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動靜,正參與其中,或者正在觀望橫濱的情況的人們自然也都注意到了。
不是在大家默認的晚上,而是大白天就又是槍戰又是街上追逐……
這人們當然得來了解一下,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講規矩’。
敢在這個時候出頭,肯定是有所依仗吧。
當然,到底是什麼讓這些人寧可‘不講規矩’也要行動起來,自然也是需要了解的。
那想必會是足以影響如今戰局的重要之物吧。
跟那些去打探深山總一郎還有伊東末彥等人的勢力一樣。
沒人相信如今發生的這一切隻是一場意外。
什麼?
你說公關官是被那三個人綁架回來的?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那是誰?
那可是公關官,先不說他有沒有柔弱到會被三五人製服。隻要他願意,分分鐘就能把綁架他的人策反的啊。
要是他真像看起來那麼好解決,人們怎麼可能放任他活蹦亂跳到今天。
——這是可是他們付出慘痛代價後的血淚總結!
現在你卻告訴他們,公關官‘不小心’被搶劫銀行的人撞上,然後就被他們綁架了?
誰會信啊。
人們總是難以接受超出自己常識的東西,並會想方設法用自己習慣的常識去分析,並將它‘合理化’。
比如……
“這肯定是陰謀。”
“那些追逐他的車子分明是北邊的那個老家夥的——那老家夥我知道,如果不是他掌握了什麼關鍵情報,認為公關官身上有‘重要物品’,他絕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就去綁人!”
“那個帶走公關官的是誰!”
“沒有查到……”
“什麼?怎麼還會有我們查不到的勢力。”
“是啊,而且還能帶走公關官……”
“彆是森鷗外的陷阱吧……港口黑手黨有什麼動靜麼?”
“沒有,他們仍然隻是小股部隊在行動。幾個主力和乾部都隻還在各自的地盤坐鎮。”
“所以不是森鷗外?”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當然也可能是森鷗外另外做的局,比如他聯合了其他勢力。”
“也就是說,也可能有橫濱之外的勢力插手進來了麼。”
“是的……那個一起在車上的金發男人,據說好像是服務於某個外來勢力的情報商。”
“哈,那老夫倒要看看,這個外國來的組織,到底能有多少力量。”
類似的對話在各個勢力首領或者智囊團處響起。
總之,沒有人相信這真的隻是一連串的‘意外’和‘烏龍’。
於是,更多的勢力和人手加入了‘探究’之中。
這麼多人為了同一件事而出動,自然避免不了會撞到一起。
而撞到一起,就免不了衝突。
然而對現在的橫濱來說‘衝突’就是……
一次又一次的交戰。
已經緊繃到極致的橫濱就像塞滿zha藥的火藥桶,隨時可能被引爆。
而公關官的事情,就是那臨門一腳的火花。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心平氣和的去談判,也沒有人會想在這個時候喊停。
參與其中的人,都或主動或被動被卷入這場旋渦。
——就連阪本的上司都以為他的行動暴露,然後被卷入了更深夜更危險的事件當中。
“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是現在橫濱內部已經因為這件事而徹底亂了起來,現在我們也派不出更多的人……種田長官說會儘快調動人手,但也隻是儘快……總之你多努力撐一撐!”
“不是,這件事……”
阪本想開口解釋——至少要說一下高月悠的事情。
他們先前對她的調查顯然有重大失誤,至少要亡羊補牢。
然而他話才開口,那邊對接的同事就打斷了他。
“我懂,那畢竟是公關官……可惡,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我們的行動。”
“森鷗外竟然能夠算到這個地步了麼。”
電話那邊的對接人顯然跟之前的阪本想到了一塊。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我認為他甚至掌握了關於‘澀澤龍彥’的情報,就是不知道這事究竟是他參與其中了,還是我們內部有人……”
“內部……啊。”
對接的同時聽到這個詞語氣也冷了下來。
澀澤龍彥的到是絕密中的絕密。
不僅沒有經過□□人的手,甚至因為是作為對付黑暗社會的‘最終兵器’,就連內部都鮮少有人知道‘澀澤龍彥’這個名字。
大部分參與其中的人隻知道他們‘找到了對付異能力者’的武器,而不知道那具體是什麼。
結果現在阪本卻說對方能夠精準的叫出【澀澤龍彥】這個名字。
這他想不多想都不行啊。
偏偏是這個時候。
真是,這些蛀蟲到底還想破壞他們的橫濱到什麼程度!
