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講究個水到渠成,二合一之前那段戲份相當重要,然而看謝摘星的意思,褲子都不想脫,前麵那段就更彆提了。
黑暗中,蕭夕禾為難地解開他的腰帶,看清後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要瞎了要瞎了,魔尊大人果然天賦異稟。
深呼吸帶來微弱的氣息流動,如同一股溫熱的風打著卷兒地撲來,謝摘星莫名生出一股燥意,頓時不悅蹙眉:“看什麼看?”
“……看也不行?”
“不行。”謝摘星臉色有些難看。
怕他會突然反悔,蕭夕禾猛灌一口酒,然後遞了個藥丸給他:“吃了會舒服點。”不給碰不給看的,也就隻有這種方式能儘快進入狀態了。
謝摘星眼眸微動,明白她的意思後陰惻惻地笑了:“你覺得我不行?”
“不敢不敢……這藥性狀溫補,隻是助興。”蕭夕禾連忙解釋。
謝摘星不願與她廢話,直接氣沉丹田血氣下湧,一瞬之後,蕭夕禾緩緩睜大了眼睛。
“快點。”謝摘星不耐煩地閉上眼睛,突然有點後悔答應幫她了。
月亮透過小窗照在床上,為他鍍上一層清冷的光,本就英俊的眉眼,此刻更像是雕塑一般,有種不太真實的美感。
蕭夕禾舔了一下唇,手腳僵硬地爬上床。
帳篷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的衣角撫過謝摘星腰間,帶來一陣癢意。謝摘星下意識想睜開眼,但最終還是克製住了,隻是喉結突然動了一下,仿佛有些口渴。
不大的空間裡氣溫不斷升高,帳篷外樹葉沙沙,偶爾有兔子之類的竄入草叢,發出一陣輕響,遠方蟲鳴此起彼伏,世間萬物都又遠又近,不太真切,卻又真實存在。
蕭夕禾酒意上頭,整個人都是恍惚的,等回過神時,眼淚已經將整張臉浸濕,鬢邊碎發也因為出汗粘在臉上,渾身上下都透著熱烘烘的氣息。
……太疼了。
“還不修煉?”
黑暗中,謝摘星緊繃的聲音響起。
蕭夕禾愣了愣,這才趕緊打起精神。
她雖然剛來到這個世界三十天,可原身留在身體裡的修煉本能還在,加上最近背了不少雙修功法,此刻被謝摘星一提醒,她立刻引氣入體……
“氣入丹田,你進脾胃做甚?”謝摘星無語。
“嗯?”蕭夕禾淚汪汪的,茫然地看向他。
謝摘星額角青筋直跳,正要再說她幾句,她突然動了一下,他瞬間僵住。
“……你說什麼?”蕭夕禾抽抽搭搭還在問。
謝摘星:“……”
許久,他麵無表情,抬手點在了她某個穴位上:“調動氣息走這裡。”
蕭夕禾頓了頓,意識到他在幫自己後,連忙按照他的話調動氣息,然後按照他的要求一步步往下進行,直到水乳交融,丹陽入體。
“好了……”蕭夕禾艱難從他身上下來,一頭栽在了他旁邊。
帳篷裡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無聲證明兩個衣冠整齊的人剛才發生過什麼。蕭夕禾還在發懵,身子也無意識地輕輕顫抖,謝摘星指尖動了動,總算鬆開了攥緊的拳頭。
一刻鐘後,謝摘星起身就要離開,卻被蕭夕禾攥住了衣角。
他眼眸微動,低頭看向她。
“好像……沒徹底解毒。”蕭夕禾艱難開口,她分明感覺到,體內還有殘餘。
謝摘星:“……”
“魔尊大人……”蕭夕禾再次眼淚汪汪。
謝摘星麵無表情,許久之後才問:“差多少?”
“三五百次……吧。”蕭夕禾也不太確定。
謝摘星:“……”
“繼續吧。”蕭夕禾一臉懇切。
謝摘星扭頭就走。
蕭夕禾現在渾身乏累,手指都懶得抬,自然也沒力氣去追他。反正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發作,還是先睡覺吧。
“就動一個地方,為什麼渾身都疼……”蕭夕禾嘟囔一句,很快沉沉睡去。
夜涼如水,臨近天亮時下了一場小雨,使得本就潮濕的背陰穀水汽愈發重了。
蕭夕禾這一覺一直睡到晌午,醒來後隻覺渾身乏累變成了渾身酸痛。她嗚咽一聲,身殘誌堅地爬起來,想從乾坤袋裡找幾顆緩解疼痛的藥丸吃吃。
然而乾坤袋卻不見了。
她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走出帳篷時果然看到謝摘星正坐在小桌前吃飯,盤子旁邊放的就是她的乾坤袋。
昨夜那場雨淋濕了桌子,小方桌濕乎乎的,乾坤袋也不怎麼乾淨。蕭夕禾磨蹭著走到桌邊,艱難在他對麵坐下。
當徹底坐定的一瞬間,她表情微微一變,連呼吸都徹底忘了。謝摘星抬眸掃了她一眼,難得問一句:“疼?”
