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無人機車間的控製權。”暴民屍體問:“你覺得怎麼樣?”
天浩很驚訝:“為什麼?”
“我累了。”暴民屍體回答:“我不想繼續扮演神靈。我和你不同,你是具有領袖特質的那種人,你的責任感高於個人欲望。”
天浩敏銳地問:“你在監視我?”
“部落合並是一件大事,就算我想不注意都難。”暴民屍體淡淡地說:“我看過你的登基大典,你是一個足以改變世界大人物。其實無人機車間嚴格來說維持不了太久,十年,或者二十年,我隻是把本該屬於你的東西還給你。”
“我很欣賞……赫赫,或者應該說是對你的處境很同情。你身邊的女人太醜了,我知道外麵那些人的審美觀,你的妻子還不錯,大概是你能找到最符合你審美觀的女人。”
天浩有些哭笑不得,隻能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在談話中占了上風的基地控製者對此很滿意,她的談話興致比之前更高,更理性也更寬容:“反正你已經知道基地的位置,想派人挖的話就來吧!隻要清出外部通道,我可以送給你一個複製人生產車間。那裡有五個完好無損的培養艙,隻要添加足夠的蛋白質基礎,就能造出你想要的人。”
這話說得有些古怪,天浩一時間沒能明白。
“我指的是女人,符合正常審美邏輯的女人。”暴民屍體解釋:“你可以換個比現在更漂亮的妻子,如果願意的話,漂亮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天浩連忙岔開話題:“好吧,看來我們之間已經達成了和解。”
“我們從來就不是敵人,我們是同族。”暴民屍體更正著他話裡的錯誤:“很高興認識你,歡迎回來,長官。”
天浩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曾經熟悉的那個時代。
他將無人機放在一個離地較高的位置,雙腳並攏站立,麵對攝像頭,認真行了一個軍禮。
身後,暴民屍體發出同樣認真的話語。
“我將服從你的命令,正常邏輯範圍內的一切命令。我們的族群將重新崛起,偉大的龍帝國萬歲。”
良久,天浩感慨且嚴肅地說:“謝謝!”
……
時間流逝,三年過去了。
龍帝國人口數量激增,幅度超過六點零。
充足穩定的糧食供應成為了人口增長基礎。食品加工成為了帝國新興行業,尤其是米粉和奶粉,更成為了嬰幼兒食品的重要組成部分。
新的《帝國憲法》於前年實施,相關的《全民義務教育法》和《兵役法》也同期進行。新開辦的帝國大學在磐石城、黑角城和咆哮城三地設有分部,按照天浩的構想,它們將成為帝國未來高等教育的基石。
對於“巫”這個字的解釋,被賦予了全新含義:與神靈有關的大部分內容被刪除,更多的還是知識與教育成分。在天浩刻意引導下,行巫者在民眾心目中的理解更多偏向於“教師”,祭司和巫師也有了來自年輕皇帝的全新解釋,“高級教師”或者“教授”。
廣大民眾需要更多的,新的娛樂方式,話劇和演唱會也就順應而生。沒有了部落貴族,關於階級剝削的劇目也就隨之消失,被更多的全新劇目取代。比如《斷指女》,基礎內容沿用了早期部分,同樣是一個龍族女孩受惡人欺淩,被砍斷手指流露山林,苦等同族軍隊解救的故事。區彆在於把其中的惡人從部落貴族變成了南方白人。
重塑族群形象的劇目有《士兵與愛情》、《血火家園》、《南進》。
對軍方的形象塑造成為了帝國文化重要組成部分。勇敢、忠誠、堅毅、高尚的品格……所有這一切優秀元素疊加在帝國軍人身上,成為了所有劇目核心。觀眾們看到了在戰爭威脅麵前,年輕士兵與愛人的生離死彆;看到了在白人大軍攻破鎖龍關的時候,帝國軍人勇敢挺身而出,還看到了戰爭勝利,強大的軍隊如颶風般南下,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犯龍帝國者,雖遠必誅!”
