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再搬回來一局

戴老板不知道該以何麵目麵對外甥。

被人先後曬了兩個小時,然後……被人如此的羞辱!

而他去的目的,卻是為了輸誠!

恥辱啊!

在汽車停到了羅家灣後,一直沉默的戴老板突然拍了拍張安平的肩膀:

「安平,放開手去做吧!」

戴老板的目光幽深:

「侍從室那裡,我會照拂一二的。」

一直沉默著的張安平,深深的點頭。

再次拍了拍張安平的肩膀,目送著張安平離開丶遠去後,憋屈的戴老板,再也不忍不住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司機像一尊雕像一樣,動都沒動。

張安平一直強裝著……沉默和壓抑,直到他確定笑起來再也沒有人能發現以後,他才敞開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真的是活該啊!

表舅活該,這個腐朽的政權……也活該!

真的是讓人……笑的合不攏嘴啊!

難怪猶如鐵打的江山,在短短幾年就損失殆儘!

縱觀曆史,如此易崩的江山,真的是……前無古人啊!

……

張安平原本的計劃偏溫和的——因為這是在家長不下場的情況下,最佳的選擇了。

但「主辱臣死」!

此時的他,再無顧忌!

代表軍統的戴老板不下場,他張安平手段無論如何激烈,都能收場!

那便……乾!

張安平望向自己的手,手裡空蕩蕩的沒錯,但一根看不見的繩子,卻一直牢牢的在他的手上。

而這根繩子的另一端,便是一張網。

一張足以讓孔家……名裂的網。

身敗……張安平不曾奢望過,因為想要他身敗,隻有一人能做到,而那個人,根本不會讓這件事發聲。

此時的孔家,根本沒有意識到張安平在第一回合,就給他們編織了一張足以絞死他們的網。

那便是輿論。

當所有的輿論都在大肆誇獎中統禁菸有功的時候,這張網,其實就已經成型了。

因為……一旦曝出這些煙土背後的關係是孔家,孔家的名就徹底的完了!

屆時他們還想進入豬鬃這一行那輿論也不會答應!

張安平最初是將其當做引而不發的核震懾存在的,但孔家對戴老板的羞辱,讓張安平「漁翁得利」了。

所以,張安平決意引爆這枚核彈。

不過輿論的引爆,是需要一步步鋪墊的,沒有足夠的鋪墊,驟然引爆的輿論很容易被轉移視線。

所以,在一步步鋪墊的同時,張安平需要一番動作來迷惑孔家。

特檢處!

張安平將目光鎖定在了特檢處,特檢處這個老三因為孔二出手的緣故,直接投靠了朱家華,讓老大和老二都撲了個空——從老二變成老大的軍統這時候還能看會笑話,畢竟老對手這個時候最慘嘛。

可老二就難了。

作為笑話本身的他,這個時候……可謂是舉步維艱。

朱家華挾接納特檢處之威,開始在中統內部處處點火,徐蒽贈麵對四處升騰的火苗,一次次救火後,發現自己的勢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

跟紅頂白丶錦上添花本就是人的本性,昔日一言九鼎的徐局長被摁地上摩擦,有心進步的中統中高層,這時候選擇給朱家華這尊佛像燒香很難理解嗎?

徐蒽贈也意識到不能這麽下去了,再這麽下去,自己,就真的成朱家華的下屬了!

「都怪天殺的張安平!」

徐蒽贈又開始罵張——要不是天殺的張安平開罪了孔家,孔二魔王又怎麽會把姓丁的跟姓朱的撮合?!

罵過之後,徐蒽贈歎了口氣,繼續想辦法聚攏人心,想辦法麵對朱家華來勢洶洶的進攻。

新換的秘書這時候進來,畢恭畢敬的彙報:

「主任,軍統的徐百川求見。」

徐蒽贈不耐煩道:

「軍統?軍統的人算什麽東西直接見我?戴春風來還差不多——不見不見!」

秘書畢恭畢敬的領命,出門的瞬間,卻聽得徐蒽贈大喊:

「你說誰?」

「軍統徐百川。」

「是我徐賢弟——請!有請!」

秘書懵了,他詫異的看著徐蒽贈,沒想明白這位爺前後幾秒間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大。

「愣著乾什麽?請人啊!不要怠慢了貴客!」

「是。」

秘書趕緊離開,總覺得自家的爺腦子有問題。

徐蒽贈腦子……自然是沒問題的。

徐百川他知道——想見他真的得問一句憑什麽?

可徐百川最近跟張安平在一起啊!

天殺的張安平還牽著自己三個日諜情報組呢!

不對,尊敬的張安平先生,還有三個日諜情報組沒兌現呢。

徐百川在秘書的帶領下進來了,果然,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讓徐蒽贈一看就感到厭惡的對象——絕對是張安平!

絕對是!

打發走了秘書,徐蒽贈笑吟吟的對徐百川的隨從說道:

「張區長,現在不能以麵示人,真的是讓人惋惜啊!」

張安平暗暗撇嘴後,出言強調道:

「是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沒區彆——張區長登門,真的是蓬蓽生輝啊!」

徐蒽贈陰陽怪氣了一句話後,用看笑話的口吻說道:「聽說張區長和戴春風昨天去孔家了?」

「孔家真的是重視你們甥舅啊!招待了兩個小時!」

昨天戴老板上孔家的事,在孔家有意的宣揚下,傳的沸沸揚揚。

張安平不動聲色道:「都是可憐人,徐局座非要何必相互攀咬?」

徐蒽贈冷笑:「嗬!」

前幾天,你張安平怎麽說的?

結果一轉頭就跪舔孔家去了——當然,原因是什麽,徐蒽贈閉著眼睛都能猜到,但這不影響他丟嘲諷嘛!

「徐局座,」張安平再次以局座相稱,報以還擊後,笑道:「我可是給徐局座送功勞來的,一杯茶水都舍不得?」

徐蒽贈有唾麵自乾的「修養」,聞言立刻親自給張安平倒了一杯茶,在張安平嘲諷的說了句「何必呢」之後,才裝作怠慢的給徐百川倒茶。

徐百川無言以對,這麽簡單的計策,俺老徐看不懂麽?

更何況,俺現在就抱老張的大腿,就是老張大腿上的掛件,伱覺得這小心思有用麽?

張安平道:

「日機經常轟炸的狙擊手作訓營徐局座知道吧?」

「知道,狙擊手作訓營因此損失慘重,每次轟炸都要損失十幾號二十幾號人,據說軍方非常氣惱。」

「是我乾的。」

「嗯?」

徐蒽贈有些懵,這不是你牽頭搞出來的嗎?怎麽是你給日機……等等!

「你乾的?!」

「對!」

「我艸!」

徐蒽贈倒吸冷氣,這混蛋,瞞過了所有人啊!

那豈不是說,每一次日機轟炸,根本沒有損失?所謂的損失慘重丶所謂的氣惱非常,他媽全都是假的?

「艸,難怪總喊著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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