不過現在不是說正的時候。
就算要調查,也得是在如今的危機解決之後。
“總之這個事情我會再去調查的,你那邊當心——不過你既然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察覺到危險並且及時規避,現在也一定沒問題的!”
畢竟對方可是在沒有聯係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察覺到他們的人沒能跟上,還能在數輛車的追擊下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單槍匹馬極限脫離並且到現在都沒有被找到。
之前怎麼沒覺得阪本有這能力呢。
看來這小子回來就得升職加薪了啊。
“不是,那不是我……”
那不是他的功勞啊。
那甚至不是公關官的功勞,而是……
阪本想解釋當時的情況,結果才開口,就被對接人打斷了。
“時間到了,為了防止被監聽我先掛了。”()
既然阪本這邊安全,那在情報不明的現在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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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為了一些不重要的情報而造成暴露的風險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電話那端的人光速掛斷了電話。
“等下,關於高月悠——”
他還沒說他這次最大的收獲!!!
那個高月悠!那個森鷗外前妻的女兒!!!
“我怎麼了?”
阪本才又想起來要提醒同時高月悠的事情,當事人就冒頭了。
看著少女好奇看著自己的樣子,阪本就是一激靈。
她什麼時候來的,聽了多少?
高月悠卻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一樣好奇的問——似乎她真的隻是因為聽到有人說自己的名字就過來看看。
但是展現了那麼恐怖能力的人。
真的會這麼單純麼?
“所以我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
阪本隻能假裝淡定,若無其事的換了個話題。
“你們安頓好了?”
“辦個入住而已,要多少時間。”
是的,他們現在一間位於橫濱城外的賓館。
雖然不在橫濱市內了,但畢竟是在路上,難免會接待一些去橫濱追夢,或者正好出入橫濱的‘道上角色’,所以這邊也有很多可以以‘非常規’手段住下的旅店。
高月悠他們入住的就是這樣一間酒店。
隻要有一個人的證件登記,不管帶多少人來都可以——當然錢還是要正常給的,而且會比常規旅店還要更貴一點。
不過相應的也會提供相當優質的服務。
包括住宿餐飲還有安全什麼的。
“竟然真的可以麼……”
阪本自然知道有這樣的旅店——事實上他們在出門辦一些不方便被人發現的事情的時候,也會入住一些這樣的旅店。
隻是他沒想到那樣離譜的名字也可以辦理成功。
回憶起高月悠介紹那個金發男人的名字時候的一幕,阪本仍然覺得十分魔幻。
什麼奈亞拉托提普……你怎麼不乾脆說猶格索托斯呢?
再後麵是不是還有紗布·尼古拉斯和阿撒托斯?
這肯定是假名——彆以為他們公職人員就不看外國小說了!
業餘時間他們的愛好也是十分廣泛的!
哦,扯遠了。
他甚至看到那個金發男人眼中的尷尬——顯然這也不是他想要的‘假名’。
隻是他們幾個現在都不方便登記(會暴露),這時候也隻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假名了。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名字竟然真的有對應的身份和證件。
……該說是森鷗外的能力已經超出他們的想象。
還是說,這個用著‘一眼假’的假名的男人本身就又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組織露
() 出來的冰山一角呢。
儘管沒怎麼說過話,但阪本還是能看出這個男人並非橫濱人這一點。
而要說判斷的理由……大概就是他身上沒有屬於‘橫濱’的氣息吧。
阪本也知道這個說法聽起來很可疑,但在橫濱待久了,尤其經常跟‘這些人’打交道就會發現,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種特彆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放到普通人,或者放到橫濱以外的道上的人所不具備的。
因此阪本可以很輕易的判斷這人是不是橫濱人,而且很少失手……咳咳,這是另外一回事了。
阪本收回注意力再次看向高月悠。
“所以高月小姐找我是有什麼事?”
是要拷問他的來曆?
還是又要宣布什麼爆炸性的大消息?
