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瀾開始家裡蹲生涯,為了偽裝骨折,他隻能在家裡和後院活動,偶爾待在庭院,享受冬日暖和的陽光,唯一的缺點就是無聊。
給個手機多好!至少有的玩!
而他的係統,一直沒有新的話本彈出來,經過反複試探,他已經放棄,不再留心係統打算搞什麼幺蛾子。搞幺蛾子總要先出招,等到出招再說。
幸好朋友們都很貼心,會儘力擠出時間,輪流來看他,今天來的就是沈葵,正在跟手裡的梨子奮鬥。
沈葵沒乾過削水果,雖然沒削到手,但梨子遭了大罪,硬是從梨子變成窩瓜,小了一大圈。
“還是我來吧,不然這梨子指定吃不上了。”
沈知瀾拿過小刀,三兩下把果皮削掉,保留還能吃的部分。
“那怎麼好意思。”沈葵訕訕地。
“我傷的腿又不是手,哪兒不能削個果子了?”沈知瀾啃梨子,含糊說,“潭哥怎麼沒來?”
“他啊,去籌辦禮物了,過些日子不是恒王府的壽宴麼?雖不一定能接到帖子,但禮物是一定要送的。”
沈葵也含著梨子,畢竟是親王壽宴,誰敢馬虎呢?
沈知瀾趕緊記下,記得提醒爹去準備壽禮,同時升起三分感慨來,要是還待在茂州,光是三節六禮就能把人愁禿,不送不行,送輕了也不行,為難的很。
不過沈葵饒有興趣說起近日的新聞,“最近京城來了一個戲班,跟普通的戲班不一樣,全是新鮮戲法的,熱鬨的很,上次我去了一趟現在還想去第二趟。”
沈葵回憶起那個叫做雪山的戲班,玩的戲法當真有趣,能從空箱子裡變出麻雀,石頭變銀子,最絕的還是木箱藏人,一個僅容人蜷縮蹲下的木箱子,關了一個被麻繩縛住的人,戲班主拿著大刀在木箱上來回穿插,觀眾心都提到嗓子眼,卻發現沒有血水冒出,然後戲班主拿一塊紅布蓋住,再開箱,木箱裡空無一人,本來關在箱子裡的人從側麵登台,毫發無損。
當時沈葵看的眼睛都瞪大了,始終想不明白其中關竅。
“真的?”
沈知瀾羨慕極了,魔術他看的多,空箱藏人不是什麼絕技,但現場版他還沒真沒看過,可惡,就算這次接到請帖,他也去不了,他還要在家裝瘸。
其實傷口愈合差不多了,但誰讓他裝的是骨折?至少也要休養一兩月。
“沒關係,你的那份我幫你一起看了。”沈葵故意怪笑,隨即又正色道,“雪山戲班都到京城了,肯定會演很多場,等你好了再一起看吧。”
沈知瀾這才開心起來。
等到沈齊歸家,沈知瀾提起壽禮的事,沈齊道,“禮物早就置辦了,這種事我怎麼會忘?一尊檀木佛像,意頭好材料好,花了不少錢呢,比市價貴兩成。”
因為置辦禮物的人太多,市麵上好點的禮物都漲價了,沈齊發出跟孩子一樣的感歎,幸好現在家裡銀錢夠用,不然送禮的錢都要四處籌集。
到京城
住,不算白來。
*
沈齊記著恒王府壽宴的日子,到時就帶著禮物上門,由門房登記好。
恒王府的外客院,早騰出一塊空地來堆放禮物,已經壘的老高,但送禮的人一邊說著吉祥話,一邊放下禮物,不敢多停留。
沈齊暗歎,誰讓送禮也有講究呢,彆人都送的情況下,你不送禮就是失禮,或者彆人都送重禮,你的禮物輕了,同樣失禮。
沒辦法,隻好儘量挑好的禮物送,哪怕主人家連禮單都不會看一眼。
沈齊胡思亂想了一通,臉上卻不失笑意,恭謹奉上禮物。
他送完禮物想走,畢竟沒收到拜帖,誰想門房小廝趕緊攔人說:“大夥兒的心意,咱們王爺都知道,隻是內院不夠大,擺不下許多桌椅,隻能在客院還有巷子邊,請大家飲上一杯水酒,聊做答謝,還請大家賞光。”
眾人不想還有這樣的機會,彆說是水酒,就是半盞茶也要留下喝光再走啊,以後說起都自己吹噓的談資。
大家都留下,耐心等著王府的流水席。
沈齊跟一群人一齊站著等候,數著來來往往的客人,熬到接近午時,就有人魚貫而出,開始擺放桌椅板凳,然後就端著一盤盤冷拚先上菜了。
這露天席麵吃的沈齊都醉了,就算用熱水保溫,沒一會兒就涼了,隻能撿些乾淨的,油葷不多的吃。
不過他的位置分在客院邊緣,至少有屋簷遮頭,比在巷子內蹲守的人強,炭盆雖點著,但是熱量不夠,凍的很。
但席間的人還是很高興,這吃的不是席麵,而是榮耀啊。
吃罷,管事又來說,客院裡搭了戲台子,雪山戲班要來表演節目,還請諸位賞光去看,一同樂一樂。
雪山戲班如今風頭正盛,誰人不知?哪怕能夠站在角落裡看一看,也足夠有趣了。
沈齊隨著人群擠了進去,找了一個視野不錯的位置,興致勃勃觀看著。
沒一會兒,雪山戲班的人就登上高台開始表演,戲班的人動作利落,姿勢勁道,加上不錯的長相,立刻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讓觀眾們入了迷,連簡單的鑽火圈,爬火牆都是這麼有意思。
觀眾掌聲如潮。
氣氛正酣,戲法人報出下一個節目的名字,靈寵獻福!等著給今日的壽星公恒王獻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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