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我沒看錯吧,朗姆讓透子去橫濱當臥底?】
【我踏馬麵膜都笑裂了,這什麼套娃行為啊!】
【透子: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我就是被派到你們這裡的臥底呢。】
【公安派到組織的臥底被派到橫濱當臥底——請問上麵一共幾個臥底!】
【一個!堂堂安室透!】
【這新劇情可真是未曾設想的道路啊。】
【所以才是新劇情吧。】
【彆說,比起日常破案我覺得這個更刺激啊。】
【樓上,我也……】
【其實我挺愛看日常破案的,但是這個臥底當臥底的情節我真沒看過,還有點小激動。】
看不到彈幕的降穀零隻能繼續呆滯。
有那麼一瞬間,降穀零真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然怎麼能聽到這麼離譜的要求?
他代表公安臥底黑衣組織。
然後黑衣組織又讓他臥底另一個組織……
怎麼,難道他臉上看起來就長著一張適合當臥底的臉麼?
如果高月悠在此,肯定會糾正他,說這叫‘先天臥底聖體’。
不是看起來適合當臥底。
而是點滿臥底天賦點滿,藏都藏不住的那種。
電話那邊的朗姆半天沒聽到波本的回答,還以為他還在衡量得失——畢竟這小子當初之所以站在自己這邊,就是因為跟琴酒沒有談攏。
是個無利不早起的主。
“你還有什麼難處,都可以跟我說。”
他主動提議。
降穀零在心底歎氣。
——看來這個臥底的臥底,他是非當不可了。
“錢,車。”
降穀零言簡意賅的開口,表現得就像個不甘心被外派出差的摳門員工。
“車好說。”
朗姆先回答了降穀零的問題。
“不管你是直接買讓我報銷還是我給你搞一輛車都可以。”他說到這裡頓了頓,“錢的話……”
“怎麼,你剛剛還說什麼支持都給的。”
“不,你誤會了。”
朗姆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多了幾分急促。
“不是我不給,而是之前庫拉索帶了相當一筆活動經費過去。”
“現金,乾淨——比起我現在打錢給你留下大額資金的流水,不如你直接取用那筆錢。”
朗姆非常狡猾。
不是說不想再給錢,而是說‘現金乾淨’。
雖然日本的信息化不能說沒有把,也是落後了半個版本。
但打錢這種事情,卻難免在銀行留下一些痕跡。
相比之下這些早就經過種種渠道整理、‘清洗’過的現金,肯定是更好也更安全的。
再加上這筆錢本來就是給他們在橫濱使用的,也確實
被庫拉索帶去了橫濱。()
那當然是最優先的選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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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前提是你找得到。
“你拿到,就隨你取用。”
如果降穀零是那種沒見過的愣頭青,或者真的就是個生性貪婪的情報販子的話,恐怕就要心動然後上鉤了。
畢竟麻煩不麻煩的,有錢最重要。
更何況是這麼一大筆活動資金。
但降穀零是個公安,傲氣貪婪情報販子的形象隻是他的偽裝。
於是他隻是冷酷的道:“那份是那份,你現在答應的是你現在答應的。”
朗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不知道客氣二字怎麼寫啊。
朗姆想用那筆失蹤的活動資金抵債的想法泡湯了,但他偏偏還不能說什麼——畢竟這可是這麼多年來組織唯一真正打入橫濱內部的成員。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錢財沒了還能再賺,但錯過這次機會,那再想搞來橫濱的情報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
朗姆妥協。
降穀零微笑:
“當然,隻要支援到位的話。”
支援到位,就送你們都下地獄!
然而,這一天,一言難儘的還遠不止降穀零一個人。
事情結束之後,阪本自然也要回去述職。
儘管他現在算是港口黑手黨和異能特務科之間的一座‘橋梁’,但畢竟位置不算高。所以森鷗外這邊非常大方的給了他自由行動的權利。
一方麵是為了表現自己合作的‘誠意’,另一方麵當然是因為拿他當人質也多不了幾個籌碼,倒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因此阪本才得以回到異能特務科進行說明。
雖然離開沒多久,但再站到辦公室,看著自己的辦公桌的時候,他還是難免有幾分恍惚。
一種恍如隔世的陌生感和隔離感將他包圍。
以至於同事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你真的沒事吧。”
看他這中恍惚的樣子,同事緊張了起來。
“不會是那些人對你……”
“不,不是。”
阪本搖了搖頭。
雖然說出來彆人大概都不會信,但他還是要說。
“其實我在那邊過的挺好的。”
包吃包住,吃的喝的還都很不錯——至少比這邊的食堂還好點。
畢竟公務員的食堂可不會沒事就搞點法餐意餐中餐或者懷石料理什麼的。
更不會伊勢龍蝦管夠,帝王蟹暢吃。
……雖說大概率隻是托了大小姐的福吧。
但他痛痛快快的吃了好幾頓以他的工資絕對無法這麼奢侈享受的大餐也是真的。
果然,聽了他的話,他同事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不是,你要是被威脅一定要這麼說,你就眨眨眼。”
() 兄弟(),你已經回到組織了⒊()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用繼續演了!
