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雲夢有劍訣,南朝有小偷?【求月票(1 / 1)

第627章 雲夢有劍訣,南朝有小偷?【求月票!】

「良翰,我應該沒犯什麽錯吧?」

清晨鳥語花香,承天寺,元懷民齋院內。

有晨曦落入院中,照亮了正在低頭咀嚼草料的冬梅修長的馬軀,襯托出暗紅色的滑膩皮毛,亮的反光……

樹蔭下方,一張石桌,四人正圍坐,喝粥吃饃饃。

元懷民吃到一半,隱隱咀嚼出些不對勁,停下碗筷,怯怯問道。

歐陽戎表情如常:

「犯什麽錯,有錯,女史大人早抓你了,還等到現在。」

「倒也是。」元懷民摘下帽子,摸了摸腦袋,犯起嘀咕:「畢竟不是誰都像良翰這樣,能讓女史大人稍微態度寬容些的,我還是老實點為好……」

「……」

歐陽戎看了眼他。

元懷民扣回帽子,縮著腦袋,埋頭吃飯。

李魚好奇的看著出奇有搭檔感的二人。

歐陽戎沒再多言。

早膳過後,歐陽戎丶元懷民出門上值。

冬梅也吃飽喝足了,被阿力牽去負車,老牛馬了,吃的再好,汗血寶馬,也得拉車。

李魚留在院子裡,收拾碗筷,反正他也沒啥事乾,白天就待著承天寺。

這些日子,這位李員外老實巴交的,在元懷民院子裡寄宿,算是安分守己,都沒離開過此寺。

元懷民本來就是不拘小節的灑脫性子,李魚又小心謹慎丶客氣禮貌,自然沒啥矛盾,後者反而受到了前者感染,漸漸鬆弛了些。

比如今日吃早膳,他還稍微開了開歐陽戎丶元懷民二人的玩笑,放在以前可是不敢想。

「懷民,李員外住你這兒,可還習慣。」

上車前,歐陽戎隨口問道。

「還行,人挺實在的,就是偶爾愛發呆,另外,他每回出門在湖邊散步,都喜歡帶些小玩意回來……」

元懷民隨口道。

「什麼小玩意兒?」歐陽戎好奇。

「一些特殊樹枝吧。」

「特殊……樹枝?」歐陽戎疑惑。

「嗯,和普通樹枝不一樣,都是一些又直又長的光禿禿樹枝,比較特殊……」

元懷民臉上露出一些藏不住的豔羨神色:

「說真的,良翰,我去他屋子參觀過,看見那一堆小玩意兒,我都有些想要了,我是真羨慕啊。」

歐陽戎:……??

元懷民仰天歎氣:

「可惜啊,李員外啥都好,對人和和氣氣的,唯獨一提起他那樹枝,人就有些板硬,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欸,倒也罷,不可強人所難,君子不奪人所愛。」

不太想理這兩個活寶。

歐陽戎板臉登上了馬車。

不過還沒等馬車啟程,他又走出來,把元懷民喊上車來。

「良翰還有什麽事?欸,本還以為良翰是要載我一程呢,沒想到隻是問話,天天問,也不知良翰問這麽多乾嘛……」

沒理會他的牢騷,歐陽戎扯了下嘴角:「你要回江州大堂,我今日在星子坊這邊有事,咱們又不順路。」

「良翰在星子坊有什麽事?最近常見你往這邊跑。」

「懷民兄還監督起我來了。」

歐陽戎一邊撇嘴,一邊從座位下方取出一隻紅布包。

將紅布包打開。

元懷民訕笑,旋即目光落在了紅布包內藏著的物件。

是一柄青銅短劍。

「良翰,這是……」

「它叫雲夢令。」

歐陽戎眯眼道:「懷民,你若是在任何地方瞧見它,都要第一時間彙報給我,此事乾係重大。」

「明白了。」元懷民老老實實點頭。

他接過這枚雲夢令,低頭有些新奇的打量了下。

歐陽戎忽問:「這雲夢令的青銅身,和你那兩根青銅軸杆比,如何?可有相像之處。」

元懷民愣了下:「青銅這玩意兒不都一樣,有啥區彆,不過硬要說像,倒也確實相似。」

歐陽戎沉吟片刻,收回了雲夢令。

元懷民與他告彆,下了車,騎馬上值去了。

歐陽戎在車內坐了會兒,垂目打量了下雲夢令,抿嘴。

二者同是青銅材質,剛剛突然聯想,聯係到了一起,所以才試探性的問了問……

收起雲夢令,歐陽戎朝前方的車簾,隨口道:

「去老地方。」

「是,公子。」

馬車緩緩駛出承天寺,去往湖畔某一座幽靜院子。

……

「轟隆……」

石門緩緩打開。

一位金發及腰的高大胡姬,帶著一位白衣飄飄的溫柔女先生,走進了石室。

石室內,是一處布置雅致的大廳,燈盞桌椅等家具,一應俱全,隱隱還能看見大廳後方,有著同樣擁有石門的房間,似是休息的臥室。

石室內不光是長明不止的燈盞維持光亮,還有一束天光從石室頭頂一處豁口中落下來。

應該是在地底,外麵尚處白日。

落下的一束天光,照亮的地方,正擺放一張棋桌,兩人坐於桌前,無聲無息的對弈。

分彆是一位穿洗白儒服的儒雅中年文士,與一位身材壯碩卻相貌平平的氈帽青年。

雪中燭與魚念淵走進石室大廳後。

「嘩嘩……」魏少奇直接把手中一把黑棋,小心隴入棋盒中,起身迎接。

對麵的杜書請,手背撐著下巴,低頭沉思,沒有跟隨起身。

氈帽的帽簷遮住那張普通臉龐,看不清神情。

雪中燭也不在意杜書請的無禮,直接朝臉色和藹的魏少奇道:

「抱歉,安全起見,讓魏先生屈尊住在此地,委屈魏先生了。」

「沒有的事。」

魏少奇搖搖頭:

「說真的,來山莊的這小半個月,反倒是鄙人近年來休息最好的一段日子。

「大女君有所不知,在西南前線那邊,可沒有在貴宗山莊這麽好的條件,經常風餐露宿的,雖然樂在其中,但還是偶爾思念長安的院子和洛陽的市井。」

他爽朗一笑:

「鄙人和書清趕來見您與二女君前,還特意找了個歇腳地,理了理蓬頭垢麵的邋遢邊幅,擔心大女君丶二女君還有貴宗諸位閣下見到後,以為咱們是討飯的,驅趕走了哈哈。」

麵對這潤物春風般熟絡拉家常的話,雪中燭表情不變,說:

「本座就是客氣一下。」

「額……」

氣氛稍微有點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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