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傻眼了。
他的小弟,尤其是一直跟在高月悠身邊的‘司機’卻完全不意外對方會有這個表現。
或者說,他覺得這樣真的是十分正常。
沒有那個腦子,就不要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看看,這不就差點沒命了。
司機的表情十分平靜,甚至還透著點仿佛看破紅塵的超然。
他非常禮貌的同高月悠打了聲招呼。
“那麼,現在我也要去找警察自首了。”
深山總一郎都悟了,他怎麼會悟不到呢。
這道上的風風雨雨不是他能抵抗的。
進去吃牢飯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裡麵都是同行,不愁沒有共同語言。
定時給飯,還有警察保護他們的安全。
啊。
他已經開始憧憬了。
“那是?”
降穀零看著那與其說是想自首,看起來更像是要看破紅塵出家的司機,眼睛裡也透出幾分迷茫。
“啊,他是綁架我們的那夥人裡的司機,現在大概是準備回頭是岸自首開啟新生活了吧。”
哦,隻是綁架犯,確實問題不……
等等,綁架???
降穀零瞪大了眼睛。
“你們是被綁架到橫濱來的???”
這事很大好麼!
“這事兒說來話長。”
高月悠開始講述。
“其實他們原本的目標是洋子小姐,我跟公關官隻是不小心被牽連進來,但來都來了,總不能不管。”
“所以我們就想著乾脆過來一網打儘以絕後患,沒想到才剛回來橫濱這邊,就遇到逃跑的銀行搶劫犯。而更巧的還是這些銀行搶劫犯恰恰就是想要綁架洋子小姐的深山總一郎的學弟學妹。”
“總之結果就是我們在被劫了第二次之後,還是來到了最初的目的地。”
雖然這個總結從內容上來看沒有毛病,但卻非常成功的……把聽話的人都繞暈了。
【等等,我有點沒繞過來。】
【這誰繞的過來啊。】
【笑死,兜兜轉轉還是你是吧。】
【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樓上怎麼唱起來了!】
【說起來竟然還有透子的劇情麼,透子潛伏到到橫濱過?】
【他是被朗姆派來的吧,朗姆好像說橫濱有異動?】
【橫濱有啥動靜啊。】
【就是不知道才來的吧,之前好像有誰說橫濱的情報特彆難搞,已經折進去好幾個外圍了。】
【橫濱有啥大組織麼?】
【這就看透子能查到多少了吧。】
【不知道是什麼組織呢……】
【你們都不覺得這個女生的經曆很邪門嘛。】
【啊這……那確實是有點,好人家誰能一天遇到兩次搶劫啊。】
【樓上新來的麼吧。】
【我跟你說,她這才是常規操作,畢竟是能被零的咖喱送進醫院然後吃到萩原的酒精巧克力最後還被鬆田的帶毒菌子湯一鍋端的人……】
【霧草,還能這樣??】
【真不知道是閻王太愛她了,還是恨所以她不想見她。】
【重點不應該是她來東京第一天就遇到到了zha彈麼。】
【啊,那個原版裡萩原死的zha彈是吧!】
【好家夥,這妹妹命可真硬啊。】
【很急,有人知道這個妹妹叫什麼嗎,我之前也遇到事故差點沒命,決定身上紋個妹妹的名字保平安。】
【保平安笑死,你怎麼不看看她到底遇到多少事情。】
【我覺得也沒錯啊,雖然妹妹遇到的事情多,但她始終活蹦亂跳啊!】
【這可是東京!是米花和杯戶啊!懂不懂在這兩個地方遇到各種事故卻生還的含金量!】
【媽耶,聽樓上這麼一分析,我也覺得可以紋個妹妹保平安了。】
【這可是米花認證的含金量!】
【還有警校組!】
【她還是柯南和小蘭的同學吧。】
【……彆說了,我這就去下單了。】
降穀零花了一會兒時間才把內容消化了。
他本想說‘不要什麼危險的事情都摻和一腳’,但……
當街遇到搶人的事情,能怪她麼?
當然不能啊。
這種事情隻能怪那些使壞的壞人,不能怪想救人的那一方啊。
降穀零一時語塞。
倒是公關官笑著問高月悠。
“小悠,這位先生是……?”
“啊,他是我外甥。”
高月悠並沒有立刻介紹名字。
“外甥?”
這就讓公關官有些意外了。
他看看怎麼看都是異國混血兒的降穀零,再看看怎麼看都是純亞洲人長相的高月悠。
完全看不出兩人之間有什麼血緣關係的樣子。
“是啊,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們關係比有血緣關係還緊密!”
那可是一起菌子中毒的過命交情呢!
