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將一個黑色口袋遞到溫瓷麵前,她看到那是滿滿一口袋衛生巾,日用夜用加長,還有安睡褲。

女孩顫抖地正要伸手,口袋卻掉在了地上。

“當我是什麼人。"

男人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冷意,“你心裡…我就這麼不堪?”

夜深了,溫瓷很累了,躺在帳篷裡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沒有布洛芬,她腹部很難受。

誰能想到例假推遲這麼久都不來,一來,反應這麼劇烈,疼痛也加倍了。

但她現在穿著安睡褲,就很有安全感,不用擔心發生尷尬的事情,所以心理壓力消失了,生理的疼痛也還可以忍受。

心裡總是惴惴的,有點後悔、有點不安。

傅司白還沒進來,不知道在乾嘛。

她不覺得自己的擔憂有什麼錯,但還是誤會他了。

心裡揣著難以言說的的歉疚,溫瓷也毫無睡意,索性披了件風衣外套,走出了帳篷。

湖邊燃著篝火,鬼火音樂社幾個朋友坐在湖邊吹冷風聊天。

傅司白也在其中,指尖拎著煙。

朦朧的白霧中,傅司白笑著,眼神卻透著疏冷。

他無意間偏頭,望見了溫瓷,很刻意地側開了視線,嘴角笑意淡了些。

溫瓷走上前去,用低啞的嗓音問:“傅司白,你今晚睡哪兒?”

傅司白隻當沒聽到她的話,望著湖麵被切割的月光,不言不語。

溫瓷知道他還在生氣,隻柔聲說了句:“我要睡了,你等會兒進來的時候輕一點。”

這句話,引起了男孩的陣陣不良的壞笑,溫瓷完全沒反應過來。

傅司白掃了他們一眼,不客氣道:“笑屁。”

大家噤聲。

他按滅了煙頭,對溫瓷道:“我今晚不來。”

“那你睡哪裡。”

“你管我。”

話到這裡就說死了,溫瓷隻能轉身離開。

然而走到帳篷邊想起來還沒道歉,隻好折返回來,對傅司白道:“剛剛的事謝謝你,是我不好、誤會你了,向你道歉,對不起。”

傅司白心裡很堵,語氣有點不依不饒:“道歉就完了?”

“不然要我跪下來跟你磕頭嗎?”

傅司白一聽這小刺頭的話,又來氣了:“你說的是什麼屁話。”

“你彆屁啊屁的。”

“是,你是淑女,我是小流氓。”傅司白不爽地揉了揉鼻翼,“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嗎。”

“我討厭你不是因為你是小流氓,我更不是淑女。”

溫瓷脾氣上來,索性一次把話說清楚,“我每天累得快死了,累得月經都不來了,你知道這是誰害的嗎!”

“難道是我啊!”

“就是…”

她幾欲脫口而出,但還是忍住了。

說了有什麼意思,自討沒趣罷了。

“傅司白,我算什麼淑女…我就是個很糟糕的人。”

傅司白看了身後男人一眼,他們被溫瓷那句“累的月經都不來”的話給驚住了,嘴巴長成了o形。

他怕她情緒崩潰再說出什麼來,隻能拉著她、氣急敗壞地回了帳篷。

“你可真行。”他拉上了帳篷的拉鏈,“什麼話都敢說。”

溫瓷破罐破摔道:“有什麼不能說,我都已經這樣了。”

“怎樣啊。”

“就很糟糕。”溫瓷忍著腹部的絞痛,坐了下來,“今天差點把臉丟沒了,我不在乎了。”

“糟糕什麼糟糕。”傅司白忍著心痛,也坐了下來,“就這點屁事,情緒就崩了。”

“你不是女生,你...

不懂。”

“我的確不懂,但你也沒有經曆過真正的難堪。”

溫瓷睨了她一眼:“比如?”

“比如撞見我爸和情人shangchuang,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位。”

“……”

溫瓷無語地咽了口唾沫,“…都不關門的嗎。”

傅司白被她都笑了:“你關注的重點,有點偏。”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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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沒關門,那年我才十歲…”

“不、不要說這個話題了吧。”溫瓷敏銳地叫停了。

“好。”

傅司白和她對視了一眼,倆人都有點想笑,繃著臉強忍著,氣氛顯然輕鬆了很多。

溫瓷扯著被子躺了下來,還不忙睡覺,偏頭望著他:“你不生氣了哦?傅司白。”

傅司白盤腿坐在她身邊,拖著懶洋洋的調子放狠話:“等你好了,我再收拾你。”

小姑娘瞪他:“你要怎麼收拾我。”

“有的是辦法。”

她輕哼了一聲,不理他。

傅司白也是很無奈。

真的,半個小時前傅司白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她說話了。

與她相關的類似flag,他立了不下百個。

還是…泄氣了。

“看在你這麼擔心我的份上,這事就算了,下不為例。”

“我才沒有擔心你。”溫瓷撇撇嘴,躺了下來,“我睡了,你自便吧,小毯子我給你準備好了。”

傅司白看到帳篷裡多了一個疊得整整齊齊的毯子。

他關了手電筒,帳篷裡陷入一片漆黑中,窸窸窣窣地也躺了下來:“對了,看過醫生嗎?”

“嗯?”

“月經不調,看過醫生嗎,怎麼說,需要吃什麼藥?”

“……”

他又道:“聽說中藥可以調養。”

溫瓷:“醫生讓我注意休息,不用吃藥。”

“那你快睡。”

“嗯。”

溫瓷閉上了眼睛,睡意剛剛席卷而來,卻聽他道:“網上說情緒也很重要,你控製一下自己,不要亂發脾氣。”

“傅司白!”

“你又發脾氣。”

溫瓷深呼吸,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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