阪本:“我真的吃……”
“吃了不少苦是吧,我懂得,畢竟是那個心狠手辣的港口黑手黨,雖然在整個黑dao裡他們風評還算不錯,但是下手也是真的狠。”
彆看他裡麵中高層都是年輕人。
但要是小看了他們,那你就要倒大黴了。
那些在這次大混戰之前先因為挑釁他們而踹出局的組織和勢力,可不在少數。
甚至可以說在首領更迭風波之後,港口黑手黨能不退反進,成為橫濱最頂尖的組織之一,也跟他們這個做派有關。
世人皆愛捏軟柿子,而不想跟人搞個魚死網破也是這個道理。
阪本沉默了。
但他並不怪同事胡亂猜想。
畢竟如果沒有這次的經曆,過去的他也會有這種想法。
“……隨你怎麼想吧。”
他妥協了。
“噢對了,種田長官讓你來了就去找他來著,我就不耽誤你們了。”
說完,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留下阪本深呼吸一口氣後,提著手提袋敲響了種田山頭火的辦公室大門。
“種田長官,是我,阪本。”
“進來吧。”
門內傳出了有些模糊的回答。
阪本推開門,卻驚訝的發現裡麵並不隻有種田長官一人,還有……
“阪口君?”
他驚訝的看著站在種田山頭火辦公室裡的青年。
“是我。”
他推了推眼睛,平靜的開口。
“那是……?”
阪口安吾的視線落到阪本手上的手提袋。
“啊,這個是……嗯。”
阪本猶豫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東西,幾秒之後還猶豫的開口。
“算是伴手禮?”
“……”
“……”
辦公室中另外兩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哪怕不聽聽,那也好歹想想你之前在哪裡啊?
你之前可是在港口黑手黨的據點!
拿哪門子的伴手禮!
“這是森鷗外讓你給我的?”
種田山頭火很快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那家夥,不會是嫌他們這邊動作太慢,所以又想要挾自己吧。
種田山頭火也看向那個手提袋。
大腦開始高速思考,想要知道裡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人頭?
不,不應該,這個袋子太扁了。
難道是人手?
還是什麼文件?
比如澀澤龍彥的口供什麼的。
然而阪本的話推翻了他的全部猜想。
“啊,裡麵是大小姐讓我帶來的點心……”
種田山頭火一
() 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點心?”
“是的。”
“正常的,可以食用的那個,點心?”
“沒錯。”
“下毒了麼。”
種田山頭火喃喃道。
不然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阪本口中的‘大小姐’為什麼要給他送一盒點心。
“當然……應該不會吧。”
阪本本想一口否決。
那個大小姐這麼貼心,怎麼可能會做在點心裡下毒這種卑劣的事情。
但是想到自己的立場,他還是換了個不那麼肯定的詞語。
但就算換了,他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他很肯定對方不會下毒。
種田山頭火:“……”
完了,這個手下不會被洗腦了吧。
種田山頭火心中一緊,轉頭看向秘密回來述職的阪口安吾。
——他在那邊,經曆了什麼?不會被收買了吧。
阪口安吾搖了搖頭。
沒有發現有被收買的跡象。
至於異常……
嗯,跟那位森鷗外的繼女走的比較近算麼?
阪口安吾不知道該怎麼說。
種田山頭火頭疼的按了按額角。
“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就是大小姐接說森首領應該給長官您添了不少麻煩,所以讓我帶了些點心來……”
看看,大小姐多麼懂人情世故啊。
是那個森首領的女兒真是太可惜了。
種田山頭火:“……”
如果這是其他人的孩子,他肯定會誇一句懂事。
但想到這是那個‘森鷗外’的繼女。
而且還是聯合森鷗外一同攪渾了橫濱的水的人。
雖然是明美小姐的女兒,但是……
總之,這個點心的真實目的,還是要打個問號的。
阪口安吾雖然也覺得這個事情怎麼看怎麼離譜。
但如果做這個事情的人不是森鷗外、也不是太宰君,而是那位大小姐的話。
這事兒可能,還真……就隻是個‘伴手禮’。
回憶起那位大小姐的做派。
阪口安吾也不認為對方會做這種在伴手禮中下毒這種低級的事。
從計謀來說。
在港口黑手黨已經在談判中占據優勢的現狀來看,對方完全沒必要再做這種事。
如果種田長官真的因此而出事,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壞事。
畢竟沒人知道新上來的長官會不會借題發揮,或者做出其他不利於港口黑手黨的決定。
而從個人角度。
……那位沒有在橫濱長大,而是在外地上學的大小姐。
她的常識,可能還真的停留在外界那種正常的人際交往的程度。
雖然阪口安吾也很驚訝這個猜測,但就像是他第一次知
道那位大小姐不僅在外麵上學,甚至包裡還放著作業的時候一樣。
驚訝著驚訝著……也就接受了。
畢竟不是在橫濱長大的,那有著正常人的常識和三觀,不是很正常的麼?
