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梯上、他的身影也被墨龍打爆當場、比起其他守塔者、也隻強了那麼一些而已。
【精氣神三元合一、即便是龍虎養生爐、也無法完全壓製、那些守塔者少了血肉之軀、本就遜色三分、想要攔住他、很難。”
大定禪師神色凝重、他的眼力極好、自然看出、這不單單是氣血的原因。
大宗師三元合一、氣即血、血即神、神亦是氣、而墨龍又有不同、他乃是萬逐流以氣血、靈相所煉之化身。
能催發氣血、意味著、就能動用靈相!
這墨龍是萬逐流以血肉、靈相所化、這一身氣血與靈相是他的本體、養生爐也無法徹底壓製。
“這是養生爐本身的法度規矩、老夫也無法逾越。”
龍應禪連點虛空、養生爐影發出‘嗡嗡’顫鳴。
對此、他也不甚意外、畢竟那墨龍敢入龍虎塔、必然是有些依仗的。
【壓不住】
龍夕象臉色一變:“速速開塔讓黎淵出來、我去殺了這條老泥鰍!”
墨龍的爆發讓眾人都有些心驚、大定禪師微微眯眼、將龍應禪的話記在心裡。
天運玄兵的規矩法度他自然清楚、也因此、神龍須彌棍始終無法徹底掌握、但如今看來、龍虎寺也無法徹底掌握養生爐?
“稍安勿躁。”
龍應禪卻並不急。
天運玄兵的認主規矩無法左右、但也僅此而已、他敢讓墨龍入塔、自然有底氣依仗。
他氣定神閒的模樣讓幾也都安靜下、隻有龍夕象眉頭緊鎖、他早之前就不同意讓黎淵以身犯險。
依著他、就該讓黎淵於山中靜修、以身犯險這種事、就該老家夥上。
龍應禪瞥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黎淵:
【那小子自己都不慌、咱們慌什麼?】
“嗯?”
龍夕象微微一怔,眾人循之看去。
畫麵之中、墨龍萇嘯、氣血交織下、猶如貫日萇虹、橫掠數百台階、而千級之處、黎淵緩緩提錘、向下而行。
【這龍虎大丹不好拿啊!”
看著那縱貫而來、猶如巨妖戰神般的身影、黎淵也稍稍有些頭疼、氣血催發如火龍當空而舞、體魄又該何其強盛?
他以為體魄強橫如大鳴禪師已經是人體極限、卻沒想到、這墨龍似乎還要遠遠超過。
對比於此、他心裡又隱隱有所領悟。
宗師者、真氣與天地交征、大宗師者、心神冥合天地、以此、可以爆發出遠超體魄的威能來。
可一旦被隔絕了與天地的聯係、戰力瞬間大跌。
“體魄……”
黎淵心神小小發散、真氣自然從體內流溢而出、卻不是玄鯨真氣、而是好似雲霧般將他籠罩在內。
這是風雲之形、以玄鯨真氣催發、他的身影模糊、數個台階走下來、已經與尋常守塔者無甚兩樣了。
這老家夥太猛了、黎道爺覺得還是得穩一手。
呼
跨步間勁風相隨、吹起漫天煙塵。
裴行空極速而來、卻已停下了腳步、十數個台階之外、墨龍冷漠看來、隻一眼、他的臉色就越發有些黃了。
這還是同階?
裴行空有些頭大,而墨龍冷漠回頭的同時、屈指一彈、一縷氣血如鬥般彈射而出、旋即已好似流星般劃過百丈、將那台階之上的守塔之人震退、再一點,已將其點成漫天煙花。
“……”
裴行空頭皮發麻、這根本不是換血武者能催發的手段、在那一指中、他分明察覺到了靈相的光芒。
“這怎麼打?”
身後台階上、一眾人紛紛止步、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尤其是龍行烈、他曾在龍夕象的神境之中挑戰過那位鎮武王的無匹刀意、那時、也沒有感受到如此可怖的壓迫感。
‘龍虎養生爐都壓不住他?’
龍行烈心中微驚、當即就想退出天梯、去尋師父詢問。
【龍應禪、你還不出來嗎?】
抬手將攔阻於身前的守塔者震碎、墨龍再度發出一聲萇嘯、抵住了一次一次翻湧而來的無形壓迫。
本就迅疾的速度、再度暴漲幾分。
幾個起伏、轟碎諸般闖塔者、已迫近千級!
隻是……
【六萬八千級的台階……】
跨行之間、轟碎一個個阻攔者、墨龍心下也頗覺頭疼、他記得鎮海玄龜甲裡、不過百餘人的模樣、這未免也太多了。
“難怪那龍應禪絲毫不慌、即便那拔刀者不在塔內、等閒人也根本殺不穿這條天路……”
墨龍心中冷然、速度越來越快、周身刀光交織如龍、將撲殺而來的無數守塔者、震退、斬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