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血戰光明頂
當下方「原野灰」過橋,前鋒已經躲在臨時設的掩體後時,餘者在80米內跑步衝鋒。
烏泱泱人群從各個入口湧入柏林城市宮。
趙傳薪才叼著雪茄,懶洋洋的在宮頂將星月M1908手雷存活全部朝下方投擲。
轟轟轟……
塔塔塔塔……
沒人退縮。
下方三十餘處馬克沁陣地同時朝樓頂開火進行壓製。
宮殿玻璃稀裡嘩啦碎裂,下方人員抱頭閃避玻璃碴。
趙傳薪在圓頂後的50米外北角搭好暴雨梨花針,跑去最東邊架設馬克沁。
最後來到光明頂入口處守株待兔。
……
距離聖黑德維希主教座堂500米外,距離柏林城市宮一公裡外的巴伐利亞駐柏林辦公室裡,奧古斯特·維多利亞正在勸說威廉二世。
「親愛的,向他道歉,隻是一句話的事就能避免流血。我們沒辦法和一個活了三千歲的怪物作戰。」
「一派胡言!」威廉二世根本不信,認為奧古斯特·維多利亞胡言亂語:「什麽三千歲的怪物,他就是個普通人,有血有肉,他也會死。不信你就瞧著吧。沒有人能在我們德意誌一個師的兵力下幸存,趙傳薪也不行。」
奧古斯特·維多利亞苦口婆心:「就算你能取得最終勝利,可要死多少人才甘心呢?」
威廉二世驕橫道:「能讓柏林的居民看到我軍的強大,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奧古斯特·維多利亞想起昨夜種種,她說:「我親眼看見他不用火焰就能烤熟牛肉,他能隔空攝物,他隻需要伸伸手,就有使不完的武器,這都是我親眼所見。」
威廉二世付之一笑:「如果這就能打贏仗,那馬戲團的小醜已經占領全世界了。他也就隻能唬一唬你們女人了。而這,這是男人的戰爭,他會在這一戰中原形畢露。什麽戰神,真是可笑,利奧波德都不敢自稱戰神,他算什麽?」
見威廉二世油鹽不進,奧古斯特·維多利亞也不能繼續勸說,隻能焦灼的等待戰果。
此時,遠遠的傳來密集槍聲。
……
趙傳薪在圓頂外等待。
德軍在柏林城市宮中穿行,嚴查每個房間,最後在上光明頂的樓梯口處犯了難。
很顯然,如果城堡內沒有趙傳薪,趙傳薪就一定上了樓頂。
果然,當第一個德軍露頭。
砰。
倒!
剩下人嘩然後撤。
「拿鋼板頂著衝上去。」
厚度為3mm的鋼板,二十五斤重,有一人頂著往前衝。
砰。
卷王M1908的.280尖頭彈沒能打穿鋼板,卡在了上麵。
趙傳薪想都不想掏飛刀丟了過去。
嗤!
3mm鋼板防不住飛刀的光刃,飛刀切穿鋼板,劃掉德兵一根手指頭,將他臉頰豁開一道外卷的口子。
「啊……」
趙傳薪將另一把飛刀朝上投擲,撞牆彈射開啟光刃符文碎片。
嗤!
盾牌跌落的時候,趙傳薪用戰神M1907掃射。
突突突突……
先頭部隊死傷慘重。
他們的應對策略是投彈。
鑒於之前趙傳薪將手雷踢回去的經曆,這次他們學乖了,投來的手雷剛落地就炸響。
趙傳薪後撤的途中被氣浪推了一把,撞碎了玻璃摔在天台。
武器的多樣性,讓趙傳薪再也回不到過去肆無忌憚的日子了,不穿戴甲胄真的可能受傷。
膂力過人的擲彈兵,接二連三投擲手榴彈。
光明頂窗戶被彈片和氣浪鼓裂。
趙傳薪掏出溫徹斯特M1897,扳機摳死,隻不斷劃動模塊,打出自動效果。
轟轟轟……
才爬上來的德兵被霰彈打成篩子,漂亮的原野灰軍服全是彈丸打出的小洞,橢圓形血跡洇出後連成片,死則死矣,生不如死。
德兵打出了火氣,盲擲手榴彈。
轟轟轟……
但凡還是個人,就得四散逃避。
然而趙傳薪偏偏是個例外。
他躲在圓頂窗外牆後蹲著,當爆炸聲停,惡魔的預見護目鏡上光點開始移動,他掏出莫辛納甘轉輪,六發子彈眨眼即空。
以為有擲彈兵掩護就可以勇闖光明頂的德兵哪裡見過這等美式居合?
