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那五顆炮彈的風情(1 / 1)

1939年5月6日。

上海,南碼頭。

整個碼頭已經被封鎖,到處都是遊蕩的特務和巡邏的日本兵。

而在下客區,數百名各界人士的「代表」聚集在這,等待著一艘海船的到來——這些可憐的「代表」,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們今天要迎接自越南河內而來的汪某人。

縱然不情不願,這時候還得裝出一副笑臉。

最慘的還是幾所學校的中小學生,他們一大早本來背著書包高高興興來上學的,豈料還沒在學校裡坐熱呼,就被人帶著來到了碼頭充數,為所謂的「共榮」而添彩——天知道這段時間家裡的長輩們都在私下怎麽咒罵著汪某人。

十幾個報社的記者掛著自己的「武器」在人群中不斷的穿梭,抓拍著自認為美滿且能代表日中友善的畫麵——但誰又能想到,他們都是在上班以後才知道了汪某人抵滬的消息,帶著日本人特彆簽發的通行證才進的碼頭呢?

而土肥原窩在一處隱蔽的屋子裡,拿著望遠鏡看向了碼頭。

望遠鏡中,「土肥原」穿著日製中將軍服,帶著一乾軍官也候在了碼頭,在五月的太陽下,等待著海船的到來。

望遠鏡移動,從看著熱熱鬨鬨的人群中依次掃過後,土肥原心道:

這戲,我導演的這般濃重,軍統你不上鉤嗎?

土肥原很自信,自己做的局天衣無縫,且還是臨了才故意層層走漏的消息,軍統絕對不會懷疑——以軍統對汪的仇恨丶以軍統的行事風格,他們必然想辦法會刺殺。

隻要軍統動了,他就能根據軍統布置的時間判斷出走漏消息的範圍,繼而根除隱藏在暗處的釘子!

【哼,中國人,這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

此時,一輛卡車停在了距離碼頭三公裡的地方,三名浪人打扮的日本人自卡車上下來,吭哧吭哧的將一個沉重的木箱從車鬥卸下後,兩人抬著木箱走入了臨近的一處飯店。

另外一名浪人找上了飯店的經理,用腔調古怪的中國話說道:

「昨晚三井先生跟你們聯係過了!」

在此時的上海,中國人哪敢得罪日本人?儘管經理是昨晚半夜十二點第一次見到「三井」先生的。

儘管經理一直沒明白日本鬼子為什麽要在樓頂搞什麽【遠距離檢測丶校正與測距】。

但對方宣稱這是駐軍司令部秘密派遣的任務,經理隻能應下……

「是是是,三井先生交代過的小的!您二位請從這邊上樓頂,嘶——東西這麽沉,要不我讓服務員替您抬上去?」

「八嘎!」

一名浪人怒道:「你知道裡麵都是什麽昂貴的器材嗎?這麽昂貴的器材,你們中國人賠得起嗎?」

「是是是。」

經理隻好應是,緊接著便親自領路,帶著三名浪人上了樓頂。

沉重的木箱被抬著的兩名浪人輕輕的卸下,領頭的浪人便打發經理滾蛋:

「接下來我們要開箱了!裡麵的東西涉及到大日本帝國的機密,你滴,快快滴離開!」

經理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點頭哈腰的離開。

「等等——」領頭的浪人又喊住了經理:「我滴再說一次,我們的設備是保密的!任何中國人都不準看!你最好派人將通道先堵起來,明白嗎?!」

「是是是,我這就去安排。」

經理火急火燎的從樓頂離開。

待確定經理走遠後,一名浪人才笑著說:

「老師,你比真的日本浪人還像日本浪人!」

領頭的「浪人」聞言後,平靜的道:「陳明,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老婆做直屬組的負責人,而不是你嗎?」

這領頭的「浪人」,自然是張安平。

陳明很自然的搖頭。

張安平冷笑:「這就是原因!」

陳明一頭的霧水,瞅了眼同是日本浪人打扮的苗鳳祥,用眼神示意給我解釋下唄,

苗鳳祥憋笑假裝沒看見。

「拆箱吧!」

張安平撂下這句話便到樓頂四處觀察起來,苗鳳祥蹲下開始拆除木箱上的釘子,在陳明兩次輕踹他後,苗鳳祥才低聲說:

「陳哥,你剛是在拍區座馬屁?」

「對啊!」

「哦,我還以為你在罵區座呢。」苗鳳祥露出壞笑:「陳哥,你也就是在區座手下,要是擱其他人手下啊,早把你發配到叫不出名的旮旯裡了!」

陳明陷入嚴重的自我懷疑,不過他動手的速度倒是沒慢下來,劈裡啪啦的一通後,整個木箱被拆的四分五裂,露出了裡麵的「精密儀器」——一門八成新的94式90毫米輕形迫擊炮!

張安平用幾張床單擋在了迫擊炮的周圍,阻絕了會被人看見的可能後上前開始調整射擊諸元。

日製的94式迫擊炮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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