是鐵了心要離開，這就是阻止的後果。”院長指著天上的黑龍。
再阻止下去，這條黑龍就成形了。
怨龍的力量何其強大，整個九州大陸都會成為它的屠殺場，那才是真的完了。
“可是沒有靈氣的話……”
“天地間的靈氣雖然比不上靈脈，但還不至於完全斷絕。”院長道：“龍族策劃這麼久，你以為是我們能阻止的嗎？”
如果他們提前抓到花月邪，院長也是同意將花月邪控製起來。
但現在已經開始了，他們晚了一步，這個時候還惹怒龍族，就不是明智之舉。
院長走到山丘上，往下方看。
下麵的陣法中，容煙的那條龍坐在花月邪後麵，輕輕地環住那個身形單薄的少年。
少年麵前的水鏡染了血，暈染出絲絲縷縷的血色。
烏雲密布的天穹，黑龍在雲中翻騰，兩人坐在陣法構建的光芒中，卻像是被隔絕在另外一個世界。
院長看向另一邊，“容煙。”
容煙抱著胳膊，很想去陣法裡，可惜她進不去，隻能硬著頭皮看向院長，向來凶戾的臉，此時下拉著，要哭不哭。
“我們想和你的龍聊一聊。”院長道。
容煙：“……”
你聊啊！！
跟我說話乾什麼！！
“容煙，你想想你的父母，你的親人……”院長看向天空的黑龍，“我們必須阻止它。”
“你們要殺花月邪，她很生氣。”容煙咬著牙開口，她猶豫下，還是說：“它們隻是想離開，是你們突然出現動手。”
容煙倒不是突然良心發現，覺得龍族可憐。
她隻是覺得剛才的危險，以及天上的黑龍，都是因為他們才出現的。
“……”
“容煙，你是人類，你應該站在人類這邊！”有人被容煙的話激怒。
院長抬手製止那人，“我們現在想和她談談，你能幫我們傳遞一下嗎？”
容煙眼神不善地看一眼剛才吼她那人。
她可不管什麼正邪，誰讓她不爽，誰就不對。
最後容煙收回視線，有些不爽道：“我隻是給她說一聲，她過不過來我不保證，她又不聽我的。”
院長點頭。
容煙從山丘上下去。
她能靠近陣法近一點的地方，那些光不會像攻擊其他人那樣攻擊她。
但她也不能太靠近。
院長等人盯著容煙，容煙說了幾句就退開，也不上來，直接站到角落裡去了。
陣法裡的少女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出陣法。
有龍影似乎擔心她，沒有進入水鏡，而是跟在她後麵，將她圍了起來。
“你們要聊什麼？”靈瓊抱著胳膊，表情冷淡地看著他們。
院長也沒時間廢話，直入主題，“我們不阻止你們離開，但是你能不能將怨龍解決了？它會毀了九州大陸。”
“院長！”
“院長……”
院長眼神掃過想說話那些人，無聲地將他們壓下去。
這個時候，什麼重要，他們竟還想不明白。
這些年來，他們的實力本來就已經比不上以前的那些前輩們了。
記載裡出現的那次怨龍，造成多大的災難，那些前輩們付出慘痛代價才將其鎮壓，他們憑什麼？
“我龍族給你們留點禮物，你們不高興嗎？”靈瓊一口一個‘我龍族’，將自己的位置擺得端端正正，“你們以前不是特彆喜歡的嗎？”
“我們立場不同，我也不想為之前的事辯解什麼。”院長倒是坦蕩，“怨龍一旦成形，它們應該就不能再離開，這應該不是你想看見的。”
靈瓊扯下嘴角，“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那是你的族人，你應該不想鬨成這個結局吧？”院長保證：“隻要你解決那條怨龍，我們就不再乾涉龍族離開。”
靈瓊嘖一聲：“說得好像你們能乾涉似的。”
院長：“……”
靈瓊鬆了口，“想我幫你們也行……”
院長很懂：“你還有什麼條件？”
靈瓊笑一下，“簡單。”
……
……
有錢能使龍推磨。
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會有這樣清奇的畫風出現。
但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呢？
隻能趕緊去湊靈瓊要的錢。
靈瓊也不想讓黑龍徹底黑化，好歹是同族。
院長等人看著靈瓊化身成龍身，飛上雲層。
那是一條邊緣帶著些許淺粉的白龍。
龍身看上去並不大，像一條未成年龍，兩個龍角變大後，看上去依舊粉粉嫩嫩。
但她的龍尾是金色的。
她有金龍的血脈。
龍族中，金龍地位最高。
容煙居然召喚了一條有金龍血脈的龍……
當然此時大家也不羨慕。
召喚龍族的召喚師都快死絕了。
怨龍此時還沒完全失去理智，靈瓊還能與其交流。
大家在下麵緊張地看著，就怕靈瓊出爾反爾，刺激黑龍繼續黑化。
好在靈瓊守信，不知道她怎麼和黑龍聊的，黑龍很快就穩定下來，一條接一條的龍影從它身體裡飛出來，往水鏡裡飛去。
黑龍的體型越來越小，最後一條龍影離開，黑龍也徹底消散在虛空。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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