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前哨(1 / 1)

午後陽光明媚。

承德衛城東北十幾裡的瀑河上遊,一艘巨大戰船上,陸寧眺望遠方地形,撫摸著船台上緊緊固定的鐵炮,滿意的點點頭。

契丹的神山頭下軍州也就是現今擴建的承德衛在瀑河之畔,瀑河是灤河的支流,現今,倒是成了從中原往承德衛輸運物資的重要通道。

畢竟從關內灤河縣到承德衛,道路不是那麼好走,尤其是對大隊輜重而言,是以,趁著春季水勢平緩,水路成了重要輸送路線。

同時,水軍一些小戰船也得以進入瀑河遊弋。

這艘炮台巨船,是將鐵炮移植到海船上的重要嘗試,其現今用重錨固定在了河中。

承德衛城,也正準備修築兩個石頭炮台。

當然,現今的鐵炮,主要還是攻城才有用,真用來防守殺傷敵人的話,用處微乎其微,隻是靠大大小小的鐵球胡亂打出去,起個襲擾作用。

不過,角度地形選好的話,有時候,說不定起到奇兵的作用。

這艘炮台巨船就是如此了,所在方位,承德衛東北十餘裡,恰好這處地形,北來契丹軍馬,從前方山穀轉過來,遊弋的水軍及炮台,還是能襲擾乃至給契丹人造成殺傷的。

同時,也可以延緩契丹人進軍的速度,使得承德衛的各奴部,就算在外間做活,也有時間躲入城內。

主要,還是這個作用。

當然,如果契丹人的目標是放牧在承德衛西北草坡草山草原的完顏部牧民,這條防線作用便不大,主要依靠光頭山上的哨位預警,北寧衛騎兵,可以很快便去支援。

不過如果契丹大舉來襲的話,完顏部牧民也隻能放棄所有不好驅趕的牛羊牲畜,最多帶著馬群去承德衛南避難。

到時便不僅僅是承德衛,而是要關內軍馬出動,和契丹人決戰在塞外。

有承德衛作為據點,和直接出兵在塞外和契丹作戰相比,就完全是兩個概念,可大大增加優勢。

“去光頭山看看!”陸寧拍拍黑黝黝冰涼炮筒,笑著說。

身旁完顏烏拉,忙躬身應命。

耶律和古典、耶律沽虞和耶律九哥三名契丹美婦,互相對望。

看得出,南人皇帝觀察完城內民生,又開始巡視自己構築下漸漸成形的前沿防線。

齊國人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和傳聞的完全不一樣。

當然,用什麼皇莊管理塞外土地,和北國部族頭下軍州機製異曲同工,奴部們根本沒有絲毫話語權,內府所有官吏也都等於齊天子的奴一般,如此的治理,便簡單粗暴高效。

“聽說那哨衛附近,有猛虎豺豹,我去看看,有沒有野味吃。”陸寧說著,倒是想起了汴京虎山的諸毛,其不但在貴州播撒自己子孫,現今,也給它們尋了幾頭母虎為伴,生了些後代,也算幸福了吧。

……

光頭山,馬盂山脈的最高峰,在承德衛北麵數十裡處,流向契丹中京的土河,此處山林中的清泉也算源頭之一,當然,扔下契丹人屍體,不是在此,而是更下遊的地方。

光頭山四周山脈縱橫原始森林一望無際,但偏偏,這座山峰的山頂上是大塊的平坦草甸,光禿禿地沒有什麼樹木,所以被叫光頭山。

承德衛最北的哨衛就在這光頭山的草甸上,幾棵僅有的樹木中一棵較高的大葉桲欏樹,搭建了木頭瞭望台。

此處有十餘戶完顏奴,作為山民,也是哨兵。

此時月夜下,剛剛在女衛保護下,從清泉中沐浴回來的耶律和古典三女,聽著遠方原始森林中的虎吼,都暗暗心驚。

沒跟隨君父進入密林的女衛們,已經在此搭建起了行軍營帳,同時接管了瞭望台,令山民回家休息。

君父來此巡視,雖然是臨時駐蹕,但自然也輕忽不得,總不能如她們一般,在草甸上的木棚下,席地而睡,雖然春日間,倒是蠻舒服的,但終究不成體統。

行軍營帳不大,畢竟輕車簡從登山,不可能是皇家鑾帳。

綠油布營帳,直徑丈許,草墊上直接鋪了油氈,上麵便是厚厚柔軟臥絮。

耶律三女褪鞋入帳,都不言語,方才在清泉沐浴,那南人皇帝的近奴完顏烏拉,竟然隱晦的提醒她們清洗穀道,雖然語氣極為客氣尊重,但這種隱晦的提醒,卻令她們更清晰認識到自己是南人戰利品的現實。

此刻,更都有些羞慚,又都有些畏懼,三人雖然都為人婦,但都是新婚,又哪裡試過那等荒唐之事?

