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呂澤給的承諾,林懷樂心滿意足的走了。
在這場交易背後,和聯勝,恒記,還有警署都是贏家。
和聯勝贏了地盤,恒記贏了信任,警署贏了穩定。
隻有煙鬼樂和合和興是輸家。
他們之所以會輸,一是勢力不夠大,二是背後沒人撐腰。
現在不是五六十年代了,好勇鬥狠已經吃不開了,出來混,最重要的是有關係。
“來的居然是林懷樂,我還以為和聯勝會派個老家夥出來呢。”
“嘿嘿,看來鄧伯對林懷樂還真是信任,這麼大的事都肯交給他,這下讓他才從油麻地帶走了一大塊肥肉,回去之後,堂主位置該十拿九穩了吧?”
坐在車上,呂澤沒有急著發動汽車,而是點了根煙默默的抽了起來。
油麻地之前的辦事人是喪琨,他死了,位置空出來了,肯定要由其他人接手。
呂澤猜測,林懷樂可能就是下一任的油麻地辦事人。
不說彆的,單單鄧伯走哪都帶著他,對外透露的含義就很明顯了。
這不奇怪,和聯勝的青年一代中,有兩人最出彩,一個是能打能殺的大D,一個是很得鄧伯看重的林懷樂。
可惜大D不走運,前段時間進了醫院,現在還沒有出院呢,社團內有了好事自然不會等著他出院再說。
沒有大D乾擾,林懷樂上位十拿九穩。
咚咚咚...
呂澤正想著,突然聽到有人在敲自己的車窗。
回頭看去,原來是在廟街賣走私煙的盲輝。
“你臉怎麼了,又被人打了?”
呂澤降下車窗,發現盲輝鼻青臉腫,最近肯定又挨揍了。
說實話,他挨揍一點都不冤枉。
譚耀文從他這拿煙,他都能在後麵追著要錢。
譚耀文是心好,不喜歡為難這些苦哈哈。
換成彆人,早把你腿打斷了。
“怎麼不說話?”
車窗降下,盲輝也不說話,就站在那看著腳尖。
呂澤想了想,開口道:“是不是煙沒賣完,回去怕跟女朋友交不了差?”
說完,呂澤拿出自己的錢包來:“喪琨死了,今晚廟街不讓擺夜市,那你還剩幾盒煙,少的話就都給我吧,算我照顧你生意了。”
靜...
盲輝還是不說話,戳在那跟電線杆子一樣。
呂澤也納悶了,奇怪道:“你到底怎麼了,有事就說話,彆跟我玩個性,我最看不慣這個。”
盲輝小心翼翼的抬頭,往周圍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注意自己之後,從包內取出一個紙團,看也不看的丟進了呂澤的車內。
“搞什麼?”
丟下紙團,盲輝一溜煙的跑掉了。
呂澤一臉的莫名其妙,撿起盲輝丟下的紙團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四個字:“士林,邁高。”
什麼意思?
呂澤看了看手中的紙條,又看了看盲輝逃走的背影。
他是來廟街調查喪琨死因的,難道說,盲輝知道是誰乾的,所以給了他這張紙條?
“我是呂澤,油麻地有沒有叫士林和邁高的人,又或者地方。”
“寶靈街有家士林夜總會?”
“邁高呢?”
“煙鬼樂手下有個小頭目叫邁高,嗯,我知道了,叫寶靈街的巡邏警員來士林夜總會門口集合。”
十幾分鐘後。
呂澤趕到寶靈街時,寶靈街的巡邏組成員已經在門口集合了。
“澤哥,我們是寶靈街巡邏組的人,有什麼事您就吩咐吧。”
幾人看到呂澤之後,七嘴八舌的說著。
呂澤也不多言,直接詢問道:“有人認識邁高嗎?”