打空莫辛納甘後,星月召回飛刀,開啟光刃模式。
兩把飛刀在秩序符文碎片作用下,帶著一路的血花從樓梯盤旋向上,沿途德兵遭殃,最終飛回刀鞘。
此時趙傳薪坐在窗沿上,端著星月M1909輕機對準樓梯口開火。
子彈打在人體上好像石頭擊中水麵,血花四濺。
「啊……」
第一輪衝鋒,德軍敗。
退下去的德軍長官盤點人手:「我們死了36人,傷14人。」
一輪攻擊無果,死傷五十人,可還行?
「馬克沁,我們需要馬克沁。」
外麵,第十漢諾瓦輕步營見習官海因茨·威廉·古德裡安對漢斯·馮·普萊森說:「長官,趙傳薪擋在圓頂,我們攻不上去,需要調來熱氣球上下夾擊,否則就得開炮。」
開炮是不可能開炮的,威廉二世的頭號鷹犬漢斯·馮·普萊森深知此時開炮不亞於打皇帝的臉。
他如今還挺重視海因茨·威廉·古德裡安的意見:「去調來一個熱氣球,帶上擲彈兵和神槍手。」
熱氣球在普法戰爭前就已經開始使用。
熱氣球有個問題,它圓咕隆咚的粗壯身子,很容易被風乾擾而七扭八歪。
德國率先解決這個問題,在上世紀末研究出了風箏氣球——即長條形氣球。
柏林城市宮內德軍等待空中支援。
在聖黑德維希主教座堂樓頂,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見熱氣球升空,他對貝特曼·霍爾維格說:「皇帝跟前的紅人,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因地製宜,上下夾擊,這是個聰明人。」
這種細節,不必向他這個陸軍元帥報告。
貝特曼·霍爾維格解開大衣扣子,覺得有些熱。
他吞了吞唾沫,不說話,繼續觀戰。
其實也看不清細節,隻能看見柏林城市宮光明頂烏煙瘴氣人影閃動,時不時地發生爆炸。
他心裡打鼓,這種環境究竟該怎麽打仗?
真是服了這些武夫。
忽然,他驚叫一聲:「那是什麽?」
當熱氣球飄到了柏林城市宮的上空,不知什麽武器,帶著火光劃著名弧線升空。
那是趙傳薪的巡飛彈,當世隻此一家,彆無分號。
轟……
熱氣球內可燃氣體引爆。
上麵的人屍骨無存,徒留殘肢斷臂下墜,天空隱約有血雨落下。
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瞠目結舌:「那是什麽武器?為何能夠轉向?」
若非在空中轉向,肯定與被吹動的熱氣球失之交臂。
沒聽說過可以轉向的炮彈。
貝特曼·霍爾維格心說你問誰呢?
他重新係上衣扣,乾巴巴的說:「我先下去了,這裡不需要我。」
媽的怎麽有種不好預感呢?
漢斯·馮·普萊森當有功勞時自己攬功,但事有不諧便責怪海因茨·威廉·古德裡安:「蠢貨,你看看你出的好主意!」
海因茨·威廉·古德裡安才二十歲,也是有脾氣的。
昨天的一番見解,什麽都沒換來。
今天再出主意,又挨了訓斥。
他緊緊抿著嘴唇,讓嘴唇及周圍毫無血色。
他深吸一口氣說:「長官,我先告退。」
漢斯·馮·普萊森冷哼一聲。
熱氣球在此時是一件很能鼓舞士氣的工具,熱氣球爆炸,變成打擊士氣。
柏林城市宮內德兵疑惑而憤怒。
他們發起了第二次進攻。
這次沒有擲彈開路,他們架著馬克沁一步步往上走。
快到樓梯口處時,這才架設好。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從馬克沁旁掠過向上。
砰砰砰……
塔塔塔塔……
不必看到趙傳薪,馬克沁先開火壓製防止他隨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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