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兌換[營養劑],載體[血液],積分-10,餘額:5048。】

隻有一瞬間的表情變化。

很短,但這個公安的人對卡爾瓦多斯明顯有了反應。

這一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卡爾瓦多斯。

他的第一反應是看向玻璃牆外琴酒的位置,但卻忘了這個審訊室的牆壁是一麵單向玻璃,一轉身看到的是自己的表情。

驚恐、無措。

琴酒遠還在觀察的眼神忽然收緊,他冷眸一轉銳意視線直直射向卡爾瓦多斯。

殺意。

仿佛有一股氣流從琴酒身上而起,卷起旋渦,房間內的氣壓低至極點,而其中心就是坐在玻璃牆麵前的銀發男人。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在觀察琴酒的動作,公安的這一反應明顯不對勁,但卻不能直接定死卡爾瓦多斯就是臥底。

如果他是公安臥底,那主動提出這個方案的卡爾瓦多斯未免也太蠢。

“我不是臥底、我不認識他。”卡爾瓦多斯連忙喊道,他原本身上陰冷的氣息被此時的慌亂一掃而空。

這一刻,在窄小的審訊室中,他也成為了被觀察的對象,意識到自己無法看見外麵的情況,卡爾瓦多斯一咬牙,意圖向外衝去。

“站住,卡爾瓦多斯。”琴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剛收好的槍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卡爾瓦多斯腳下步伐一滯,眼中瞬間變得通紅,他聽出了琴酒聲音中的警告。

“可惡——”他憤恨怒吼一聲,頭猛地一回瞪向審訊椅上的男人,他伸手揪起審訊椅上男人的衣領,“你個混賬給我說清楚!”

他憤怒揮拳轉身衝向男人。

安室透眉間一擰:“我勸你不要動他。他要是真出了事,卡爾瓦多斯你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青筋暴起的拳頭停在了空中,卡爾瓦多斯氣血上湧,血色從脖頸蔓延到了頭頂。

他感受到了那扇玻璃牆後,那些人森寒、幸災樂禍、譏諷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戳進他的背後。

懸停在空中的拳頭在微微顫抖,最後緩緩落下。

“不……認識。”男人在吐真劑的作用下說了實話。

但似乎此時他的回答已經失去了意義。

失去十點積分的東雲默默垂眸,然後向安室透那邊邁了一小步。

他的動作除了安室透之外無人察覺。

安室透側頭向他看去,東雲也正好抬頭看他。

抬眼看著安室透的灰眸清透而明亮,格外真誠,隻是嘴唇微微抿起。

有鬼。安室透心道,他默默地移開了視線,然後看向審訊室,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審訊椅上的男人比起剛才似乎精神好了一些。

“卡爾瓦多斯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基爾問。

“是巧合。”卡爾瓦多斯垂著腦袋,嘶啞的聲

音從他牙齒間擠出,“我沒必要自掘墳墓。”

“我不可能在明知他打了三針吐真劑的情況下,主動將自己送到這麼危險的位置。”

安室透忍不住笑了:“說不定你是怕彆人提出來之後自己露餡就沒辦法解釋了吧。”

卡爾瓦多斯捏緊了拳,理智告訴他此時和波本起衝突對他沒有一點好處:“他的反應不能說明什麼,他最後也確實回答了。”

基爾轉頭看向琴酒征求意見。

琴酒還在觀察,良久,他才慢慢將槍收回口袋:“出來吧。”

卡爾瓦多斯沉著臉慢慢走出。

不過短短幾分鐘,氣氛已經全然變換,他微微一抬眼,便看到了眾人落在他身上或警惕或猜忌的眼神。

但其他人的看法並不重要,卡爾瓦多斯咽下口水,朝琴酒的方向看去。

銀發男人的眼神如夜中狩獵的惡狼緊盯著卡爾瓦多斯,像是要將他剝開來一般,由上自下打量了個遍。

如果不是剛才的事情太過蹊蹺,琴酒不會放他出來。

必須找出那個真正的臥底自己才有可能擺脫嫌疑。卡爾瓦多斯低下頭,下頜繃緊。

東雲靜靜注視著明顯沉默了不少的卡爾瓦多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雖然沒有直接把卡爾瓦多斯判定為臥底,但東雲也沒有太過失望。

本就壓抑的地下室內更是悄靜無聲,他抬起頭,望著頭頂灰黑粗糙的水泥天花板,顯得格外沉重。

這是一間牢籠,隻要待在其中,就是死局。

待得越久,諸伏景光暴露的可能性越大。

係統的那一個倒計時在時時刻刻提醒著東雲。

至少,得要出去。

琴酒沒有再繼續探查臥底的行動,而是讓他們開始討論如何解救庫拉索的方案。

一乾人各自占據著房間內的一塊位置,像是分庭抗禮一般,琴酒說完後,遲遲沒有人說話。

卡爾瓦多斯率先開口:“既然知道了庫拉索的位置,那就可以嘗試直接把人帶出來。”

作為現在懷疑指數最大的一個人,他自然是想要儘快表示自己的忠誠和能力。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了一道極輕的笑聲,他皺起眉不滿地看了過去,是蘇格蘭。

即使卡爾瓦多斯瞪過來,蘇格蘭也沒有收斂的跡象,他歎了聲氣,眼神無奈:“如果警察廳可以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進去,那組織早就可以入侵公安了。”

卡爾瓦多斯冷笑一聲:“我記得基爾好像是日賣電視台的主持人?”

被點名的基爾麵不改色:“是。”

“借由采訪的名義申請進入,我們可以作為工作人員一同入內。”

“可以倒是可以。”基爾微抬下巴,沒有拒絕,“但是這個主持人的身份組織還有用處,不能在這裡被廢掉,如果是以水無憐奈的身份進入警察廳,我就不能參加你們救援的行動。”

“何必這麼麻煩?”諸伏景光打斷了他們。()

“首先我們對警察廳的內部並不熟悉,萬一人沒救出來反倒搭進去幾個就得不償失了,而且……”他撐著下巴看向審訊室,“這裡都有一個公安的人了,用他來直接跟公安換庫拉索不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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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也不安全。”瑪爾戈皺著眉反駁道,“一旦和公安約定了具體時間和位置、那麼他們就能根據這個來製定計劃。”

卡爾瓦多斯打斷:“那就正好,兩個一起。”

他攤開左手:“方案A。”

然後右手:“方案B。”

“先嘗試潛入警察廳救出庫拉索,如果沒能成功,再和公安談條件。”卡爾瓦多斯嘴角往上抽了一下,像是一個笑,“或者我們再抓幾個公安,多增點砝碼。”

琴酒一直站在一旁觀察著,他又點燃了一根香煙隻是靜靜的抽著沒有參與其中,他並不擔心庫拉索的生命安危或者泄露組織機密的問題。

他在觀察,煙霧和帽簷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目光,他始終站在最好觀察麵前這幾人表情的地方,無聲地看著。

卡爾瓦多斯在剛才那一次意外後明顯認真了不少,公安對他的反應固然可疑,但結合前後反應和卡爾瓦多斯的行為,琴酒並未直接認定。

蘇格蘭一如既往的謹慎,他對臥底明顯沒什麼興趣,所以把關注重點放在了解救庫拉索的任務上。

瑪爾戈中規中矩,他在焦慮臥底的事情,所以也在急於表現自己。

琴酒從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到了一直沒有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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