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在山林間鳴叫。
陸寧走出營帳,耶律沽虞和耶律九哥剛剛沉沉睡去,他一夜未眠,卻好久沒有這般感覺神清氣爽了。
完顏烏拉很快湊過來,“主人,奴幫你去打水洗臉洗手。”
不過,她的眼圈卻有些黑,好像同樣一宿未睡。
陸寧咳嗽一聲,這營帳可不怎麼隔音,附近巡弋的女衛,自然聽得到帳內情形。
耶律沽虞的嬌聲啼叫,耶律九哥的哭泣求饒。
現今思及,心頭兀自火熱。
“去傳令神武軍來此隨我出征,要俘掠些人口回來,好生準備,日落前到此便可。”陸寧做個手勢。
完顏烏拉忙領命,吩咐女衛去承德衛神武軍營傳令。
陸寧往草山下走了幾步,卻見一處嶙峋巨石後,耶律和古典正俏生生坐著,聽到腳步聲回頭,見到陸寧慌亂站起。
昨日,南人皇帝正要胡天胡地之時,令羞愧無地的她出帳,耶律和古典如蒙大赦,躲得遠遠的,自然也沒怎麼睡著。
“晚點,幫九哥和沽虞準備些膳食。”陸寧淡淡的說。
“是。”耶律和古典低聲答應,隻是,心中卻混亂無比。
這南人皇帝實在荒淫,雖然離得遠,但那營帳中聲聲啼、囀囀泣的音調變化,她作為過來人,很清楚發生了什麼。
兩個小蹄子,最後歡愉的怕是要上天。
這卻……
耶律和古典實在不知道,該做何想。
……
黃昏時分,陸寧回了營帳,卻見帳內,耶律沽虞和耶律九哥兀自昏睡,大小美婦蓋著一條薄毯,臥絮淩亂,隱隱約約露出她倆雪白誘人芋體,陸寧心中不由又是一熱。
尤其看著耶律九哥探在毛毯外的雪白小腳丫,卻是第一次,品嘗如此年幼的旁人之婦,實在彆有一番滋味。
那種為了夫婿不得不屈服的無奈和羞窘,小身子被自己摟著征伐的可憐無助,在自己命令下流著淚取悅自己的楚楚可憐,被迫小腳丫盤在自己身上帶給自己的彆樣歡愉,到後來,漸漸迷失飄上雲巔的失態,一切的一切,都令人心裡說不出的舒爽和憐愛。
反而耶律沽虞,雖然很快就處處取悅自己,甚至自己走了她的穀道嘗了嘗鮮,但是,也就是純粹發泄心中積鬱的火氣罷了,現今,立時對她便有些興趣寥寥,琢磨著,送回汴京內宮做女官好了,若是以後表現好,便給個寶林的名號,若是品性一般,也就自己回京時,多個去火的對象而已。
耶律九哥,長長睫毛突然動了動,慢慢睜開美眸,見到陸寧正打量她,她有些懵懵的樣子,好半晌,好似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在哪裡,麵前男子又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
輕輕驚呼一聲,小小俏臉立時通紅,眼睛立時緊緊閉上,可是,想起昨夜最後自己迷失時的失態,又羞又急,一時落下淚來。
陸寧笑笑,“一會兒跟我走,去榆州。”
耶律九哥立時心下一凜,榆州在中京正南方向百餘裡,在承德衛城東北一百五十裡,是耶律九哥祖上太子太傅耶律解裡劫掠的鎮州漢戶置的頭下軍州,現今繼承頭下軍州令穩的,是耶律九哥的叔叔耶律國珍。
南人皇帝,又要去攻打自己親部的祖傳之地?
耶律九哥心驚下,早忘了方才的羞窘。
陸寧笑道:“我此去解救我南朝子民,順便幫你叔叔一把,幽州巨變,現今北域變化也很大,你這祖傳之地,已經被鳩占鵲巢了,你叔叔耶律國珍,被下了大牢,若去得晚了,怕會被解去上京,可就救不得他了。”
耶律九哥呆住,不過想也知道,在幽州,耶律宗室、貴胄折損無數,留下的權力真空,在本國必然會引起一係列新的洗牌。
而自己親族,自己父親早亡,家族本就在走下坡路,現今聯姻的夫婿一族,在幽州損失慘重,卻不想,就真的有人趁火打劫,竟然奪了自己祖傳頭下領地不說,還將叔叔打入了大牢?
南人皇帝,雖然根本不了解他,但如此人物,怎會在這種小事上說謊或者搞錯了細作軍情?
隻是?
耶律九哥不太敢相信,“你,你真會幫我叔叔?”叔叔耶律國珍對她,親若父女,她自小,也是在叔叔家長大。
雖說南人皇帝是為了去掠奪人口,說好聽些是去解救他齊地子民。
但真的會,救助自己叔叔?
陸寧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俏臉,“我騙你做甚?”又道:“我麾下軍馬前哨來了,我叫耶律和古典來幫你更衣。”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南人皇帝背影,耶律九哥心中不知道什麼滋味,腦海裡,泛出夫婿身影,心下一酸,又不由落淚。
……
神武軍在光頭山下集結之時,耶律沽虞才被叫醒,卻是迷迷糊糊,腳步蹣跚,根本走不了路,畢竟陸寧昨晚主要是折騰她,對耶律九哥,便很溫柔。
見到耶律沽虞慘兮兮模樣,陸寧心下一軟,思及其儘力討好自己的情形,甚至強忍不適也強顏歡笑的服侍自己,從純生理角度來說,倒是帶給了自己極大的歡愉。
當下對完顏烏拉道:“傳我口諭,授耶律沽虞為沽虞夫人,這便送回汴京安養。”
想想,畢竟是自己寵幸過,也不能對她們太刻薄,以後自己寵幸過又不想納入後宮的胡虜宗室,便隨便給個胡夫人的封號,在汴京讓出一處彆苑給她們一起居住,令其生活無憂就是,當然,有特殊才能或是想拋頭露麵做事的,能創造價值而不是米蟲,那就更好。
耶律沽虞聽了南人皇帝之言立時大喜,昨夜雖然歡愉無限,從來不知道,床笫之事,原來能這般令人浴仙浴死,但身子便如散架了一般,毫不誇張,如果明日南人皇帝還要繼續寵幸自己,自己怕是性命不保。
雖然沒得到南人皇帝太多喜愛納入禁宮,但有“胡夫人”封號,比之禁宮女官更自由,便不是一直要伺候禁宮中那些嬪妃,比剛剛成為戰俘時,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還要好上太多。
但耶律沽虞自然不敢表現的太開心,好像很想逃離這南人皇帝魔掌一般,勉強在女衛攙扶下,稽首謝恩。
吩咐完顏烏拉帶女衛們送耶律沽虞和耶律和古典回承德衛城,陸寧這才下山,到了山腳,抱起耶律九哥上馬,很是寵溺的樣子。
到了馬上,輕輕擁耶律九哥到懷裡,輕笑道:“這就去救我小寶貝的親人!”
耶律九哥哪裡經曆過這些,尤其如此情話,出自這大非一般的南朝雄主之口,又羞又喜,又是迷茫,心下混亂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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