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安室透的真實身份,因此一般安室透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外出,還沒有特意告知東雲原因的話,多半是公安的任務。
所以東雲並沒有多問。
但反倒是安室透問起了東雲最近的任務情況。
東雲想了想:“可能是都是情報組的原因,很好抓。”
沒錯,東雲最近在抓叛徒,情報組的叛徒。
組織內不知何時發起的,幾l乎無人察覺的針對情報組老人的清查。
在多年前就加入組織,在組織深耕,卻在後來為了權財而選擇將組織情報變賣出去的“蛀蟲”。
由那個先生提出,朗姆調查,然後把名單交給安室透。
於是才有了這一段時間安室透確認名單人員位置,然後讓東雲直接上門去抓的情景。
因為這幾l個人大多都是擅長情報收集、潛入,又是組織老人,從武力上來說完全不是東雲的對手,而行蹤又完全逃不脫安室透的調查。
所以東雲的效率很快。
“啊,不是說所有情報組的意思。”直到東雲說完後,才覺剛才那句話有所不妥,他連忙打了個補丁。
話中含義也不過隻是將安室透排除在外。
安室透忍俊不禁,他轉過身麵向東雲:“不問我今天去做什麼了嗎?”
東雲一怔,他沒想到安室透會自己提起,但既然對方這樣說了,他便乖乖照做:“今天你去做什麼了?”
“抓老鼠。”安室透笑得意味深長。
?東雲一頭霧水。
安室透走了過來按住了他的肩,俯身在東雲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獎勵吻。”
東雲捂著額頭回過神時,安室透已經向廚房那邊走去。
什麼?東雲更加困惑了,雖然平白多得了一個親吻倒是不錯……
東雲皺起眉:
討厭謎語人。
。
幽靜的私人會所裡,伊森本堂單獨開了一個包間。
不過幾l平方的房間內,彌漫著咖啡的濃醇香味,因為隔音做得太好,反倒讓整個環境太過安靜。
靜到坐在其中甚至能聽到耳鳴聲,和對麵金發男人翻動紙張的聲音。
“看來這三個新人的適應能力都還不錯。”安室透翻看完最頂上一本資料後,淡淡地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果然其中最出色的還是水無憐奈麼?”
伊森本堂麵不改色:“嗯,無論是偽裝後的職業素養,還是組織安排的任務,她都能很好適應。”
這並不是伊森本堂修飾後的結果,而是對水無憐奈這段時間的表現最客觀的表述。
安室透撐著下巴,靜靜聽完,而後道了聲“我知道了。”
“那這幾l個人的監視情況呢?”他又問道。
“在下麵那本的3頁後。”
安室透再次翻開。
伊森本堂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麵對這個長相過分年輕的男人,他不敢輕鬆片刻。
隻是——他瞟過安室透身旁:一般來說波本來見他時都會帶威士忌一起,這次卻沒有。
但這也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正當他垂眸準備再喝一口咖啡時,安室透卻忽然開口了。
“最近一段時間辛苦了。”
伊森本堂動作一滯,心中升起一股怪異,終是沒忍住看向對麵的人。
安室透還低著頭,視線在瀏覽著他準備好的資料上。
“最近一段時間行動組那邊的支持工作沒有停下,還讓你來負責新人的事情。”
這和平常的波本太不一樣了。伊森本堂看著安室透,心中怪異感愈發強烈。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雖然心中想法亂七八糟,但伊森本堂還是維持著他那不變的表情,沉聲回道。
他心中的警惕已然升起。
而金發男人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輕輕笑了一聲,繼續看著報告,偶爾向伊森本堂提問。
就像是剛才那段話真就是波本對他的慰問。
伊森本堂再次從安室透身上移開視線,他的餘光注意著對方手上的資料。
已經從瑛海的部分翻過去了,現在是在看第三人。伊森本堂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
除了中間自己不得不接近瑛海警示的那一次,他並沒有改動上方的任何監視記錄。
安室透又翻過了一頁,又隨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靜謐的房間內,兩人表情平靜,偶爾的一問一答也十分隨和,光看表麵,這個情景倒是顯得十分隨和而鬆緩。
直到安室透全部看完,他又將資料推回給伊森本堂。
“我沒帶包,情況我已經大概知道了,這些你帶回去吧。”
“好的。”伊森本堂自然沒有異議,他收攏桌麵散開的紙張,疊放在一起,然後放進包內。
安室透便撐著下巴看著他收拾。
“啊對了,我還有個問題。”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再次開口。
伊森本堂停下動作,轉向安室透:“請說。”
安室透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一直垂著的紫灰眼眸在此刻終於看向了伊森本堂。
“三天前的晚上6點43分,你在航大倉庫待了一個半小時,你提前去了,為什麼?”
柔和的嗓音說出的話卻在一瞬間將伊森本堂推入冰窟。
一直以為會對向自己女兒的槍口卻在一個轉身間瞄準了自己。
伊森本堂看著坐在自己對麵麵帶微笑的金發男人,就像是一直在小憩的猛獸忽然睜眼進入了狩獵狀態。
他在看著他。
在觀察。
伊森本堂在安室透問出問題的那一瞬已經將偽裝覆蓋到了全身的每一塊肌肉。
“組織在航大倉庫有一場交易,我需要提前踩點。”他聽見自己回答。
為
什麼波本會知道?這麼精確的時間、這個地點?()
波本的話如一道轟雷正中心臟,此時伊森本堂的耳中還是這道“雷聲”殘存的震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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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本堂還記得當時的自己在到達地點後看了眼腕表,正是波本說出的時間。
他和瑛海已經確定那個交談的地點附近沒有可以直接觀測到。
自己可以確保路上沒有人跟蹤……
伊森本堂的心忍不住震顫了一下:那個24h發訊器,被貼在自己身上?
可是自己明明在出門前換了全身的衣物。
心臟在慢慢緊縮。
“嗯?”安室透鼻腔發出一聲疑問,他歪了歪頭,無辜的下垂眼眨了幾l下,“我知道你是去踩點的。”
“我是說——”金發男人的笑容加深,“為什麼你提前去了?以及,踩點應該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吧?”
紫色的瞳孔散發著無機質的光,如利刃向伊森本堂刺來。
伊森本堂輕歎了聲氣:“那邊臨近海邊,這個時間正好可以看到夕陽落入海中的景色。”
“最近確實任務有些繁重,我隻是想趁此機會提前過去,偷點閒欣賞一會景色。”
伊森本堂確實在那之後特意去海邊看了會景色。
波本的話至今沒有透露出他到底了解到什麼程度。
隻是提前去而已,並不能就以此認定自己是叛徒。
而且他的話中沒有提到瑛海,可能並不知道瑛海的存在。
但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麼會突然關注自己?
隻有起了疑心才會關注自己的行蹤。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腦中無數思緒閃過,現實隻過幾l秒。
“哦?隻有一個人?”
對麵的男人像是大型貓科動物在玩弄自己的獵物,正好精準地踩在了他擔心的點上。
“嗯,隻有我。”
不愧是在組織臥底了14年的男人。安室透觀察著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