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渡一直不大喜歡青玉。
儘管知道容灼對對方沒有不該有的心思,但他還是吃醋。
一來是因為他不能光明正大陪在對方身邊時,是青玉一直陪著容灼。
一來則是因為他和容灼的緣分便是從花樓開始的,所以他總覺得青玉說不定也對容灼圖謀不軌,畢竟這麼討人喜歡的小紈絝,誰會不喜歡呢?
否則先前的手帕和荷包是怎麼回事?
他一個花樓裡的小倌兒,難道會不知道手帕和荷包不能輕易送人?
於景渡每每想到此事都覺得心中不快。
偏偏他們家小紈絝太懵懂,隻怕被對方蒙騙了都還不知道。
不過於景渡在容灼的事情上心眼雖然小,但他也不至於失了分寸,既然是容灼想贖的人,他自然會想法子。可要是讓對方進容府,那是萬萬不行的,他必須想辦法給對方安排個去處。
這去處還不能太差,免得容灼不滿意……
遠在京城的青玉要是知道還有這樣的好事,估計睡覺都要笑醒了。
西大營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待諸事確認妥當之後,他們便要動身回京城了。
這一次,黎鋒依舊假扮於景渡,帶著段崢和一隊人押送郭振邦和張平回京。
而於景渡則帶著容灼和段承舉他們一道回去。
臨出發前,於景渡帶著容灼去見了段崢一麵。
雖然此行不能和容灼在一起令他有些遺憾,但這些日子他在豫州城裡,借著“宴王殿下”的威風,可算是過足了癮。所以在聽到要回去的消息之後,他還是失望了那麼一下。
不過離開京城這麼久,他還是挺想家的,也想容灼。
因為容灼雖然和他同在豫州,但為了不惹人懷疑,他們平日裡極少見麵。
段崢在京城時與他廝混慣了,如今驟然分開那麼久,多少有點不習慣。
尤其是在得知回去依舊不能同路時,段崢越發失望不已。
那日之後不久,他們就啟程了。
如今天氣已經漸漸轉暖,不像他們來時那麼寒涼,趕路時便稍稍輕鬆了一些。
隻是容灼依舊有些畏寒,尤其將身上的棉衣換了之後,整日都窩在於景渡懷裡。
春日裡人本就躁動,於景渡日日與他相處多少有些不安分。
但他不願惹容灼不高興,便每每等容灼睡著了之後,偷偷親對方。
好幾次容灼都在夢裡被他親醒了。
“你不能老這樣!”容灼睡眼惺忪地抗議道。
“可是我忍不住。”於景渡一臉無辜,“難道我睡覺的時候,你不會偷親我嗎?”
容灼想了想,他好像還真的偷偷乾過一次這件事。
那是某天早晨,他比於景渡醒的早,起來看到對方英俊的睡臉,一時沒忍住,就偷親了一下。
但是就隻有這一次!
可不像於景渡這麼過分……
“你這樣我就不睡覺了。”容灼趴在窗邊朝外看,見沿途經過的河岸邊,柳樹已經長出了嫩綠的枝葉,看著賞心悅目。
“等咱們回到京城,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了吧?”容灼問他。
於景渡從背後抱住他,順著他的視線一起朝外看,“那你還不讓我親近?”
容灼轉頭看他,眼底不由染上了一抹笑意。
他心想,要是路上能走慢一些就好了,他們就可以多親近幾日。
但是回程的路總是比來時更容易走,因為知道了距離,所以時間門就會變得很快。
容灼覺得他們仿佛才離開豫州,不多時便快到京城了。
“侄兒,我們這趟就不去京城了,再走兩日,我們就轉道回祁州。”段承舉朝...
容灼道:“少東家將來若是得空,儘可回祁州來,那裡也是你的家。”
容灼與他們相處日久,得知驟然要分彆還挺不舍的。
“堂叔將來若是要去京城,也一定要記得去段府知會一聲,屆時侄兒定會好生招待。”容灼道。
“好說,回頭你若是想行商了,帶著祁護衛一起,我帶著你們。”段承舉道:“彆看做生意我不如你爹,行商一事我可比他在行。你要是嫌在家裡待著做少東家無趣,儘管來尋我便是。”
容灼聞言目光一黯,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他心想,若於景渡不是宴王,他們跟著商隊去走南闖北的,定然十分快活。
但於景渡是宴王,這就意味著他這一生恐怕都不能這麼隨心所欲。
“帶你出去溜達溜達。”於景渡見他有些失落,便開口道。
他們今日早早便投宿在了城外的一家驛館中,這處驛館是專供商隊休息留宿的,因為考慮到許多過路的商隊人數較多,車馬也多,在城中投宿不大方便,便特意將驛館開在了城外。
“附近什麼都沒有。”容灼朝他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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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未必。”於景渡說罷便帶著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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