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鬆田陣平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上,打開了手機。
他手指靈活,把屏幕按得啪啪響, 旁邊的眼鏡男還看了他好幾眼。但一看到這人戴著墨鏡還一頭卷發, 一副不好惹的模樣,他又收了視線。
鬆田陣平才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他。
手機上是同事之間的line群。
【鬆田, 你小子今天休息吧?晚上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喝酒啊。】
【沒時間, 今天有約了。】
【咦?和誰?伊達嗎?就你們兩個去喝酒也不熱鬨啊。】
【不是吧,我聽說那個伊達老婆正在備孕, 他戒酒戒煙了啊。】
【臥槽, 等等,你小子, 不會偷偷交女朋友了吧?!】
【是警察嗎?巡警?還是刑警那邊的——?!】
鬆田陣平:“……”
【都不是, 你們彆在這瞎猜了。】
不過他的話似乎讓同事們誤解成了彆的意思——他有女朋友, 但是這些人猜錯了。
【蒼天無眼啊!!這小子居然都有女朋友了,我還單著呢!】
【不是警察嗎?那她是乾什麼的?你們怎麼認識的?!她身邊還有沒有其他單身的女孩子啊,能不能介紹一下,求你了鬆田!】
【我們在上班, 你在和女朋友約會, 你太傷我的心了鬆田!】
看著這群人鬼哭狼嚎, 鬆田陣平浮現笑意,心想這群人還真敢瞎猜。
他天天和這群人一起上班他們還不知道嗎?
自己哪來的女朋友。
【彆猜了, 和我約的人是男的, 不是女朋友。】
群裡沉寂了幾秒後,一位勇士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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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暴風驟雨尚未結束。
那對偷情的情侶還在擁抱。
輿水憐隻聽到綿延不絕的呼吸聲以及幸子的聲音。
如果這裡有鏡子, 他一定能看到自己發紅的耳根。
……他們還要多久才走?
多種心情噴湧而發時, 他耳畔忽然傳來溫度, 接著他就感受到一雙有力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是景光。
輿水憐下意識的舉起手蓋在那手掌之上,算是回握。
他感覺到景光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又很快恢複平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就這樣手蓋著手,讓溫度來回傳遞。
終於,一道更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夫人,少爺!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這聲音來得太是時候,衣衫淩亂,光顧著接吻和愛撫,但沒有更深入的二人都被嚇了一跳。
輿水憐也眨了眨眼睛,他握住景光的手讓他從自己耳朵上放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注意力都放在了接下來的對話內容上。
“什……神山管家,你怎麼來了?”女人驚呼起來。
管家的聲音嚴厲:“哼,我不來,難道要看到你們真的搞到一起去,讓老爺麵上無光嗎!”
土屋次郎不耐煩道:“神山,你說的也太難聽了。如果不是老爸,我和幸子也不會被拆散……”
“少爺!你也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嗎?!”管家嚷道:“我就知道這個女人是破壞土屋家的災星!我在土屋家勤勤懇懇工作了三十年,怎麼能看著土屋家毀在這個女人身上?!不用說了,少爺,這件事我會稟告老爺的。”
“神山——!”
土屋次郎追了出去,輿水憐聽到淩亂的腳步聲。
接著是踩著高跟鞋的腳步聲也逐漸遠去。
他側過頭問景光
:“走了?”
諸伏景光將頭頂的布掀開,探出頭看了看。
“走了。”
二人這才從這逼仄的空間中脫身,輿水憐忙大口呼吸了幾口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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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走了,萬一那兩人真的在這裡發生什麼那就糟糕了。
諸伏景光主動替他攏了攏耳邊亂掉的頭發,說道:“……我們還真是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是啊。”輿水憐說,“沒想到聽到了土屋先生的家族秘密。”
諸伏景光動了動唇,其實他口中指的“不得了的東西”不是這個,而是那對不倫關係的男女間要做沒做成的事。
但他隻是順著憐的話,語氣溫和地說:“是啊,真是意外。土屋先生委托你的事……你認為和這會有關嗎?”
“我拿不準,信息太少了。”輿水憐頗有些頭疼,“土屋先生隻說懷疑自己正在被人監視,那我們的通常思維都是往他的仇家上去想,可哪有那麼厲害的仇家能追到他家裡來監視他?”
諸伏景光頓了頓,“除非是本就經常出沒這座房子的人。”
“……嗯。”輿水憐的目光看向儘頭,剛才那三人消失的地方,說道:“在見到剛才那一幕後,這個猜測反而更容易站得住腳了。”
“你懷疑是那三人之一麼?”
“可能性很大,而且他們三人看起來都有動機。”
隻不過還是剛才那句話——信息太少,無法判斷。
“那我們再去其他房間看看吧?”諸伏景光提議道。
“嗯。”
這層樓沒什麼東西,都是些展示櫃,還有一個遊戲室。他們去往二樓,正好和工藤新一他們迎麵撞上。
準確的說,除了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之外,討薪的粉西裝短發女郎,掛著攝影機的男人也和他們一起。
“啊拉,你們是剛才大廳裡的……”短發女人看到他們兩人,主動打了聲招呼,“不是還有位戴墨鏡的先生嗎?他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嗎?”
“奈奈,你不會對那位先生一見鐘情了吧?”攝影機男調侃道:“隻見了一麵,就這麼關心他?”
短發女人:“你說什麼呢!渡邊,彆把我和你混為一談,我隻是對陌生人比較關心罷了,畢竟最近這棟宅子一直有鬨鬼的傳聞呢……”
“鬨、鬨鬼的傳聞?”毛利蘭聽到鬨鬼二字,立馬身子往旁邊傾了傾。
工藤新一皺起眉頭,他來之前可沒聽說這件事。
奈奈解釋道:“就是土屋老爺說屋子裡好像總有人在看他,我聽其他的下人也說見到了白色的影子……有人懷疑是老爺的前妻的靈魂不得安寧,正在做怪呢。”
“不得安寧?”工藤新一追問:“為什麼?”
奈奈表情有些僵硬,“什麼為什麼……這個涉及到隱私,我不太好說。”
輿水憐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
輿水憐感覺很荒唐,他說:“不會是因為土屋父子和幸子女士的三角戀吧?”
諸伏景光看著窗外,這時天色已經步入黃昏,“……因為這件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