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齊進屋去拿賞銀時,手在不停顫抖,好幾l次才把銀子拿出來,他笑的腮幫子都疼了,不停揉著,順便問杜珍娘該拿個什麼數,才顯得不失禮。

其餘內侍被引到側間喝茶歇腳,就剩徐海一個熟人,沈知瀾連忙湊過來裝懵懂小孩,“徐伯伯,為什麼好端端要給我封爵什麼,什麼中尉?”雖然很低,但畢竟是爵位還有俸祿,這樣的殊榮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徐海習慣了跟人精們彎彎繞繞的說話,冷不丁遇到一個直言直言的,一噎,無奈笑道:“是奉國中尉。皇上的心思,我們做下人的怎麼好揣測,雷霆雨露俱是皇恩。”

沈知瀾吐舌頭,“是我錯了。”他沒想到這茬。

“不過嘛......”徐海話鋒一轉,“因為《大焱報》的事情,皇上很高興。”

原來是衝著這個,沈知瀾一下子懂了,怪不得會一下子賞了爵位,應該是報紙發行順利,不管賺銀子還能

他不看重這些,但是爹娘好像挺開心的?那就讓他們繼續開心吧。

沈齊本想留著徐海多待些時候,徐海卻還要回宮交差,略坐坐就走了。

等他們走後,沈齊拿著旨意,反反複複看了三遍,摩挲著上麵的綢緞,“要不說是好東西呢,碰一碰就知道手感有多好。”

“爹!看完就算了,哪有你這樣一直攥手裡的?小心手汗弄汙了。”沈知瀾故意嚇唬他。

沒想到沈齊立刻點頭,“說的在理,我出門去買個木匣子,裝起來。”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

杜珍娘還照顧他,“買個黃花梨的!千萬彆買便宜的!”

沈知瀾:???至於嗎!這麼誇張。

*

徐海回宮交差,皇帝還專門問到,接到旨意的沈知瀾一家人是否開心。

徐海琢磨著這種問法,把子放在父的前頭,明顯能看出皇上到底看重誰,又讓他再把重要度往前提了提,他陪著笑,“十分開心,感動於皇上的隆恩浩蕩。”

他見皇帝露出滿意的笑容來,又沒忍住拍了兩句馬屁,“還得是太,祖血脈,英才輩出,都是國家棟梁,如果不是瀾公子年齡還小,早就能做出一番事業了。”

“你這滑頭,今天收了多少賞銀?讓你也學著油嘴滑舌?”

徐海在袖子一掏,掏出今天杜珍娘塞的賞銀,“在這,少說也能買上幾l罐蜜糖。”

內侍收一些孝敬幾l乎是公開的秘密,徐海知道就算他直白說出來,過了明路,皇帝也不至於生氣。

果然皇帝沒較這個真,“給你的你就拿著吧,跑一趟也不容易,回頭再上膳房置辦一桌酒菜,讓隨行都暖上一暖。”

徐海連忙叩頭謝恩。

話題又繞回來,皇帝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瀾哥兒年紀還小還沒定性,朕也擔心太過恩賞,移了他的性子。可如果有功不賞,同樣不成體統。”前幾l次都還好說,這回這麼大功勞,再不賞可說不過來。

“不經琢磨(),不成大器。左右有皇上盯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算走了樣子,也出不了大錯的。”徐海帶著笑說的。

“或許吧,對了,之前禦駕衛訓練營裡訓練的,那個小子怎麼樣了?”

徐海在腦子裡過了一圈,小心問,“您說的是施初吧?他全無基礎,剛進訓練營時很是耽誤了一些進度,現在已經慢慢跟上了。”

“嗯。”

皇帝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徐海也沒繼續說話,悄無聲息的站在旁邊。

*

家裡有好事發生,沈齊再高興不過,打算給全家都置辦一身新行頭,這樣才顯得隆重和喜悅。

他去綢緞莊裡想挑一些貴價綢緞,好容易有看上眼的,結果一打聽價格,霍,一匹絲綢竟然賣出了三十兩的高價,比平常的絲綢不知道貴了多少!

就算是家裡有積蓄,沈齊也舍不得這麼花,他試圖跟老板講價,“年初時這些東西不是才十兩嗎?怎麼漲這麼多!”三倍唉!買了豈不是冤大頭嗎?

老板也不生氣,“客人,這種綢緞是從江南運送過來的,熟手織娘也要幾l月才能織出一匹,今年織娘人手緊張,成品不多,眼下又是年底,自然要漲價的。您摸摸這經緯,這蠶絲,這染色,一看就是上好的綢緞。”

這話到底不假,就算沈齊不認識,上手一摸也知道是好東西,好東西跟差的就是不一樣。

但它還是賣不出三倍的價!

見到沈齊還是猶豫,掌櫃就知道這筆生意估計成不了,又換了一個新品種的綢緞推銷,“要不然客人試試這種?能便宜五兩,質量更好。”

“你少糊弄我,能有這樣的好事?”沈齊才不信。

“爹,要不然我們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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