是了,他們現在脫離了危機,也確實是該在意這些的時候了。
那個男人和公關官都沒有在,想必是有什麼不方便被彆人知道的事情吧……
還是說,是‘森鷗外’有什麼要交代的?
阪本吞了吞口水,來吧。
他能承受得住,選擇做這一行的時候,他就做好覺悟了!
“噢,我來問你要不要下去吃飯。”
高月悠當然注意到他那一分鐘變幾次的表情。
一會兒緊張一會兒嚴肅,最後又定格在奇怪的,活像是要被獻祭一般豁出去的表情。
難道現在橫濱zf工作人員的職業技能還要包括‘變臉’了?
“當然阪本先生要是不餓也不用陪著我們一起吃。”
沉默。
“……就隻是,吃飯?”
阪本乾巴巴的開口,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
又是追兵,又是橫濱動亂的。
我以為你至少要跟我說森鷗外後麵的打算。
或者講講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再不濟也該問問我要做什麼吧?
結果你隻是說‘吃飯’???
“是啊,吃飯多重要啊。”
想她二進宮醫院,不就是因為吃麼。
就是可惜了那些菌子……不知道能不能拜托林林和僑梅再幫自己偷渡點回來。
‘進食’可是生命的根基。
再怎麼緊張焦慮,也不能不吃飯啊。
……重要確實還是重要的。
阪本突然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萎了。
人家都不著急,自己著急個什麼勁兒呢。
反正種田長官那邊一時半會兒也派不來支援。
比起自己一直擔驚受怕,搞虛弱了身體,還不如該吃吃該喝喝。
反正如果他們真的對自己有什麼想法的話,不管自己吃不吃這頓飯,該完蛋都要完蛋。
更何況現在他們姑且也算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應該不會一下就乾掉自己的……吧。
畢竟如果他們真的不需要自己,其實在
被追逐的時候完全可以強行奪車或者把他崩了。()
但他們沒有這麼做,甚至還帶著他一起逃出包圍,安穩的來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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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之後,阪本也不管了,直接跟高月悠一起下去吃飯了。
這個旅店的餐廳在一樓,就在大堂邊上。
這樣遠離市中心的旅店的餐廳當然也不會是什麼法式或者懷石料理,就是個咖啡廳和家庭餐廳的結合體。
一邊是半開放的廚房,能看到廚師和助手在裡麵忙碌。
外麵有零星的服務生在走動,幫人端菜或者收拾桌子。
隻從表麵來看的話,跟那些正規且普通的餐飲店沒什麼區彆。
他們過去的時候,公關官和那個奈亞……奈亞拉托提普已經在角落的位置坐好。桌子上的餐點也放了七七八八。
不知是因為確實十來個小時沒有吃過東西,還是之前太緊張想要解壓,阪本竟然覺得這桌子上的飯菜顯得格外誘人。
雖說都隻是家庭餐廳的常見菜譜……不過在這種時候,這種‘常見’,才更難能可貴吧。
“我剛說你們再不下來就去叫你們呢。”
降穀零率先開口——他還是不太放心悠跟這個阪本單獨相處。
哪怕之前小悠已經揭露了對方是zf的人,但他還是覺得這家夥不可信。
畢竟如果沒有他橫插一手,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去到該去的地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於被各方勢力追捕的狀態。
真是。
橫濱的公安到底都在搞什麼啊。
退一萬步來說,哪怕不是公安,也不能派這樣的人來啊。
還有警察們——這麼明顯的追逐,他們甚至全程都沒有派人來。
哪怕以‘違規’把人扣住呢。
“抱歉,久等了。”
阪本道歉後坐到……
他看向凝視著自己的兩人。
然後乖巧拉過一個椅子坐到四方桌的一邊。
而高月悠看到他的動作之後也沒有坐到放好的椅子上,而是學著他的樣子也拉過椅子坐到了四方桌的最後一麵。
“怎麼不吃啊?”
直到高月悠拿起筷子才發現,其他三人竟然沒有動筷的動作。
“這就吃。”
大概因為錯過了飯點,此時餐廳沒多少人。
再加上他們又選到了本就有遮擋物的後排角落的位置,就更隱蔽了。
這種環境讓阪本也稍稍放鬆下來。
“所以呢,澀澤龍彥失控……或者失蹤多少天了?”
