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難道一次殺不死嗎
當智能陀螺儀吞噬了紅島先覺之光,當趙傳薪穿戴上沙漠之根後,才發揮出縹緲旅者的五成以上實力。
他的腳能牢牢焊死在縹緲旅者上,哪怕顛簸的飛起,他也不再擔心會釀成交通事故。
基於此時縹緲旅者的速度趙傳薪盲測,如今智能陀螺儀對環境檢測範圍大致在500米左右。
他此時速度差不多在480km/h,每次智能陀螺儀都會提前不到4秒的時間發出警告提醒,並協助趙傳薪選擇路線轉彎避開難以逾越的障礙。
原本趙傳薪遇到農田會避開,此時卻開足馬力,直接蹚過去。
遇到丘陵,縹緲旅者顛飛,他微微躬身,讓縹緲旅者的前頭翹起在離地兩三米的距離滑翔出十多米。
縹緲旅者後輪觸地,在地壟上彈跳著前進,腳底也不會有很大的震動。
一個農家的半大孩子手搭涼棚:「爹,快看,那是什麽?」
他爹循聲望去:「額……俺去年偷雞讓狗攆,也沒他跑得快……」
「……」半大孩子埋怨:「爹你去偷雞怎地沒帶我?」
放墾究竟是對是錯?
趙傳薪也沒定論。
生產力增長速度不及人口增長速度,就會出現這類矛盾。
隻是看著大片大片的農田,和農田邊緣被整齊切割的草場,趙傳薪多少能感受到牧民的痛心疾首。
這種被分割出來的草場是無法放牧的,因為一不小心牲畜就會踐踏並吃掉農民的莊稼,牧民要麽改變放牧習俗跟著一起種田,要麽就得遷徙逃荒。
智能陀螺儀進化,並擁有沙漠之根後,趙傳薪秉著「大力出奇跡」的方針,從NMQ橫衝直撞穿行錫勒圖庫倫-劄薩克達-喇嘛旗,直奔科左後。
一路上,逢山不開路遇水不搭橋,直接碾壓過去。
……
在科左後,阿穆爾靈圭親王的地盤上,如今已有師範學堂一所,初等小學堂兩所。
其中,在昌圖府城外四裡處,就有日本人鬆本菊熊建立的日式新學堂。
但在KEQZYHQ的各蒙屯私塾中,讀漢文書者幾乎一個也沒有。
例如鬆本菊熊的日式新學堂,其中除了蒙文,主要教授日文。
日後,日本之所以能在東蒙大搞蒙奸德王的偽-蒙-疆聯合自-治,根源就在河原操子開的先河,而鬆本菊熊這些人紛紛在各地效仿開辦的日式新學堂,讓整個東蒙親日的氣氛高漲。
此時,學堂內,一群孩子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
鬆本菊熊背著手,滿臉嚴肅的進入學堂,清清嗓子說:「學堂不興,則萬事無以立其基。即使兵強財富,足以自守,亦終無以善其後。國之興亡,恒視學校之多寡以為斷。逐漸為之提倡教導,以瞻養其身家,以收拾其心誌。開浚智識,實為今日握要之圖。
中國之大,而以清廷諸公鄙俚淺陋,其思想多舛迕難通,致使蒙民趨於愚闇,非浚其智識,亦無以救亡圖存。
其雖有改革之意,卻無開濟之才。
故而,有我大和民族之俊才開辟學堂,啟迪諸蒙,汲汲焉以振興諸蒙學校,開啟蒙民智識為首務,功在千秋……」
每天早上,鬆本菊熊都要貶低清廷,貶低中-國,然後再給這些孩子灌輸他們日本的教育多麽好,想要救亡圖存隻能由他們日本人幫忙下完成。
他們日本人,為了東蒙的教育操碎了心……
這些孩子雖然聽得多了,重複聽未必耐煩,可長期的灌輸下,他們還真就信以為真。
臉上多少有些「快點結束吧,我們都知道了」的意思。
