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那雙太過特殊的“六眼”而已!
……但也正?因為?對方有“六眼”。
他總歸敵不過“六眼”和“無下限”的組合。對於五條悟不講道理的強悍,最清楚的就是他們?這些同屬於禦三家?的人……而他則要比家?裡的其他人更加明?白?。
和悟君生?氣是沒有必要的,也沒道理。
隻要足夠強,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對待一切人或事物,這世上的道理就是如?此。
因此,在禪院直哉看來,五條悟再如?何張揚放肆都不為?過。
想到這裡,少年的情緒漸漸冷卻下來,握緊的雙手微微放鬆。
他勉強扯出一點笑容,還想說些什麼,真理卻已經失去?耐心,在後方推著兩個男生?往前——夜蛾沒有參與青少年人之間的“友好交流”,與輔助監督一起先行一步。
“走吧,彆讓老師等太久。”
她自己先一步越過禪院直哉,顯而易見完全未將對方放在眼裡,隻催促夏油傑與五條悟,“快點見到京都校的學生?,結束得早的話今天?還可以出去?玩呢。”
說完,這才分出些許餘光給一邊的金發少年,頗為?冷淡地微微點頭致意。
真理自認針對這人之前無禮的發言,已經做出了足夠有禮貌的回應,壓根不理會對方作何反應,徑直向前走。
身側傳來一陣情緒的波動?,比之方才更盛,顯然已經壓抑到了極點,隨時可能爆發。
但那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真理毫無心理負擔,對方情緒起伏越大,她就越覺得討厭,隻想快快遠離。
禪院直哉卻並不給她脫身的機會。
他跨步攔在真理身前,神色中透出一種讓人膽寒的陰狠。
禪院直哉可以強壓著性子,容忍五條悟的囂張和輕視,卻不代表在麵對真理時,這位禪院家?準繼承人的也能夠維持同樣的理智。
相?比起麵對五條悟時的忍耐,此時他所表現出來的情緒要更加複雜。
真理用眼神製止其他人上前,自己單獨麵向對方。
“還有什麼事嗎?”
“……就這麼急著走,也太無情了吧。”
禪院直哉緊盯著她,“還說什麼不認識這種話,不覺得很過份嗎?之前你們?搶走了我?的目標也就算了,那之後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啊。”
這句話倒不是說謊。
兩年之前,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咒術師將他看中,準備用來測試實力的咒靈收服,事後寺院方對禪院家?處理表示出了不滿的態度,也因此,扇和甚一那幾個空長年紀的家?夥囉裡八嗦,在家?主直毘人麵前說了他不少壞話……這事令他很受了一些非議。
但禪院直哉並不在乎那群老東西怎麼說,不論如?何,他都是目前禪院家?下一代中最有潛力的嫡係成員,那些閒言碎語動?搖不了他的地位。
真正?讓他耿耿於懷的是麵前這個女孩的態度。
明?明?不過是一個非家?係的咒術師,還是個看上去?漂亮但柔弱的女人。
在禪院直哉的價值觀中,非禪院的術師已然低他一等,女人更不用說,明?明?就是理應跟隨在他在這樣的術師身後,要恭謙、要柔順,隻要他需要,就該為?他奉獻一切的存在才對。
但眼前的這個人卻完全與他的認知相?背。
對方不知用了什麼術式,竟能那樣輕易地將他壓製,讓他毫無反抗之力,隻能狼狽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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