吃了幾口墊了墊,高月悠突然開口。
“也沒幾……”
剛剛吃了一口炒飯的阪本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噴出來。
他捂住嘴好不容易才用意誌力把嘴裡的飯吞下去。
但這樣一來他臉也憋的通紅,活像被人怎麼了似的。
【笑死,萬萬沒想到還沒完。】
() 【這猝不及防的提問換誰誰都得嗆到吧。】
【隻是嗆到還好啦,畢竟如果沒有這個妹妹的話,他現在搞不好已經變成篩子了。】
【是啊,橫濱都亂成什麼樣子了。】
【光是看戰鬥後的戰場都心驚膽戰,要是沒有這個妹妹指路逃脫,公關官還好說,但是這個阪本肯定是要被殺人滅口的吧。】
【澀澤龍彥可真不是東西。】
【《GSS》傭兵集團又一次成了背景板,明明介紹裡其實是相當牛逼的勢力呢。悲。】
【沒辦法這個勢力的異能者都太偏向於戰鬥了吧?澀澤龍彥的異能力就是誰最能打誰先完蛋嘛。】
【就是那個剛完蛋的?】
哇哦,真是好朋友啊。
正需要來點線索的時候就來了。
“《GSS》遭殃了吧?所以其他人才會那麼急。()”
《GSS》,全稱格爾哈德安全服務。
在橫濱也是相當有名的組織,尤其因為有數名強大的戰鬥係異能者,大多勢力都不願意跟他們硬碰硬。
因此雖然他其實算是外來勢力,卻也在橫濱紮根多年並且撕下了相當大一塊業務。
就連港口黑手黨跟他們也有一些貿易往來——當然,這都是高月悠離開橫濱之前的事情了,現在的話她不是很清楚。
“是的,而且大概率是澀……不對,你怎麼知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阪本眼睛瞪的像是要掉出來。
森鷗外的女兒知道《GSS》並不奇怪,但知道《GSS》出事了,那就離了大譜了。
就連他們內部到現在也還沒確定《GSS》的事情是不是跟澀澤龍彥有關係呢!
“難道森鷗外真的——”
【哇哦。】
【臥槽。】
【這個妹妹真的震撼到我了。】
【先前說這個妹妹也是劇本組的預言家呢?出來刀了刀了。】
【我的媽我真的隻是隨便猜一下啊——所以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啊!】
【所以我昨天猜的是對的?森鷗外知道這些,派人去《GSS》的那家店也隻是為了接收地盤。】
【唉我就不一樣了,我沒腦子,所以我也不去想,安逸等個後續展開——我現在隻關心這個妹妹會不會出穀,我想給她花錢。】
【樓上真富婆發言。】
【我也想買妹妹的穀了,新生代劇本組耶。】
【笑死,你們知道妹妹正臉長啥樣麼就說要買穀,萬一不好看呢。】
【臉不臉的不重要,主要是她驚豔到我了。】
【沒錯,我願意給這一瞬的驚豔花錢。】
【這大概就是對一個角色最大的愛意了吧——不管後續劇情怎麼樣,現在我要給她花錢。】
【說真的我也……出點穀吧!】
高月悠:……
怎麼說呢,好朋友是好朋友。
但是彈幕要是能不這麼關
() 注她就好了。
一關注她就會歪樓,這樣她很難套更多情報啊。
見高月悠這都說得出來,阪本猶豫很久之後也自暴自棄的開口。
“我們也沒想到澀澤龍彥竟然會這麼做……”
後果對方都知道了,那他說點前因也沒什麼吧。
當然他也沒有全盤托出,隻是說了說澀澤龍彥到橫濱再到他失蹤時候的事情。
具體的,比如澀澤龍彥是如何來的,又有怎樣的能力,他一個沒說。
這是絕密。
當然他也覺得自己沒必要說——畢竟她都了解這麼多了,搞不好知道的比自己還多。
阪本也算是耍了個心眼。
他不準備在這個時候與他們為敵——在情況不明朗的現在,這並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當然更不準備背叛——所以他隻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並且對方可能已經知道了的消息出來。
這樣既能表達自己的誠意,又不會透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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