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止呈上的證據,當然是跟恒王相關的,布置話本任務的人七拐八拐跟恒王府的王妃有乾係,而碎銀子的花紋,也是恒王府特製的五瓣梅花。
皇帝不置可否,把證據用鎮紙壓住,“朕知道了。”不提如何處置。
路行止不甘心,把來之前遇上堵車,所以耽誤進宮時間的事也說了,力證恒王的不清白。這分明是恒王的計策,或許兵馬司還有他的眼線,不然怎麼會這麼巧?
皇帝歎息,“巧合不能定罪,隻有證據,你瞧,恒王也帶了一份證據來,說自己是無辜被構陷,還人證物證都帶了。又不是親自把他逮住了,能說什麼?”
隻是證據鏈,而恒王的辯解也很巧妙,都是誣陷。
路行止不甘心,也隻得忍耐下來,除非他找到更有價值的證據。
“不過該查還是要查的,既然想證明自己的清白,總要付出點代價吧?”
皇帝笑了笑,批準了路行止的調查,不過他猜,恒王肯定管好了手腳清除了首尾,才敢大咧咧的到皇宮哭訴。
果真,恒王把事情一推二五六,聯合了褚王和其餘人,堅稱是有人暗中構陷,想要拉他們幾個王爺下水。
可憐見的,真是大大的可憐。
路行止暗中飲恨,明白自己打草驚蛇失了先機,暗中查證是誰泄密的不提。
市井中陸陸續續刮過一陣風,都是關於王府的,但要說起最離譜的,自然還數沈與華的,現在不少人還深信流言他非王府血脈,而越是澄清,越是讓人覺得有內幕。
經過一番折騰,其實應王反而相信路行止的推測,覺得此事恒王和褚王脫不了乾係,壽王明王簡王幾個堂兄弟也不清白,因為隻有拉下沈與華,他們的後嗣才有上位機會。
雖然家裡也是一團糟汙,寧安的問題沒解決,但至少要先力證華哥兒的清白啊!不然以後華哥兒還怎麼出門交際?
麵對應王的困擾,路行止給出了個餿主意,“辟謠都比造謠難,與其費儘心思的解釋,不如乾脆再造個大的,足夠奪人眼球,掩蓋之前的流言,如何?”
造個大的,怎麼大?
路行止耳語一番,應王聽的眼睛越來越大,越來越圓,默默豎起大拇指。
他可是小看了路行止啊,這位才是真牛,之前沒得罪狠吧?
不過,謠言在市井流傳,跟他應王府有什麼關係?
“澄清”流言前,還要先把自家的問題解決,比如讓謠言的另一個主人公不再露麵,免得引起爭議。
沈與華堅決不肯,他要不把美玉帶在身邊,誰知道美玉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寧錯殺不放過,可是爺爺的口頭禪。
他要讓美玉入府。
世子炸了,堅決不肯,這種外頭的女人,一看就居心叵測,貪慕富貴,拿銀子打發就是,還想進府?想的美!
應王麵對孫子的堅決,反而鬆了口,承諾了讓美玉進府,不過隻能先從丫頭當起,而
且這段時間不能出門,免得再起風波。
兩邊都讓步後,應王府暫時偃旗息鼓,積蓄力量傳彆人的謠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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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沈知瀾一口茶水還沒喝完,嗆到嗓子裡,他拚命抓著喉嚨,快快快,拍下去。
沈葵無奈伸手,使勁一拍,茶水順著咽下,沈知瀾才不咳嗽了,他手指顫抖,指著台上的載歌載舞,“你們沒聽見台子上唱什麼呢?”
“聽到啦,不是唱女將軍麼?其實能文能武的女將軍也不少見,不算特彆驚奇。”
沈葵剛才就是掛了半隻耳朵在聽,其實壓根沒聽清台上怎麼唱。
沈與鈺補充,“這個扮男裝征戰沙場,後來還取了個小侯爺的女將軍,也不算少見吧,後來還顛倒身份生兒育女,故事還是很有意思的,跟往常的不同。”
女將軍扮男裝,小侯爺從小體弱多病扮女裝,兩人湊一塊,反而剛剛好,就是鬨出不少關於身份的笑話,還挺樂的。
沈與鈺看台上,卻沒找到那個熟悉的人,也不知她去了哪裡。
沈知瀾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還是忍不住說,“你們就沒發現麼?這個女將軍的身份,一直在暗戳戳說她是皇帝的二公主啊!原型就是恒王麼!”
恒王單名一個宣字,女將軍叫懸,小侯爺家的爵位昭明侯,而恒王妃娘家叫裕明侯,這哪兒是暗示,都算明示,直接拍人臉上了!
沈葵側耳一聽,果不其然,種種細節都在暗示,不禁開始“阿巴阿巴”起來。
沈與鈺步了沈知瀾後塵,一口清茶全貢獻給地麵。
沈知瀾快樂了,伸手替沈與鈺撫背,不能他一個人發現真相痛苦,大家一起痛苦才香。
沈與鈺長居京城,更了解恒王府的瑣事,聽到被人這麼改編,痛苦又猙獰,眼前不禁浮現出恒王伯父的模樣,再一套女裝......完蛋,再也回不去了!
眼睛,他的眼睛好痛!
沈與鈺翻滾一陣才撫平自己的傷痛,虛弱的說,“彆,彆提了,我不能在想,在想腦袋要炸了。”
“這是誰寫的話本?”他發出靈魂質問。
沈知瀾聳肩,“誰知道呢?”
但他心裡有猜測,肯定跟日前沈與華的流言有關係,不然誰家茶樓敢傳王府的閒話?
沈與鈺稍一停歇也明白這個道理,樂了,“我猜跟之前的流言有關,以前傳華堂兄的閒話,現在傳恒王伯父的,以後就該傳我了吧?主打一個誰也不放過。”
“那才叫眾生平等,並無高低呢。”沈葵補了句。
因為這話本總是讓人想起原型,再好聽聽著也不對勁,二人隻好提前離席,準備換個地方,誰曾想換到新地方,居然也在講故事,不過這次是“褚王跟新科狀元二二事”“霸道褚王勇敢追愛”“褚王的風流曾經”,不過話本裡的褚王葷素不急,樣樣都來。
堪稱耳朵跟眼睛還有想象力的二重折磨。
無奈下,二人乾脆找了個岸邊,
看彆人滑冰刀,現下小河已經凍的結實,正是滑冰刀的好時節,二人技癢,去借了路邊小孩的冰刀,一拐一拐的開始練習,時不時發出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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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窗戶都能聽到笑聲,這群孩子真是精力充沛,鬨騰十足,滑冰刀有什麼好玩的。
應王漫不經心的想,隨手替自己倒茶。
不過一想到市井中的流言呐,應王心情舒暢,恒王被造謠是女扮男裝,褚王被造謠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