這句話成為了帝國小學一年級教材的第一課。
各種形式的演唱會在大城市中舉辦,內容形式多種多樣,天浩對此沒有過分乾涉。他在宣傳方麵隻有一個要求:無論任何形式的宣傳,必須按照科研人員、軍人、勞動模範這個排序進行。無論有任何理由,演藝人員不得超越排序。
物理學和化學成為了重點研究方向。
禁止以任何形式、理由,與白種奴隸發生超友誼親密關係。無論淩辱還是愛情,一旦查明,涉事者必遭酷刑處決,全家處以流放,同時將社會等級降至最低。
對海外領地的開拓工作穩步進行,目前已經發現並占領了二十二個島嶼,總麵積不算大,相當於相當於大陸北方的六分之一。這裡列入計算的專指“有價值島嶼”,至於極北地區常年被冰層覆蓋的地區沒有列入。那裡屬於高危地區,目前沒有勘測,天浩打算在明年或後麵,蒸汽機技術更加成熟,或者內燃機與煉油技術實用化基礎上組建探險隊,對北極地區展開全麵勘探。
海量奴隸成為了北方開發的主要力量。工程軍團於前年進行了全麵整編,規模均在十萬以上。現在,這樣的奴隸工程軍團多達一百八十四個。他們的主要任務是道路修建、礦石采掘、環境改造(植被維護與栽種)、河道疏通,以及電力係統整備和修建。
盤陀江上架起了六座大橋,對應的奴隸損失多達六千餘人。
水壩修築是電力係統的重要組成部分。包括在建和已經建成的不同規模水壩,總體數量多達七十九座。沒有汽車,所有填料和土石方必須依靠肩挑人扛,天浩調撥了兩百萬白人奴隸負責建設工作,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二。
在所有奴隸軍團中,死亡率最高的是礦石采掘部分。
大麵積的農田開發第一階段已經完成,後續跟進的項目是大規模人口遷移。黑角城、雄鹿城、血爪城……來自這些地方的移民總量高達四百萬,他們充實了廣袤無人的大陸北方,在開墾過的田野上播種,用鄙視和嘲笑目送衣衫襤褸的白奴工程軍團離開。
“白奴”是一個新詞。
鎖龍關不再是隔絕南北的天塹,神威要塞的地位也隨著時間流逝不斷降低。天浩動用了八十萬奴隸對要塞周邊進行環境改造,以地下河為基礎,大麵積栽植耐旱植物,在要塞與雷州之間修建了道路。隨著對南方莫倫特郡的進一步開發和殖民,這裡將成為一個新的定居點,而不是具有重要軍事意義的要塞。
兩百萬龍族人遷入了莫倫特郡。
一百二十萬龍族人遷入了首都郡。
萊汶港地理位置非常重要,這裡的移民多達三萬。
就連位置最偏僻的約克郡,移民數量也超過四十萬。
按照天浩最新頒布的詔令:所有南遷的帝國公民可以享受為期五年的免稅政策。人均分配土地麵積超過兩百畝,視土地等級不同還將在麵積上給予更多的優待。
一等良田都是有主的,誰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強行奪走。天浩對此下達了新的屠城令:以莫倫特郡為例,首批用於安置帝國移民的城市村鎮多達四十一處。由帝國第六軍團和當地治維軍負責,對目標區域進行“整肅清理”。說穿了就是帶走所有當地居民,製造無人區。
北方的工程軍團需要更多奴隸補充,這些地區也不在天浩承諾給予白人貴族的優待範圍之內。多達數百萬的白人被押往萊汶港登船,他們的財產被全部沒收,土地成為征服者的後花園。
天霜成為了天浩身邊的秘書,她親眼看到了這殘酷的一幕。
“大哥,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天霜畢竟是女性,又很年輕,她親眼目睹了強行遷移過程中那些拒絕者被當場殺死,有些於心不忍:“他們雖然是白人,卻已經投降了。”