鬆本菊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搖頭晃腦的說完,心滿意足,就抬抬手,告訴眾學子:「起立,今天我們一起唱《勇敢的水軍》。」
在他帶領下,一群孩子開始唱日本歌曲。
每天他都要帶著這些孩子唱日語歌,換著花樣唱,其詞多歌頌天皇,歌頌日本海軍,歌頌日本陸軍,歌頌日本人的精神……
這些孩子倒是很喜歡唱歌,興高采烈的跟著唱完後,鬆本菊熊卻沒讓他們坐下,而是指著東方說:「現在,讓我們向東京方向,向天皇鞠躬,天皇會賜予我們不朽的力量。」
說著,自己先轉身。
這也是每天必有得項目,要從細節處入手,潛移默化這套把戲被他們玩的爐火純青。
隻聽下麵課桌和凳子稀裡嘩啦,眾學子跟著轉身,動作一致,顯然輕車熟路。
全體,鞠躬。
鬆本菊熊麵色肅然,恭恭敬敬,沐浴著神聖的光輝。
那裡是東京,那是有天皇,那裡是大和民族的所在地。
不但是他,基本所有在東蒙搞教育的人,每天都會有這一番操作,最初是從河原操子開始的,現學現用足矣。
等他們鞠躬的動作保持了幾秒,這才抬頭。
然而剛抬頭,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教室的東邊,叼著雪茄笑嘻嘻的看著他們,生生的受了他們一拜。
眾學子愕然,鬆本菊熊先是疑惑,旋即大怒。
隻見那高大的男人抬抬手:「眾卿免禮,大早上的,不必客氣。」
學子們交頭接耳。
鬆本菊熊怒不可遏:「大膽,竟然站在東方,你竟敢承受我們對東京和天皇的敬禮?」
趙傳薪彈彈菸灰,眼瞼低垂:「嗬嗬,那你敢想麽,我膽子可老大了,天皇算個幾把!」
其實此時的東蒙的成年人,未必就信了日本人的那一套鬼把戲,就好像陶克陶胡,便截殺過日本的測繪人員。
但架不住這群小鬼子雞賊,從小孩子開始灌輸,天長日久下來人心向背,導致後來疆土割裂,烽煙四起。
殊不知小鬼子早已居心叵測,殊為可惡。
聽趙傳薪對天皇不敬,鬆本菊熊怒不可遏,從教案下抽出一把長刀。
這貨竟然在教室藏有凶器。
鬆本菊熊握著武士刀,氣勢洶洶的朝趙傳薪走去。
眾學子驚呼出聲。
趙傳薪立於窗前,撫平風衣上被吹出的褶皺,捋了捋亂成雞窩的頭發,然後背負著雙手靜靜地看著鬆本菊熊。
鬆本菊熊小跑,繞過課桌,口中高呼:「我要給伱這個對天皇不敬的家夥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說著,人跳了起來,雙手握著武士刀向趙傳薪劈砍。
趙傳薪齜牙一笑:「大招前搖漫長,一塌糊塗。」
他微微側身,在眾學子驚呼聲中,輕鬆躲過劈砍。
伸手,精準叼住鬆本菊熊手腕,眼睛一瞪。
嘎巴……
竟然硬生生的將鬆本菊熊的手腕給拗斷。
「啊……」
鬆本菊熊痛苦難當。
武士刀脫手,落下。
趙傳薪抬起腳尖,腳尖和小腿彆住刀刃,膝蓋一壓,刀把上翹,他隨手抄起武士刀,薅住了鬆本菊熊的頭發,微微躬身,武士刀刺入其左腳跟腱。
「啊……」
鬆本菊熊又是一聲慘呼。
武士刀刺穿左腳跟腱後,趙傳薪微微調整方向,繼續前刺,連著將鬆本菊熊右腳跟腱同時刺穿。
他還朝一群瞠目結舌的學子齜牙:「小朋友們,你們會這樣玩嗎?」
眾學子:「……」
「啊……」
趙傳薪薅住了鬆本菊熊的頭發向外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