虎吼漸漸止息,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外間傳來腳步聲,帳簾一挑,南人皇帝走了進來。

三女立時神態各異。

陸寧咳嗽一聲,回來時,完顏烏拉討好似的跟自己說起,她知會了這三名契丹公主、宗室貴女,讓她們怎樣怎樣。

清洗穀道?這完顏烏拉……,陸寧一時無語。

完顏烏拉最近一直近侍自己身邊,知道自己這幾天行蹤,卻是為自己這個君父操碎了心,想來是覺得今晚自己來北域巡邊,既然領了三名契丹女侍來,同宿一帳,自然也是寵幸她們之時,這才提醒她們,免得她們伺候不好自己。

本來覺得略有些尷尬,但此刻進賬,香澤撲鼻,三名契丹大小美婦,都是紫紅契丹服侍,袍略短,在外可露出長靴,此刻去了靴襪,都露出晶瑩光潔小腿和雪白玉足,雖然是北國貴胄,但到底和南方佳麗不同,其纖美雪足都顯得有點點力量感,不似中原玉人纖足那般柔弱,而是略有些曲線棱角,倒好像後世美女的雪足,都彆有一番骨感誘人。

再想起完顏烏拉說的話,什麼洗淨穀道之類的,看著三名剛剛沐浴後的契丹麗人,陸寧的心微微悸動。

在鬆軟臥絮上,後麵倚了軟枕,半躺半坐,聞著帳內清香,陸寧笑笑道:“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倒也美哉。”這挺土的後世魔改的詩詞,此刻,倒也應景。

本來都匆忙起來,跪坐陸寧麵前的三女,聽陸寧此言,耶律沽虞會錯了意,忙爬跪到陸寧身後,輕聲道:“阿爺,奴為你撤去帛枕?”

陸寧笑笑,“不用。”伸手,便拉起她雪白纖手,耶律沽虞嬌軀微微一顫,不敢反抗,順著陸寧輕拉的方向,輕輕跪挪過來,蜷曲在陸寧左側。

陸寧在她俏臉上輕輕親了下,笑道:“挺香的……”

耶律沽虞呆了呆,隨之,紅唇便被這南人皇帝噙住,耶律沽虞如遭電擊,一時不知道是喜是悲,雖然早就已經打定主意,事到如今,便好生侍奉南人皇帝,終歸也不會比以前的日子更壞。

可真到了此刻,尤其又是,就在被俘的同伴麵前被南人皇帝侵犯,耶律沽虞心思立時混亂,任由南人皇帝輕薄之餘,心內早就一團亂麻。

好一會兒,陸寧意猶未儘的從耶律古魯紅唇上移開,看著這契丹麗人欲拒還迎的怯怯姿態,心下卻更是火熱,滿嘴香津,更是美妙。

轉頭,卻見耶律和古典、耶律九哥都臉通紅的頭垂地,看也不敢看這邊。

“九哥,來。”陸寧看著這剛剛十五歲的小美婦,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耶律九哥,身子一僵,咬了咬紅唇,終於還是,慢慢挪過去,心中酸楚,但是,若不從了他,自己和自己的夫婿,可不知道,會如何淒慘?而且夫婿處境,危如累卵,如果自己服侍好南人皇帝,說不定,可以令夫婿處境稍微好一些。

剛剛挪到南人皇帝近前,便被這南人皇帝猛地抱住,強健高大的身體將她小身子壓倒在臥絮中,耶律九哥緊閉雙眼,緊張的,拳頭指甲都攥進了皮肉中。

看著身下小美婦紅紅的眼圈,陸寧心下倒是柔柔的,這個小九哥,品性很好,頗為惹人喜歡,輕輕吻她睫毛,柔聲道:“放心,以後我會對你很好,你之前夫,隻要不在十惡之罪,我便留他性命。”

耶律九哥心下一怔,隻覺得,滿心委屈,雖然知道,不該現今就哭,怕激怒了這南人皇帝,自己該強顏歡笑才好,可還是忍不住,淚水止不住落下,更啜泣起來。

南人皇帝,卻隻是輕輕吻去她淚痕,漸漸的,耶律九哥哭聲漸止,一時就覺得,這強壯無比正緊緊摟著她的男子,是可怕可怖的南人皇帝,是她的大仇人,正要肆無忌憚的淩辱她;一時又覺得,輕聲細語哄自己的這男子,任何委屈都可以向其傾訴,他雖然強大可怖,是自己全族的強敵,但以後卻可以保護自己,令自己不再有任何擔驚受怕之事。

心中,漸漸茫然。

陸寧已經又輕輕拉耶律沽虞過來。

漸漸,滿帳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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