反正隻要離開橫濱,去哪裡都是和平安定的世界。
想到這裡,阪口安吾淡定了。
當然為了讓大家都放心,他還是走上前接過了阪本手中的手提袋,然後碰了碰裡麵的點心盒子。
果然,這真的隻是一份普通的,沒有任何額外添加的伴手禮。
中間還用紋路素雅的便簽紙端端正正的一張字條。
‘這段時間辛苦了,吃點點心休息一下吧。’
光看這個字條,就讓人心口一暖。
同時,一個純善的女孩子的形象在腦海中浮現。
明美小姐的女兒啊。
真是便宜了森鷗外。
“算了,大家一起吃吧。”
種田山頭火說著,拆開了包裝,露出了裡麵的傳統和果子。
不是新派的那些花裡胡哨的玩意兒。
而是更加傳統的,用了寒天、紅豆之類上了年紀的人們更熟悉的本土配方。
從這點也能看出對方的體貼了。
“我這裡還有點好茶。”
種田山頭火說著,讓人送了茶進來。
等一起準備就緒。
阪本也開始講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了。
雖說之前斷斷續續也有彙報,但總歸沒有像這樣麵對麵,隨時可以提問的狀況了解的更多更詳細。
當阪本講到他們第二次被圍追堵截,最後甚至不得不靠著挾持人質換車才逃走的時候,阪口安吾叫停了他的描述。
“你是說,有另外一批勢力存在?”
“是的。”
阪本肯定了他的話。
“證據呢?”
種田長官還是努力掙紮了一下——他們可是zf部門。
是公務員。
做事還是要講證據的。
不然不就跟那些黑dao勢力一樣了麼。
“那些車是外地牌子。武器裝備也都……嗯,比較普通。”
阪本說的含蓄。
實際上他想說那些人的裝備很簡陋,甚至還不如他自己車上準備的那些。
就不要說隨時隨地能拿出衝鋒槍、機關槍甚至火箭炮的黑dao們了。
要是橫濱的黑dao隻舉著那點手槍就開始追逐戰。
那是要被人笑話的好麼。
‘這麼窮還敢在橫濱建組織?小老弟你還是趁早換個地方呆吧。’
“除此之外,他們的行動方法和做派也跟這邊不一樣。”
‘做法不一樣’其實是個很模糊玄妙的說法。
但是另外兩個橫濱土著卻是秒懂。
就好像‘適量’、‘少許’這種描述一樣,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
懂的都會懂。
“果然是有第三方勢力在啊。”
種田山頭火表情中帶了殺氣。
“我們橫濱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來者指手畫腳。”
橫濱本地的黑dao就算了。
他們本就是橫濱這塊土地複雜的組成成分之一Θ[()]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如今橫濱的支柱產業背後也都有他們的影子。
他們兩邊不對付那是職責、是立場的問題。
可跟那些外來者無關!
“除此之外就是後麵的襲擊。”
說到這裡的時候,阪口安吾借口繼續補充道:
“森首領懷疑這其中有一些跨國勢力的影子,目的大概是報複。”
“報複?”
“是的,報複之前他們的棋子全被橫濱內部勢力拔掉的仇。”
“根據森首領那邊的判斷,這些人數年之前就想要布局橫濱,隻是因為橫濱內部各大勢力盤踞,屢次都被拔出人手驅逐出去。”
雖然橫濱也有數個海外勢力,但在幾個海外勢力在橫濱紮根形成規模之後,也不願意再有外人來分一杯羹,反而比橫濱本土勢力更加排外。
這就是‘我上不來車彆人也彆想上,我上車了當然就要把車門焊死不讓彆人上來’的做派吧。
“據我所知,橫濱驅趕的外部勢力也不止一兩年了吧。”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行動?
“啊,這個據說是……嗯,好像是之前在福岡跟港口黑手黨的交鋒中也吃了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