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可知我玄天宗掌門是誰
波亞爾科夫並未放在心上,他自認為沒錯,無非進退周旋,於是壯了壯膽氣,起身在庭中與趙傳薪當麵對峙。
趙傳薪來,侍衛既不敢攔,又不能任憑趙傳薪進去,隻能跟著他進門。
於是,庭中一時間擠滿了人。
列維坦和佐藤正義步步緊隨趙傳薪。
波亞爾科夫臉色發青,問:「趙先生,你是清國臚濱府的知府,我是俄國薩哈林島島區長官公署的司庫。你我二人不在統一體係,何談事發?你貿然闖我公署,是否不妥?」
趙傳薪不為所動,對佐藤正義和列維坦說:「脫了上衣,讓他看看。」
列維坦聽話,立即褪衣。
佐藤正義扭扭捏捏,被趙傳薪瞪了一眼才脫衣。
隻見二人傷痕累累,淤青遍布,十分慘澹。
趙傳薪指著二人說:「他們是維和局的人,誰給你的勇氣,敢私自扣留維和局的人?」
波亞爾科夫強硬的說:「他們來我們島區妖言惑眾,蠱惑居民去維和局,已經觸犯了當地的法律……」
趙傳薪問佐藤正義:「你有沒有蠱惑他們?」
佐藤正義穿上衣服,搖頭:「大人,我並沒有蠱惑誰,我隻是在調查民情,我的筆記被他們收走了,那就是證據。」
波亞爾科夫冷笑:「你說收走就收走,或許並不存在這一本筆記也說不定。」
趙傳薪齜牙一笑:「你的筆記在哪裡被收走?」
佐藤正義有了依仗,無所畏懼:「在監獄,典獄長收走了,他還看的津津有味。」
趙傳薪點點頭:「好,你們等待片刻,我去拿來。」
來時,星月已經探測出監獄所在。
趙傳薪幾個閃現到了監獄,門口,獄卒想攔他,趙傳薪按住獄警腦袋磕在牆上。
咚……
獄警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趙傳薪負手走進監獄。
監獄內獄警看見他,吼了一嗓子:「今天不能探監。」
趙傳薪繼續往裡走。
獄警惱火,上前推搡。
趙傳薪抬手,掌緣懟在獄警喉部。
「額……」
獄警捂著脖子後退,趙傳薪低掃腿掃在另一獄警小腿,此人栽楞著橫倒,未落地之前,趙傳薪一腳蹬在他的臉上。
砰。
這人倒飛出去,再也爬不起來。
趙傳薪這才說:「我是趙傳薪,來取點東西,叫典獄長出來。」
有想要吹警哨的獄警,驚疑不定的將哨子放下,匆匆而去。
不多時,典獄長來了。
他黑著臉,氣洶洶來到趙傳薪麵前:「你憑什麽打傷我的人?」
趙傳薪抬手一個大臂兜過去:「你他媽又憑什麽打傷我的人?」
在典獄長理解中,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會和底層嘍羅那樣說動手就動手。
誰知道趙傳薪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當然知道趙傳薪的人是誰。
那兩個此時應該已經被槍斃的家夥。
趙傳薪見有獄警表忠心,想要抬槍對準他。
他一抬手,紅光閃爍,獄警眉心多了個血洞。
典獄長看的心驚肉跳,剛要說話,趙傳薪右掌按住他的腦袋,拇指一用力。
噗……
摳眼珠子了。
典獄長發出殺豬慘叫:「啊……」
「你他媽沒少給我的人上活,我也給你留點紀念。」趙傳薪勾勾手指頭,桌子上的水杯中,水線飛起,衝刷拇指上的汙物:「現在,去把佐藤正義的筆記拿來。敢跟老子玩花活我屠了監獄。」
典獄長疼的死去活來,根本不下令。
獄警大眼瞪小眼。
其中有一個獄警,叫作盧卡謝維奇,聽佐藤正義洗腦多了,難免動了些心思,機靈的跑去了典獄長辦公室將筆記拿來。
「趙先生,這就是佐藤正義的筆記。」
趙傳薪拍拍他肩膀,將一塊錢紙鈔塞進他的口袋裡:「賞你的。」
獄警沒看那從未見過的壹圓錢,卻恭謹的彎腰:「趙先生,我有一個請求。我想隨趙先生去維和局。」