沒想到高月悠會這麼說。
降穀零愣了一下,心底微微一暖之後又有點愧疚。
他雖然把高月悠當成‘自己人’,卻並沒有真的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跟自己和景光一樣,不是手足卻勝似手足。
然而在自己還有所保留的情況下,她卻已經……
明明自己才是成年人。
真是太不應該了。
公關官作為玩弄……不是,作為解讀人心的好手,自然能從這細微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想法。
但他隻是微微一笑,並不說破。
他也好,旗會的其他人也好,他們的工作性質注定讓他無法長時間陪在小悠身邊。這種情況下小
悠身邊多幾個能對她掏心掏肺的人,也是好事。
想到這裡,公關官又在心底歎了口氣。
就是太聽她的話也不好,一個個都太寵孩子,怎麼能讓她避開風險呢。
介紹完降穀零,自然就該輪到公關官了。
跟不方便告訴公關官本命的降穀零不同,公關官的名字太過響亮,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這位是公關官……之前在橫濱的時候,曾經帶過我一陣子。”
“該說是監護人呢,還是老師呢……”
確實是不太好評價。
但公關官隻是十分謙遜:
“隻是有幸照顧過小悠一段時間罷了。”
真要說起來,自己這個還沒拿到乾部職位的人,怎麼能被身為首領之女的小悠稱作‘監護人’或者‘老師’呢。
“公關官……”
降穀零卻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皺起了眉。
畢竟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剛剛聽過這個名字。
從‘朗姆’口中。
“看起來您好像認識我?”
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被公關官捕捉到,有著魔性般美貌的青年歪了歪頭,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然而不管是他還是降穀零都知道。
他說的‘認識’,可不是從電影電視劇上認識的那個‘大明星’公關官。
而是屬於裡世界的。
作為‘港口黑手黨對外發言人’的‘公關官’。
而能知道這件事的,自然也不會是‘普通人’。
“不,不認識。”
降穀零迅速調整了表情。
對方相不相信是一回事。
他表不表明態度又是另一回事。
“是麼,那是我誤會了呢。”
就在這邊幾人說笑的時候,那邊警察也終於從魔幻的‘犯人不僅主動要求警察逮捕自己,甚至還抱著警察的大腿瘋狂自爆說自己都做過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狀態中走出來。
注意到旁邊的幾人。
而第一個注意到的當然是……
“衝、衝野洋子???”
首當其衝被注意到的肯定是目前的當紅偶像衝野洋子。
雖然整件事發展到如今這一步其實已經跟她沒什麼關係了,但好歹也是知名偶像,臉被認出來很正常。
“是的。”
衝野洋子不太好意思的承認了——實話說,她現在感覺自己其實挺多餘的。
不管在這邊還是在警察那邊,都有點……恩,拖後腿的感覺?
“您、您怎麼會在這裡。”
這警察恐怕還是個衝野洋子的粉絲,突然見到偶像本人,連說話都哆嗦了。
“啊,難道是……”
他突然想到先前抱著他同事的大腿自爆犯罪案件的深山總一郎。
“難道他綁架的……”
“是我……沒錯。”
衝野洋子也不知道這事到底算不算綁架,於是在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大概是的。”
大概……是的?
特地來詢問的警察有點茫然。
……不是,這怎麼還不能確定呢?
但這可是衝野洋子。
她這麼說,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啊!
他明白了,一定是因為明星偶像有自己的規定,所以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在經紀人到來之前也不能承認……
沒錯,一定是這樣!
警察覺得自己悟了。
“您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衝野洋子:……啊?
這種事情難道是可以瞞得住的麼?
“您的經紀人已經聯係上了麼?沒有的話現在也可以聯係的,我們警察,一定會保護您的消息到最後的!”
“請您相信我們!”
“那真是……謝謝了。”
哪有聽到自己偶像對自己說謝謝不激動的人呢。
那警察沒當場跳起來已經是發揮了這輩子全部的毅力了。
“那麼這邊這些……”
“啊,這兩位是救了我的人,如果不是他們,現在我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這話衝野洋子到沒有說謊。
畢竟如果不是他們陪自己一起來,而是自己被抓來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是這樣的麼。”
警察看向兩人。
一個瘦弱的成年人和一個未成年……
這能起到什麼作用?
恐怕隻是不小心被牽連進來的吧。
然後她們三個一直一起互相打氣什麼,再加上有了意外的變動,深山總一郎也不敢輕舉妄動……結果還沒等他想到結果就被牽扯進械鬥當中。
就是不知道這些都是來自什麼勢力了。
想到橫濱這段時間的混亂和戰鬥,警察就頭痛了起來。
知道的這是橫濱,不知道的都要覺得這是電影裡的‘哥譚’了。
“那麼二位等下也請跟我們回去錄個口供吧。”
他頓了頓,看向最後的金發混血青年。
這個人總覺得。
跟這裡格格不入啊。
不是他以貌取人,而是他跟其他人的狀況明顯不一樣。
再加上衝野洋子小姐對他也很陌生的樣子。
難不成,其實他是那些人的同夥?
