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你們還認為他很可笑嗎(1 / 1)

第930章 你們還認為他很可笑嗎

這他媽都不死?

漢斯·馮·普萊森一揮手:「繼續開炮。」

每次開炮,都要在柏林城市宮上方扒層皮下去,當震耳欲聾的炮聲持續,天地反而好像寂靜,時間緊張而漫長。

精挑細選的炮兵技藝精湛,剝洋蔥一樣層層扒皮,讓柏林城市宮肉眼可見的矮下去。

榴彈炮龜速,星月輕鬆預判落點,趙傳薪在斷壁殘垣間閃現,忽東忽西,毫發無傷,三百米內走位風騷。

炮聲停歇,漢斯·馮·普萊森和所有德兵一起抬頭觀望。

硝煙再次散儘,他們看見那個可惡的身影在殘缺的牆頭巋然不動。

「焯!」

漢斯·馮·普萊森抓狂。

他一狠心,下令上了野戰炮。

直射。

星月警示:「暫避鋒芒。」

越過光禿禿的森林,趙傳薪遠眺400外的海神噴泉,所見即所達,閃現。

掠過圍追堵截,穿越重圍。

趙傳薪接連幾次閃現,在奧拉寧堡大街上,和一群德國百姓站著看熱鬨。

他拎著水壺,水壺在手中燒烤,倒入冰冷的熔融石英玻璃杯不會炸裂,趙傳薪抱著中間帶空氣夾層的保溫杯,樂嗬嗬的喝茶。

「天啊,他們把太子宮給炸了。」

「皇帝一定氣壞了。」

「那個人必須死!」

「該死的趙傳薪,他為什麽不好好待在野蠻落後的清國,為什麽要來柏林?」

趙傳薪聽周圍人詛咒謾罵自己,眼睛一眯。

本來他不打算殃及池魚的,可這些小蝦小蟹,滿臉都是老子柏林人丶語氣充滿對東方的不屑的態度,讓趙傳薪牙癢癢。

他說:「開啟順手模式。」

順豐沒有順手快。

星月秒懂:「過河,向西南方向走,那裡繁華。」

趙傳薪隨手在旁邊店鋪上麵插眼,起身向西南方向過施普雷河,他清一色靠閃現趕路。

後方,炮聲隆隆,火光煙塵衝天。

看那架勢漢斯·馮·普萊森似乎想將柏林城市宮夷為平地。

星月說:「前方有個十二使徒教會墓地,墓地七點鐘方向一裡地處有個存放家具的倉庫,很大,蒙塵已久。你去插眼,存貨用。」

趙傳薪將舊鎖頭切斷,換上自己的新鎖,進入倉庫將眼插在棚頂。

整個柏林,彆管是否地處柏林城市宮附近,百姓紛紛湧上街頭,顧客不買貨了,店員不賣貨了,老板不在盤算資金,工人暫歇,所有人齊上街頭朝北觀望,對德軍強悍火力歎為觀止。

咒罵和讚歎交織,有振奮自豪者也有憤怒扼腕頓足者。

自拿破侖戰爭後,德國人仿佛一夜之間生出了愛國熱情。

趙傳薪冷笑著鑽進了空蕩蕩的雜貨店和五金店,將貨架上一掃而空。

隨手插眼,傳送,回來收眼,繼續收割。

各式刀具丶工藝品丶大麥小麥丶人造黃油丶大量苯胺紫染料丶紫色絲織品丶人造絲丶炭黑丶橡膠丶啤酒丶攝影器材丶化肥丶西門子大功率直流電機和燈泡……

趙傳薪如同蝗蟲過境,寸草不留。

一路搜刮,一路空。

時不時地有人發出哀嚎,抱頭慟哭,惋惜自己的損失。

「我的貨不見了……」

也有人憤怒異常:「是誰偷了我的店鋪,我要殺了他……」

不光是商店,當星月探測到個人家裡存在有價值的物品,趙傳薪二話不說破門而入洗劫一空。

但是趙傳薪沒找到存放大量鋼鐵的所在,星月給他出餿主意:「挖鐵軌。」

這趙傳薪熟。

1902年,德國就有了地鐵,雖然很短。

而在上世紀70年代,柏林就已經擁有8條鐵路乾線。

如今更多。

而且多是客貨混跑的複線鐵路,趙傳薪掏出精靈刻刀開挖。

他還好心的豎起一塊牌子,上麵用德語寫著:前方施工危險請停車。

停不停,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裝滿就回,回來繼續挖。

位於布裡茨宮附近的家具倉庫,被趙傳薪長期插眼,標號——18號銅眼。

當炮聲逐漸停歇的時候,趙傳薪傳送回海神噴泉西側店鋪牌匾下。

柏林城市宮有兩麵幾乎被轟成了廢墟,沒有完整之處。

漢斯·馮·普萊森率眾進入搜索。

施普雷河南岸的申克爾廣場擠滿了炮兵和火炮。