趙傳薪詫異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去找佐藤正義和列維坦,跟他們一起去吧。」
獄警大喜。
他說這話是冒著巨大風險的,萬一趙傳薪不允許,他肯定要遭到報複。
趙傳薪閃現回島區公署,將筆記丟給波亞爾科夫:「看吧,上麵有沒有蠱惑人心的內容?」
波亞爾科夫接了筆記一看,佐藤正義主要進行十二項調查,詳細,要點明確,單從筆記上看,這好像人口調查,沒有絲毫蠱惑人心的內容。
趙傳薪說:「為了避免沒必要的戰火,我讓他來調查民意,聽聽百姓的意見。可你呢,不分青紅皂白將我的人抓起來關押,極儘虐待,甚至要殺了他們。你已經觸犯了維和局第二十五條法律,現在我將代表維和局,勒令你們繳納50萬盧布罰款,並對你處以三年刑期。」
此時,盧布和日元彙率相仿,大概是美元的二分之一,和英鎊的彙率是1:9.45758……
五十萬盧布罰款,絕對是天文數字。
波亞爾科夫一聽,直接原地跳了起來:「什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傳薪笑的很陰間:「你想抗法麽?典獄長被我摳瞎了一隻眼睛,對你,我可以就地處決。」
波亞爾科夫隱隱看見趙傳薪身上的血跡,情知他所言不似作偽,踉蹌跌坐在椅子上:「我,我……」
「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趙傳薪掏出煙點上,列維坦搬來一把椅子給趙傳薪坐下。趙傳薪說:「你們在波羅乃穀地擅自朝南邊開火,挑起邊釁,須繳納5萬盧布罰款。」
波亞爾科夫急赤白臉說:「那不是我們的錯,是日本人,日本人偷我們軍械庫,該繳納罰款的該是他們才對。」
趙傳薪眉頭一挑,佯裝震驚:「是麽?這我還真不知道,果然不能聽黑田利良一麵之詞。那好,我回去做一番調查。」
波亞爾科夫:「……」
雖然此事解決,但他有三年徒刑,還要繳納五十萬盧布罰款,這怎麽辦……
趙傳薪將菸頭彈飛,起身說:「限期五日,你去維和局繳納罰款並予以羈押。」
說完,他起身帶著佐藤正義和列維坦離開。
出了公署大門,趙傳薪對兩人說:「你們去找律師江濤六,跟他一起回去。對了,順便帶上那個叫盧卡謝維奇的獄警。」
佐藤正義一驚:「大人,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麽?俄人再抓捕我們怎麽辦?」
「五日,五日你們沒回去,我將視為俄人挑釁,我將讓北島血流成河。」
……
趙傳薪致電多地采買月餅。
廣式月餅,蘇式月餅,京式月餅,潮式月餅,還有明清之際才出現的滇式月餅……軟的,硬的,酥脆的,從餡料上又有綠豆沙丶紅豆沙丶芋泥丶奶黃丶桂花果脯丶蟹粉鮮肉丶重油重糖的五仁餡……
他早早讓各地作坊加班加點,晝夜趕製。
此時月餅講究個頭大,宮廷製的月餅能達三斤,此時的斤分量更大,約莫600克。
富貴人家,采買月餅也要一兩斤一個。
稍微講究些的,一斤四個。
趙傳薪定做的月餅,無論什麽風格什麽餡料,都沒那麽大,標準的一斤六個。
他買的量大,全部加起來有9萬塊月餅。
有的貴,有的便宜。
貴的月餅,諸如廣-州陶陶居采買的七星伴月丶桂子蟾蜍月丶四黃蓮蓉月丶蟹黃蓮蓉月等等……一塊月餅,最高一塊能達到5角小洋,最便宜的要按「文」來計算。
這樣算下來,趙傳薪光買月餅,花了一萬九千塊大洋。
采買,包裝,分類,這件事交給了港島玄天宗中級學堂的學子來辦。
人工費和包裝費,又花了趙傳薪將近兩千大洋。
此事鬨得沸沸揚揚,甚至登上多家報紙。
社會對此褒貶不一。
有報紙說:國步維艱,外患日棘,民窮財儘,趙炭工卻靡費巨資采買九萬月餅……
有報紙說:趙傳薪複土之功偉矣,東阻日人侵略之步伐,北隔俄人踴躍之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