警察又緊張了起來。
“所以這位先生……”
降穀零也一下緊繃了起來。
畢竟他這次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橫濱。
而且還是作為‘組織成員’到來的——而橫濱這邊因為情況特殊,跟其他地方的警察還有公安們的關係也都並不密切。
如果這個時候暴露了身份,很有可能會惹來麻煩。
畢竟他也不清楚在這裡的這些人中,到底有
沒有組織,或者其他地方的眼線。
因此降穀零並沒有像過去一樣光明正大的報出自己的名字,而是瘋狂開始思考。
倒是高月悠見狀主動開口:
“啊,他是我親戚,叫奈亞,奈亞拉托提普。”
【神踏馬奈亞。】
【我笑死,透子的馬甲這就喜加一了麼。】
【你說的這個馬甲,它正經麼(滑稽)】
【正不正經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笑聲震耳欲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知道在開會的時候忍笑有多痛苦麼!】
【這不是馬甲,而是開除人籍了吧!】
【我本來以為之前那三個人搶劫引來槍戰已經非常搞笑了,沒想到還有絕殺在這裡等著我啊。】
【我今天嘴角就沒有掉下來過,謝謝你啊描邊大師。】
【也對如果沒有描邊大師,就不會有這個展開,沒有這個展開,就不會有透子喜提新馬甲。】
【讓我看看究竟還能有多離譜哈哈哈哈哈哈。】
“奈、奈亞?”
本就不擅長外文的警察一下就懵了。
這聽起來就像個外國人啊。
降穀零雖然覺得這個名字很離譜,但還是配合的來了一串俄語。
——本來說英語就已經很吃力了,現在還蹦出來了一個明顯不是英語的語種。
【啊?】
【什麼鬼。】
【日本的片子難道不應該是全世界,不全宇宙的人都說日語麼!】
【怎麼還蹦出來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了呢。】
【我是外國語學院的,這個聽起來像是我蹭課過的俄語啊。】
【驚呆了,透子還會俄語的麼!】
【會的吧,普拉米亞主場的那個劇場版裡透子就說過俄語的吧。】
【男人,你還要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老公真是多才多藝啊,以後孩子的教育不用愁了。】
【樓上在想桃子,想想多少父母都是高知結果差點被輔導孩子氣出病來的……】
【彆說了,那真是地獄,我姨媽之前叫我去輔導我表弟,我尋思隻要是個正常人怎麼也能教會吧,結果我乳腺痛到直接去了醫院。】
【啊這。】
【太慘了,姐妹,節哀。】
【還是讓你姨媽去外麵花錢找老師吧,對自己好一點。】
【是的,後麵就是這麼做了。】
對方張口就是外語的這件事,讓連英語都很多年都沒有再張口說過的警察一下傻了。
他說個英語都費勁,更不要說其他小語種了啊啊啊。
一旦陷入膽怯混亂的狀態,人就會忽略很多事情。
比如之前他們明明在聊天。
怎麼這時候他就突然隻會說外語了。
“那、那麼……”
這怎麼辦。
警察一下子麻了。
雖然他張口說的是小語種,但英語應該也能聽得懂吧?()
壞了,我想問的話用英文怎麼說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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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日語裡有不少片假名就是來自於英語,但那不代表他們就能英語精通了啊!
“沒關係,他跟我一起的,有什麼事你找我也行。”
這時候站出來的高月悠在警察眼中就宛如英雄一般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警察向高月悠投去感激的目光——比起讓他絞儘腦汁思考如何用半吊子的英語口語交流,當然是有個懂日語的中間人最好了。
警察長舒一口氣。
也顧不得問這些人的身份之類的事情,而是隻顧著慶幸了。
幸好,他不用再眾目睽睽之下發言了。
想到大家都看著自己但自己卻死活說不出話的樣子……噫,焦慮症要犯了!
警察隻顧著慶幸。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降穀零看向高月悠那無奈又欲言又止的表情。
“奈亞拉托提普……”
降穀零搖頭。
“虧你編的出來。”
高月悠反而覺得自己編的這個真的非常絕妙。
降穀零:真當彆人都沒看過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說啊。
但凡這個警察對克蘇魯神話有點了解,她這個胡亂編造的名字都得露餡。
“以後還是不要編這麼容易露餡的名字了,太冒險了。”
“有什麼問題?”
高月悠不解的看向他。
降穀零:“那不是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說裡的……”
“是啊。”
高月悠點了點頭。
“既然有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了,那再有個奈亞·拉托提普不是也很正常?”
降穀零:?
“而且洛夫克拉夫特肯定也不介意有人用這個名字。”
降穀零微微蹙眉。
不為彆的,就為了高月悠提起這個人時的肯定語氣。
“……你認識?”
“嗯,在美國時候認識的朋友。”
高月悠眨了眨眼。
竟然還真認識……
降穀零本來隻是隨口一說。
萬萬想不到對方還真認識這麼個人。
“洛夫克拉夫特雖說看起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