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蔚藍天空之中飄著幾片如絮的雲片,此時不過才天亮不久,月亮還殘留著一輪淡淡白影,晨光柔和灑進屋內。

尋常這個時候,東雲和安室透已經準備好出去晨跑了。

但今天安室透卻站在了廚房內,胸前係著淡藍的圍裙,嘴角噙著笑容,顯然心情不錯。

他熟練地翻動著鍋內的兩枚煎蛋。

“今天也要溏心的嗎?”他微微偏過頭,回首問道。

一頭黑色長發的青年站在他的身後,將頭搭在了安室透的肩上。

雙手無力垂落,長發散開,擋住了他的臉,烏發下隱約可見白皙皮膚上透出的紅痕。

耳邊聽到均勻平穩的呼吸,安室透無奈,又喚了一聲:“東雲。”

“嗯——”帶著濃濃困倦的鼻音響起,東雲的腦袋動了動。

“不用陪我,太困就去睡,馬上就好了。”

“不要。”東雲勉強支起腦袋,睜開惺忪睡眼。

“那再等一會就好。”

東雲眨了眨眼,眼神變得清明,埋在安室透身上時,耳邊熟悉的聲音和安室透身上傳來的味道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仿佛還身處於昨晚無邊夜色中。

優秀的體力讓他奉陪到了最後,但身體的困意和餓意卻是無法抵抗的。

最後結果就是東雲才睡了沒多久被餓醒了。

“為什麼Amuro你可以隻睡幾個小時就這麼精神?”

還沒等安室透回答,東雲又立即改口:“透哥。”

“噗。”安室透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

笑聲伴隨著身體的震動,貼在安室透身上的東雲感覺明顯,他側過臉,看著安室透,也微微笑開。

算是個還不錯的清晨。

時間悠悠流逝,組織內的時光雖然充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是十分單調,甚至讓人麻木。

因此組織內並未乾涉成員之間的小團體,也儘力地在組織分布的地方,設立了隻有成員可以進出的地方。

柔和而溫馨的酒館內,放著輕柔的流行曲,歌聲中的女聲輕盈動聽,正好是每個人都聽見,卻不覺存在感太強的音量。

穿著製服的調酒師將剛調好的酒杯輕推向吧台外坐著的男人:“客人,您的酒。”

“謝謝。”一隻指尖乾淨修長的手接了過去,他的手指指腹和虎口處有著明顯的厚繭,每一個動作都隱隱透出這隻手潛藏的力量。

他握住酒杯,抬至唇邊喝了一口,他的下頜蓄著短短胡須,散發著成熟的氣質。

他的身旁坐著一男一女,分彆是行動組的科恩和基安蒂,是組織中與他關係還算不錯的代號成員。

他們正聊著天,而諸伏景光無聲地坐在一邊,他的身體略朝向他們,一邊小口飲著酒,一邊旁邊人的對話儘收耳中,就像是個合格的傾聽者。

蘇格蘭在組織的日常向來就是這樣一幅

溫柔隨和的樣子,他會認真傾聽你所有的話,也會在中間插上幾句,不會讓你像是在唱獨角戲,也不用擔心他把你的話說出去,甚至偶爾會幫你一把。

所以有人常開玩笑說他是知道他們秘密最多的男人,卻依然會在下次選擇找他訴說。

這樣好脾氣的人本該會在組織舉步維艱,但他卻適應得很好,尤其在獲得代號後,更是告訴了所有人這個總是微笑著的男人並非表麵上那般簡單。

但這一次,他聽得格外認真。

因為他們正在談論的,是他的幼馴染。

波本自成功把威士忌帶回日本、並獲得代號後,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繼續保持著任務的高成功率。

波本被那個先生看中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

“那個波本,最近風頭正盛啊。”基安蒂感歎道,“居然已經開始管新人了。”

“嗯。”科恩點頭。

“好像有一個去做了什麼電視台主持人?”她嘖了一聲,同情道,“真慘。”

“但是情報收集很方便。”科恩低頭道,“那個先生、朗姆,都很看好他。”

“再看好他也已經不算是朗姆手下了。”基安蒂冷嗤道,“區區一個情報組新人……”

她揚起一抹惡劣微笑:“說不定哪天就被發瘋的威士忌殺了。”

這樣的話諸伏景光在之前聽得也不在少數,隻是現在的他要更加關注了些。

“應該不會。”科恩耿直反駁。

基安蒂“嘖”了一聲:“誰知道呢?”

兩人連續的對話在這裡有了停頓,諸伏景光不著痕跡地插進話題:“但是波本應該是近幾年升得比較快的新人了。”

“還有萊伊。”科倫在一旁補充。

提起萊伊時,基安蒂臉上神色稍緩,同為狙擊手,加上萊伊高超的狙擊能力、以及對方曾經公然挑釁琴酒的魄力,讓她對萊伊的感觀還算不錯。

“蘇格蘭。”科恩抬頭看向諸伏景光,“你不也是威士忌組的嗎?”

基安蒂聞言也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咧嘴笑開,身體向他湊近:“怎麼樣?和那個波本、威士忌、萊伊出任務的感覺。”

諸伏景光摸了摸下巴:“波本、威士忌、萊伊……”

基安蒂和科恩看著他。

“我覺得他們都很好相處的。”諸伏景光回望回去,認真答道。

“哈?”基安蒂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疑問,明顯不信。

科恩倒是表示理解:“沒有你覺得不好相處的人。”

“難怪組織選了你。”基安蒂憐憫地看著他。

諸伏景光聳了聳肩:“總之和他們出任務很順心,可以不用管其他,隻需要瞄準就夠了。”

這話說得基安蒂和科恩感同身受。

“尤其威士忌,他基本不怎麼說話,就是執行任務。”

基安蒂聞言冷哼了聲。

諸伏景光轉頭看向了她,麵露好奇。

“聽說威士忌以前對組織的人出過手。”科恩解釋。

“三年前?”諸伏景光以為是自己聽說的東雲叛逃的那件事。

但科恩搖頭:“就是一年前。”

……諸伏景光怔愣。

“我們也是聽說啦。”基安蒂皺著眉不耐煩道,“好像跟琴酒有關,有幾個組織成員在那次任務裡死了。”

“總之蘇格蘭你除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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