“我認識。”
一名瘦子警員回答道。
呂澤點點頭:“一會進去抓人,將邁高帶回警署,我懷疑他和喪琨的死有關。”
“是,長官。”
幾名警員紛紛敬禮,跟隨著呂澤進了士林夜總會。
“幾位阿sir,我這可是正規夜總會啊。”
呂澤幾人一進夜總會,夜總會的經理就迎了上來。
“和你沒關係,我們找人,邁高認識吧?”
呂澤看向夜總會經理:“告訴我們他在哪個包廂,我們不為難你。”
夜總會經理麵露遲疑之色。
“你不說,我們也會自己找,要是讓我們自己來,就不光是邁高一個人的事了,你禁得起查嗎?”
呂澤的目光從大廳中掃過:“你這生意看起來不錯啊。”
一聽這話,夜總會經理再也繃不住了,趕忙開口道:“警官,邁高在7號包廂,彆為難我,我也是打工的。”
呂澤點點頭:“帶路吧。”
從大廳走過,很多卡座內的顧客都看到了呂澤一行人,一個個嚇得臉色大變,趕緊將桌上的違禁品收起來。
呂澤沒有為難他們,跟著經理直奔七號包廂而去。
到了包廂門口,經理指了指門把手,哀求道:“長官,你們自己來吧,彆讓我太難做。”
呂澤不說話,一把推開了包廂的房門。
入眼,裡麵坐著三男四女七個人,有警員指著中間的那人說道:“他就是邁高。”
“阿sir,什麼事啊?”
邁高染著黃頭發,嘴唇上打著唇環。
呂澤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揮手道:“全部帶回油麻地警署。”
“長官,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在唱歌啊,唱歌也不可以啊?”
“費什麼話,省點力氣去警署說吧。”
幾名警員一擁而上,一人賞了一副手銬。
“澤哥,我們找到了這個。”
簡單的搜查一番之後,一名警員從沙發坐墊下麵,找到了一小袋白色粉末:“高純度藍冰,起碼有十幾克的樣子。”
經理趕忙上前解釋道:“阿sir,我們是正規夜總會,這些女孩也隻是陪酒而已,這些東西不管我們的事啊。”
“放心,我知道和你們沒關係,人我先帶回去,問完話我會放回來的。”
呂澤簡單的交代兩句,直接命令道:“都帶回去。”
威武,威武,威武...
伴隨著警笛聲,七人都被帶回了油麻地警署。
因為是晚上,警署的幾名負責人不在,隻有值班的普通警員在場,一見呂澤便主動開口道:“呂督察,要不要通知署長他們?”
呂澤搖頭道:“不用了,叫你們重案組的阿頭回來就行。”
十幾分鐘之後,油麻地警署的重案組阿頭到了。
他是個大胖子,叫肥沙。
穿著便衣,胸前掛著警官證,級彆和呂澤一樣都是見習督察。
“呂sir,這麼晚叫我過來,是不是有大案子?”
肥沙和呂澤也算老熟人了。
譚耀文打入油麻地時沒少麻煩他,畢竟給古惑仔開綠燈這種事油麻地署長肯定不會親自來做,一般都是由肥沙負責的。
“黃頭發那個叫邁高,是煙鬼樂手下的小頭目。”
“廟街的案子你聽說了吧,我懷疑喪琨就是被他搞死的,我把人交給你,你晚上審審他。”
肥沙縮了縮脖子,好像不是很樂意摻和進來的樣子,遲疑道:“呂sir,廟街的案子不是由你們西區總署接手了嗎,怎麼還讓我負責?”
呂澤搖頭道:“誰說由總署接手了,我隻是接到消息後以私人身份來廟街看看,不希望廟街出亂子而已,案件依然由你們負責。”
肥沙張了張嘴。
最終卻什麼也沒說,誰讓呂澤的牌麵比他大呢。
雖然大家都是見習督察,可一個是總署的大紅人,一個是地區分署的小頭頭,哪怕沒有上下級關係,肥沙也不敢在呂澤麵前炸刺。
畢竟他已經四十歲了,四十歲的見習督察,和二十幾歲的見習督察怎麼比,更何況呂澤還不是普通的見習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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