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姓名和正臉流出的帥哥到底沒有餘曜的關注度大。

繼第一個發現餘曜的名字單獨印一行的網友在話題廣場嚷出來之後,很快,大家又發現了新的華點。

【一個人印一行就算了,為什麼下麵還有一個後勤隊?】

【餘曜這是自成一隊了?】

【但是隊裡的教練欄怎麼都空著,好怪】

這份古裡古怪的奧運代表團名單看得大多數人一臉茫然。

事實上,這份名單在發布之前呈交相關審核部門轉發的時候,宣傳部的各級領導也是一頭霧水。

他們給虞同峰打電話,也隻得到了一句“確認過,有錯我全擔”的口頭空話。

所以這會兒眼見網友們議論紛紛,都在各個官媒評論區疑惑提問,官博君都沒有一個敢下場回複的。

主要是他們也不知道好不好。

名單都是總局發來的!

最後還是網友們遲遲問不出答案,大家夥自己和自己達成了和解。

【可能是小魚一個人兼了攀岩和衝浪兩項,不好安放,乾脆就自成一隊了】

【我也覺得,後勤團隊可能也是他自帶的,redbull那邊讚助的吧】

【沒寫教練大約是因為教練人數多,不好都寫?】

各種猜測裡,隻有與教練相關的那條跟真相沾了邊。

總局那頭一開始是打算把教練都寫上去的。

餘曜是身兼數項,也不大樂意提前公開消息,但都到了奧運開幕式的臨門一腳了,也無所謂公開不公開了,畢竟比賽開始後也不可能全程捂著臉。

所以在征求到餘曜自己的同意之後,負責擬定名單的工作人員就把餘曜的名字分彆寫進攀岩、衝浪、射擊和馬術的隊伍裡,還把教練名字都寫了上去。

他將暫定好的初稿層層上彙。

稿子還沒有到虞同峰手裡,夏季項目的分管領導就看得直皺眉。

“小餘的名字出現重複率太高,”負責夏季項目管理的房主任很不滿意。

“你們寫稿子的人自己看看嘛,從上往下,眼睛掃哪兒都能看見餘曜,顯得我們華國沒有人,隻能小餘一個人全頂上一樣!”

擬稿的工作人員也很委屈,收到退稿後就跟同事大吐苦水。

“我也不想全是餘曜,但是代表團順序是按照奧運賽程排序的,餘曜要參加的四個大項從頭到尾都有,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還是同事給出了個好主意。

“你把餘曜單獨寫一隊不就行了,反正虞總書記給他單獨配了一個後勤隊,寫起來也不突兀。”

這倒是個好辦法!

負責擬稿的工作人員很快把第二版交了上去。

這一版可算得到了房主任的認可,隻不過在虞同峰那頭卻卡了殼。

“餘曜一個人後麵怎麼跟著這麼多教練?”

一個項目一個也應該是四

個吧?

他把鼠標移動到文稿上的紅色標注符號上。

這才發現寫稿的工作人員大約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很貼心的在每個教練邊上都標注了他們的具體職位。

除去運動員專屬的主教練,還有隊裡的總教練,還有分管體能方麵訓練的體能教練,以及像馬術這種分小項的小項教練……

虞同峰自己盯著密密麻麻的幾行字都看笑了。

“這份名單一拿出去,”虞總書記敏銳點評道,“輿論上的議論不會少。”

一名運動員擁有一個隊的後勤和好幾個隊數量那麼多的教練,怎麼看怎麼顯得稀奇。

而華國官方的公告向來精確平和,最忌諱的就是這種標新立異。

還有一點,這麼多教練放一起,排名先後怎麼算,大家嘴上不說,心裡也會指不定就會有意見。

“倒不如直接去掉教練這一欄,具體教練名字,等到分項目比賽程和參賽名單公布的時候再說吧。”

虞同峰現在隻想儘可能地把餘曜個人的輿論熱度降到最低,

無論如何,參加奧運前的最後一班崗,他們總局得替運動員守好了,才能讓運動員有可能以自己最好的姿態去迎接挑戰。

又一次修改後,虞同峰終於拍定了終稿。

至於網上在代表團名單出來後的議論,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自然也不會特意回應。

網友們在猜測一陣後,自以為自己得出的結論就是真相,注意力很快也轉移到了即將開始的開幕式上。

討論的重點也變成了——

【今年的舉旗手是誰?】

【救命,代表隊不會還要穿西紅柿炒蛋配色的衣服吧】

【咱們第幾個出場來著】

之類的熱門話題。

與奧運有關的字眼突然就在網絡上火了起來。

畢竟是四年一度的全球體育盛會,喜好體育的人數也一直不少,大家議論著期待著,不由得就有了種類似逢年過節的雀躍歡樂。

華國各大項目的訓練基地也是如此。

十年磨一劍,終於到了要實打實比拚刺刀的緊要關口,被選拔參賽的運動員們繃緊一張張年輕的臉龐,精神奕奕地打包行李,明亮的黑眼睛裡裝滿了即將遠行赴會的野心和興奮。

因為年齡成績傷病等等原因去不了的,也都找來各種借口,強忍心酸地向幸運代替華國出戰的戰友們擁抱祝福。

所有的訓練基地都熱火朝天,如火如荼。

參賽運動員們終於走出基地大門,即將出發的時候更是激動莫名。

他們拉著行李箱,雄赳赳氣昂昂地在大家的目送裡坐上駛往機場的大巴車,回頭再望著灑滿自己汗水和血淚的基地大門遠遠地落在身後時,都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教練,”平時最樂觀開朗的馬易彬都抿緊了唇,拳頭也握得緊緊的,“我一定能拿到金牌的。”

要不然的話,對不起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

,更對不起大家夥這份送行的心!

這樣的一幕幕發生在很多接送運動員的大巴車上。

唯獨不包括餘曜。

倒不是說他對即將而來的奧運完全沒有感觸,主要是他壓根就沒有跟自己的教練坐一輛車。

正常的運動員都是跟著帶隊教練一起。

餘曜一開始也是這樣打算的。

出發奧運前自己剛好輪值到射擊隊,那麼就跟射擊隊的紀教和大師兄常方毅一起就好了,其他項目的東西,教練們應該會幫忙收拾好。

他這樣想,也就這樣跟紀淨儀說。

對方當場就用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答應下來,眼裡還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不是,至於嗎?

餘曜不是很理解自己隻是說了一句一起走就會帶來這麼大的影響。

他也不覺得自己跟哪個隊一起出發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但教練們顯然不是這樣覺得的。

臨近出發前,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就打到了射擊隊的總教練辦公室裡。

好脾氣如趙威明一點的,就是講道理擺事實。

“老紀,我可是小餘的第一個教練,而且他的很多事都是我負責統籌的,不跟我一起走算怎麼一回事?”

迫切想要讓項目揚名的戚本樹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你個射擊才來多久,擱我們攀岩和衝浪麵前都得叫弟弟!我也不跟你多說,你隻把小餘喊來,我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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