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美人出浴二合一情人節快樂(1 / 1)

“希望沒有打擾到大師招待貴客。”

“縣太爺說笑了,您就是貴客。”

穿過林間一條白石板鋪就的幽靜小路,又沿著回廊行二、三十步,便能看見那間接待寺中貴客的主持室,環境高雅禪意。

一個腦門鋥亮的小沙彌在前方引路,將歐陽戎帶來了此地。

前者是多日不見的秀發,還是與此前一樣,模樣憨厚老實。

歐陽戎適才入寺,先去了一趟柳阿山家,看望阿青與柳母後,才過來見善導大師。

長廊上,二人一路有說有笑。

秀發倒也自來熟,本就是貪玩年紀,卻久不下山,自然逮著機會朝歐陽戎問東問西,主要都是些龍舟會的趣聞。

歐陽戎撿著話隨口回答,其實小沙彌問的龍舟會最後哪支龍舟隊獲勝,他也忘了,最後一天隻是上高台頒了個獎,走個流程就回去忙了。,

來到主持室門前,隱約聽見門內有談話聲。

除了善導大師的熟悉聲音外,還有一道陌生女子的嗓音,清冷婉轉,有點像禦姐音。

歐陽戎與秀發一齊止步,對視了眼,離開長廊,走到花圃裡的一處石桌石墩前等待。

對此,秀發代師道歉,歐陽戎搖頭,並未苛責。

他目光落在了主持室門外的那一麵粉白牆上,正有一柄收起的朱紅油紙傘,斜倚牆上。

少傾,主持室內談話聲停,門開,善導大師恭敬送出一位桃色襦裙的帷帽女郎。

女郎身後跟隨一涸模樣可愛的包子臉小侍女。

小侍女出門後,不忘拿起那柄靠牆的紅傘,抱傘追上女郎。

善導大師似是瞥見遠處花圃裡等候的歐陽戎二人身影,未去多送,施施停步,雙手合十行禮:

“女菩薩放心,若有其它消息,老衲第一時間派僧客去貴宅通知。”

“那就有勞大師了,此事·對我很重要。”

桃裙女郎輕輕頷首,單隻纖手立掌回禮,語氣似是有些失落,卻也沒廢話,攜包子臉小侍女利落離去。

一陣樹梢而來的春風拂過長廊,掀起些帷帽女郎的白紗,歐陽戎隻瞧見一截尖巧下巴與一抹朱色的唇彎,前者宛若新剝的春筍。

善導大師目送貴客離去,轉身走來,臉色歉意;

“縣太爺久等了。”

“無妨,大師看起來挺忙的。”

“歙,老衲就是個勞碌命,也不知是誰替老衲傳出去了幾分善導的薄名,每日四方遊客、信男善女都來訪太多,出家之人又不可端架子,隻能親力親為。”

白須飄飄、仙風道骨模樣的黑色緇衣老僧感歎一聲:

“也不怕縣太爺笑話,其實大多數施主菩薩來訪……淨是些讓老衲也摸不著頭腦的事,但佛法無邊,我佛慈悲,老衲愚鈍但不代表佛陀愚鈍,引導這些有緣人去無邊佛法中求道即可。”

所以你就是騙對吧?

歐陽戎心裡吐槽,麵上卻一臉十分認同:

“都一樣都一樣,縣衙每日也是一堆雞毛蒜皮的小案,比如隔壁街王員外家的夫人肚子遲遲不懷都私下來找本官哭訴,說讓父母官務必調查仔細……”

他一臉憤憤不平:“你說,這種事讓我給她怎麼做主啊?”

善導大師思索了下,溫馨建議:

“那改日若是再報案,縣太爺可推薦這位王夫人來我們東林寺求子,我寺的送子觀音在江州都是有口皆碑的。”

歐陽戎大手一揮:

“不用了,後來我聽屬下人說,王員外去年在外地跑商時就染疾去世了,你說,她個寡婦懷什麼孕?這不是報假案逗本官玩嗎?我直接讓六郎把她拖下去,象征性打個十板子趕走了。”

他歎息一聲:“群眾裡麵也有刁民啊。”

“,”善導大師與秀發齊齊一愣,看了看某位年輕縣令這張憂鬱吐槽的帥臉,欲言又止。

縣太爺您確定這不是·冤案?

師徒一時無話可說。

年輕縣令搖搖頭,不再多提,轉頭有些好奇道:

“對了,剛剛那位姑娘來找大師,難道也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似是覺得倒也不是什麼私密難言之事,善道大師沉吟:

“老衲也不太清楚,但也是摸不著頭腦,這位女菩薩是來求一篇古人辭賦的,她也不知是從何處聽說的。”

“說是當年陶淵明在本縣做了八十一天縣令,辭官時曾留有一篇隱世辭賦,還贈給當時那一任東林寺主持……這位女菩薩就是找這篇古人辭賦的,問咱們東林寺有未留存孤本。”

歐陽戎隨口道:“尋籍探古嘛,這姑娘倒是有趣,那你們東林寺有未留存那篇辭賦?”

善導大師苦笑:

“K縣太爺,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一篇辭賦而且,咱們東林寺雖是古寺,但又不是宮廷藏庫,況且中途這麼多次改朝換代,哪裡會有什麼詳記……”

老僧頓了頓,似是又想到什麼道:

“不過,這陶淵明也算是本地名人,不管怎樣,若他真有辭賦贈送,曆代主持應該會有好生收藏。老衲以前聽師傅說過,寺裡曾經有一個書庫,專門保管這類與我寺有淵源的名人名士的筆墨孤稿。”

歐陽戎笑說:“那去找找不就行了,說不得又能賺一筆女施主感激的香火費。”

善導大師歎息搖搖頭:“自然是找不到了,才無奈送客。”他又問:“縣太爺可記得,老衲之前提過的那座蓮花佛塔?”

歐陽戎微楞:“有點印象等等,是不是你們寺以前那座功德塔的前身?”

“沒錯,最初是南朝崇佛的皇室資助所建,那座曆代主持保留名人名士筆墨孤稿的書庫,就設立在此佛塔內,隻可惜全在一場大火燒成灰燼,後來重建的功德塔也是。”

善導大師臉色惋惜:“歙,這位女菩薩出手甚是闊綽,倒是可惜了。她探尋的那篇隱世辭賦應該就在其中。”

這位東林寺主持倒是情商挺高,閒聊歸閒聊,並不去提這位女菩薩的具體名姓。

歐陽戎自然也沒多問,他其實聽到一半就沒多少興趣了,本就隻是說正事前的寒暄閒談。

外加剛剛那位不見真容的桃裙女郎的氣質確實讓他印象頗深,自然有點好奇這道遇事靜氣的身影為何失望離去。

“哦,那確實是可惜了。”

“老衲再讓秀發他們去找找。”

歐陽戎點點頭,沒興趣再問,被善導大師一路迎進了主持室,進門,走到窗旁落座。

秀發剛剛一直跟在二人後麵好奇旁聽,眼下端茶倒水後準備退下,出門前,小沙彌似想起某事,回頭問:

“對了師傅,那位女施……女菩薩要找的古人辭賦可有名字,我去叫藏經閣的師兄們翻翻。”

小沙彌中途趕忙改口稱呼,學著師傅嘴裡的稱呼叫。上回他私下好奇問師傅,為何同樣是女香客有的喚作女施主,有的卻喚作女菩薩。

當時師傅一臉意味深長的說,等他哪天明白了其中奧妙,就可以代替師傅接待香客了。秀發一肅,頓覺這其中絕對是藏有高深莫測的佛理,隻有參悟了,才能成為像師傅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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