趙傳薪用三次閃現,從宮殿橋繞到法蘭西大街,在德軍後方擺出暴雨梨花針。

「你們轟炸夠了,這下輪到我了。」趙傳薪獰笑著躲開。

星月引爆暴雨梨花針。

咚咚咚……

暴雨梨花針的聲音很特彆。

當千彈齊發,共振的聲音有點像煙花發射。

申克爾廣場克虜伯火炮莊嚴列隊,在沒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鋼鐵和人牆被撕開一條裂縫。

左右人滿臉懵逼,看著同袍同時跌在血泊中,看著炮身火光四射,在一定區域的通道內無一人幸免,中彈者身上沒有隻存在一個彈孔的人,火炮薄弱的零部件彎曲變形,退位器或許無法繼續使用影響性能。

這下把德兵打懵了,好像一個趾高氣昂的壯漢正叫囂著,讓對手不知不覺狠狠扇了一巴掌。

既有疼痛,又感到恥辱。

遠遠觀望戰場的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大吃一驚:「那是什麽?」

漢斯·馮·普萊森躲在宮殿側翼逃過一劫,他看著被彈幕撕碎的士兵屍體,他的身體在戰栗。

血流成河啊。

塔塔塔塔……

砰砰砰……

轟轟……

沒人指揮,無聲寂靜後是驚恐下的茫然反擊,當第一聲槍響後是一連串的盲從射擊。

……

趙傳薪個人入侵德國柏林的消息,正偷偷蔓延,這是威廉二世的意誌無法左右的事情。

海牙軍備限製委員會收到戰事升級,柏林城市宮被夷為平地的消息後緊急召開會議。

貝勒納特老臉肅穆:「諸位,趙傳薪打進了柏林,德皇調遣一個師的兵力圍攻柏林城市宮,將他的宮殿從柏林地圖抹去。這是奇恥大辱,他不會善罷甘休。」

弗洛斯·馮皺眉說:「根據海牙第3公約,不宣而戰是非法的。顯然,趙傳薪違反了公法。」

傑森·維爾卻說:「我不同意。隻要沒宣戰,就隻是摩擦。我得到消息稱,趙傳薪與德皇之間,純屬個人恩怨,無關於戰爭。況且,我不認為隻有德皇有權力惱羞成怒,而趙傳薪隻能被動接受。」

「什麽?」弗洛斯·馮拔高了音調:「趙傳薪僅代表個人,而德皇代表一個國家,豈可同日而語?1899年的《馬爾頓條約》中明確聲明——在頒布更完整的戰爭法規之前,締約各國認為有必要聲明,凡屬他們通過的規章中所沒有包括的情況,居民和交戰者仍應受國際法原則的保護和管轄,因為這些原則是來源於文明國家間製定的慣例,人道主義法規和公眾良知的要求。」

弗洛斯·馮想表達的有兩點:第一,趙傳薪個人憑什麽和德皇較真?他配嗎?第二,儘管趙傳薪此舉看似個人恩怨無關戰爭,但某些事情雖然未被條約明文禁止,但不等於就允許趙傳薪去乾。

隻因為德皇送了一幅畫,說了幾句話,趙傳薪就挑起爭鬥,這是違背道德丶人道主義法規和公眾良知的。

貝勒納特錯愕的看了一眼弗洛斯·馮。

雖然軍備限製委員會有很大局限性,且沒有聽上去那麽公正。

但好歹有塊遮羞布,遮住了弱肉強食的本質。

弗洛斯·馮是想表達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傑森·維爾冷哼一聲:「海牙公約具有普遍效力,可不隻是約束趙傳薪一人,德皇公然挑釁,難道他就沒有違背人道主義法規和公共良知秩序嗎?」

弗洛斯·馮倨傲道:「你要明白,所有原則來自於文明國家間製定的慣例,是文明國家。在無辜者臉上撒尿的個人,你認為能代表文明國家嗎?」

原來弗洛斯·馮是英國人,他得知有英國人在盧西塔尼亞號上被侮辱,懷怨在心,想找趙傳薪理論又不敢,此時便要軍備限製委員會的各種條文作為魔法,打敗趙傳薪的魔法。

而傑森·維爾是荷蘭人,他內心自然更傾向於荷蘭本身,女王和趙傳薪有瓜葛,公主更是兩者的孩子,本能驅使他偏向趙傳薪說話,雖說他本身不待見趙傳薪。

貝勒納特咳嗽一聲:「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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