“有一點……”蕭夕禾輕呼一口氣,從乾坤袋裡翻出兩顆藥丸吃了,又給自己盛了碗熱粥。
一碗粥下肚,藥丸也發揮作用了,身體上的難受頓時好了許多。蕭夕禾重振旗鼓,討好地看向謝摘星:“怎麼沒叫我,我可以給你做新鮮的。”
他現在吃的,還是她昨天白天準備的那些。雖然乾坤袋能永久保鮮保溫,可到底不如剛出鍋的好吃。
謝摘星抬眸掃了她一眼:“討好無用,我不幫你。”
蕭夕禾頓時苦了臉:“彆這麼絕情嘛,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哪有半途而廢的?再說要不是你一直拖延,蠱毒也不會越來越重,以至於得個三五百次才能解決。”
“怪我?”謝摘星眉頭微挑。
蕭夕禾眨了眨眼,聰明地沒有回答:“再說三五百次聽著嚇人,其實沒有幾次的,我們折中按四百次好了,一夜七次的話……五十七天左右就結束了,很快的。”
“一夜七次。”謝摘星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蕭夕禾忙鼓勵:“彆懷疑,你肯定可以的。”小說男二,硬件和時長都是可以的,她昨晚已經親自驗證過了。
“我可以,你可以嗎?”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驀地想起自己從頭哭到尾的事,臉頰頓時有些泛熱。
謝摘星本是順著她的話懟一句,本以為她還會反駁自己,誰知她突然就不吭聲了。他頓了頓抬眸,恰好撞上她欲言又止的眼神。
不知為何,腦海突然閃過她哽咽著晃動的畫麵。
沉默,就是沉默。
一隻大肚子白兔經過,看了眼沉默的兩人掉頭就跑。
最後,蕭夕禾打破沉默:“我不會像它一樣吧?”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謝摘星卻聽懂了,仿佛暫停的畫麵重新播放,他一臉平靜地繼續吃飯:“丹陽都吸收了,不會。”
蕭夕禾頓時鬆了口氣。她不太喜歡孩子,更不想跟謝摘星有孩子,她隻想安全健康地活著,所以解完毒第一件事,就是要遠離謝摘星,遠離這個注定與危險動蕩脫不了乾係的男人。
一頓飯結束,蕭夕禾又開始打哈欠:“不行,我得再去睡會兒,好累啊。”
說著話,又磕兩顆補藥,這才慢吞吞地回帳篷,進門時還下意識揉著腰。
謝摘星扯了一下唇角,將視線從她背影移開。
蕭夕禾這一覺一直到天黑,再醒來不僅覺得神清氣爽渾身有勁,甚至有種過猶不及的感覺。
……難道是之前磕的藥起作用了?蕭夕禾覺得不是,如果真有這麼大效果,之前不會隻是略微緩解。
她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打坐運功,調動全部靈力運行一圈,頓時眼睛都亮了——
確定了,是雙修起了作用!雖然魔尊大人如今修為全無,可依然是個絕佳的爐鼎,她用了他之後,不僅能解蠱毒,還能增進修為。
這本文的修仙設定是什麼來著?煉氣可駐容養顏長命百歲,築基壽命二百、金丹五百元嬰一千……好家夥,不說多了,她如果能練到煉氣,豈不是能用自己這麼年輕的狀態,沒病沒災活上一百年?
蕭夕禾頓時有了無限動力。
不知不覺夜色已深,一場秋雨一場寒,涼意通過各種邊邊角角鑽進帳篷,為封閉的空間帶來一絲清涼。
蕭夕禾起床活動活動手腳,一出門就看到桌上吃剩的兩盤菜。
嗯,不是上午的菜色,看來魔尊大人晚飯也是自己解決的。蕭夕禾滿意地揚起唇角,磕雞蛋攪麵糊,開始做雞蛋卷。
很快,香脆的雞蛋卷引來了它的主人。
看到謝摘星熟練地在桌前坐下,蕭夕禾喜笑顏開。她現在看他,看到的已經不是狗男人、危險分子,而是免費醫療保險、延年益壽神器、二十四小時美容神器。
“你嘗嘗,味道特彆香。”她儘量克製澎湃的情感。
謝摘星接過咬了一口,果然酥甜香脆,是他完全沒嘗過的東西。
“如何?”蕭夕禾蹲在他腿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謝摘星:“尚可。”
“喜歡的話,我明天還給你做。”蕭夕禾溫柔地笑。
謝摘星頓了一下。
“還想吃彆的嗎?我儘量配合。”蕭夕禾又問一句。
謝摘星:“……”
許久,他緩緩開口:“你能不能……”
“什麼?”蕭夕禾一臉期待。
“正常點。”
“……哦。”
一刻鐘後,蕭夕禾又一次委婉開口:“魔尊,我想……”
“你不想。”謝摘星拒絕。
“……哦。”
蕭夕禾突然失望。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她還以為有點那什麼關係後,他多少會心軟點,結果完全沒有。
那該怎麼辦?還像之前一樣,辛辛苦苦三十天換一次嗎?那按這個速度,她得三十多年才能徹底解毒,三十多年……謝摘星都從背陰穀出去了!到時候自己跟著他,還能平平安安過下半輩子嗎?
蕭夕禾越想越惆悵,悲傷幾乎要從眼睛裡溢出來。
謝摘星忍無可忍,終於麵無表情地開口:“就一次。”
“行!”蕭夕禾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