“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商量的餘地。”天浩的回答異常嚴肅:“這是不同種族與信仰之間的最大區彆,戰爭隻是其中一種解決方法。白人與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做到融合,想要把他們從精神上肉體上做到雙重消滅,就必須心狠手辣。想想那些曆次大戰,在鎖龍關戰死的士兵,難道他們在最絕望的時候沒想過投降嗎?白人是怎麼對待他們的?抓起來讓他們成為角鬥士,用他們的骨頭作為裝飾品,讓他們像狗一樣活著……白人必須為之前的種種行為贖罪,既然輸了,就隻能接受被統治、被殺,進而滅亡的現實。”
天霜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她還是忍不住勸道:“可是那些女人和孩子,她們……”
“她們同樣有罪。”天浩嚴肅地說:“她們生下來就是白人,這是原罪。就像我們身為帝國公民,在他們看來,我們是野蠻人,是必須被他們統治且可以隨意殺死的下等種族。”
天霜不寒而栗:“這太殘酷了……”
“你應該多去野戰醫院和我們的孤兒院走走,看看那些為了帝國付出鮮血的勇士。還有那些在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孩子,他們比任何人都需要得到關懷。”天浩態度明確:“三年了,我們滅亡了撒克遜王國,肢解了維京和金雀花,從南部海上攻占了萊茵的大片土地……戰爭仍將持續下去,我們也必將獲得最後的勝利。”
天霜的臉色有些發白,她明白兄長說得這些話沒有錯,隻是身為女性的柔軟細膩,使她在麵對這些問題的時候本能選擇站在看似弱者的那邊。
深深吸了口氣,天霜決定不再思考這些令自己煩惱的事情,把話題轉向其它方麵:“三哥,你打算怎麼解決咆哮城裡的那個異族女人?”
她指的是希達,上主之國送來的和親對象。
“讓她呆著吧!”天浩聳了聳肩膀:“反正我一時半會不可能回去,所謂完婚也隻是走了個過場。”
長時間拖著不履行婚約是不對的,這會引起盟友猜疑。儘管天浩對希達毫無興趣,卻不得不派出貼身侍衛,手持皇帝權杖,代替自己在咆哮城完婚,走了一個表麵化的過場。
這不是希達希望的婚禮,可她沒辦法,年輕皇帝的旨意不可違抗,她隻能與一件華貴的衣服,外加權杖的加持結婚。這樣做至少從官方層麵認可了她的妃子身份。
“上主之國不會成為我們真正的盟友,彼此之間的合作隻是暫時的?”天霜繼續拋出新的問題。
“既然你知道了就彆說出來。”天浩對此並不在意:“我們的人口數量不夠,能夠解決撒克遜,同時還要對維京、金雀花和萊茵三國開戰,就沒有更多的力量對付想上主之國和教廷。然而教廷是所有問題的關鍵,加百列城藏著很多秘密,教廷擁有南方各國最先進的科學技術,很多成果已經被他們用在戰場上。與其讓我們的士兵戰死,不如讓教廷與上主之國互相殘殺。信仰問題是無法調和的矛盾,一個上主,一個聖主,他們會為了神靈血戰到底,不死不休。”
去年四月,拉赫曼國王就頒布詔令,對教廷宣戰。多達兩百萬的上主之國大軍潮水般南下,越過邊境,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攻陷了教廷半數的北方領土。
戰爭進行的如此順利,是因為天浩在背後提供了大批新式燧發槍。修昂公司超過百分之六十的產品武裝了大批上主信徒,儘管約瑟夫派出了最新組建的“鐵甲戰車軍團”,仍然在戰場上遭遇了意外,被上主之國突擊部隊打得潰不成軍。
火箭筒的原理很簡單,無論早期的“巴祖卡”還是“鐵拳”,本質上沒有區彆。早在很多年前,天浩就派人對教廷進行了滲透,針對約瑟夫蒸汽戰車部隊,天浩開發出簡化版本的反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