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有點魔幻。
雖然過去上警校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搶劫或者需要飆車的時候,但那也隻是‘偶爾’。
可從那次去公寓排爆差點被炸死之後,就不一樣了。
要麼是遇du販,要麼是帶孩子出去玩兒一天遇到三四個事件,最後還害得悠醬被銀行搶劫犯堵在銀行差點沒命。
亦或者是出門去拜拜路上遇到各種交通意外,到了傳說很靈驗的人魚島又是遇到有人放火。
一般人一輩子遇不到一兩次,不,就算his警察一輩子也遇不到幾次的事情,他在這短短的一年裡已經經曆十幾次了。
以至於在同事之間,他都有了‘黴神’這個外號。
因此在聽到悠醬電話裡說自己吃飯碰到炸彈了,萩原研二第一個反應就是。
……完了,不會是我的黴運傳遞到悠醬這裡了吧。
電話那邊的萩原研二沒有回答,高月悠還好心的安慰他。
“我沒聽到滴答的聲音,所以應該不是定時炸彈吧。”
“沒有聽到也不代表不是啊!”
萩原研二覺得悠醬在自己麵前的話,他一定要好好給她上一場安全教育課,告訴她炸彈沒有聲音不代表就不是定時炸彈,更不代表安全。
這種一眼不確定類型的才更麻煩——萬一犯人突然就在遠處引爆了呢?
“你現在在哪兒?”
說話的時候,萩原研二已經衝出辦公室在去停車場的路上了。
“在經常給你們帶外賣的家庭餐廳。”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
高月悠說著看向對麵的阪口安吾。
“我們這邊有信號屏蔽器,等會兒給你掛斷電話之後我們就啟動屏蔽器了。”
“屏蔽器……?”
萩原研二有一瞬間的茫然——他是不是跟不上時代了。
現在去餐廳吃飯,還要帶信號屏蔽器了麼?
不過這個時候有信號屏蔽器總歸是好事。
“那你打開,我二十分……不,我十五分鐘內一定到!”
“對了,你一定要鎮定,不確定犯人是不是就在附近盯著,你要是行動太過明顯,我怕犯人會突然行動。”
萩原研二飛甚至等不及做電梯,連續幾次從安全逃生通道的樓梯撐著扶手跳下去,即將到達停車場。
“彆怕。”
他說。
“我這就過來。”
“嗯。”
高月悠笑了。
“我等你。”
【小悠和萩的對話莫名讓人安心啊。】
【警校組,安全感的代名詞。】
【除了他們自己……】
【彆說了樓上太地獄了。】
【就沒有人說說萩原拚命從樓梯上跳下去的操作嘛?帥死了好嘛!】
【是啊,
我都沒想到萩原會這麼帥!】
【我還以為他隻是心靈手巧其實更接近後勤……】
【畢竟是警校TOP5畢業生啊,哪怕打不過零,也不至於差到哪兒去。】
【也不奇怪,原著都沒多少出場機會。】
【我反思,我檢討,我之前一直都以為萩原就是那種等著被救的白月光……】
【媽媽我好像又戀愛了!】
【樓上你來晚了,研二昨天才跟我領證了。】
【樓上你在做什麼夢,我們孩子都兩歲了。】
【重點不是炸彈麼!家人們,這個是炸彈啊!】
【我知道是炸彈啊,但那又如何。】
【對啊,炸彈怎麼了。】
【這可是東京,是米花啊我的朋友。】
【就是啊,不是說,爆炸就是春天的季語麼。】
【神踏馬春天的季語。】
【爆炸聲,永不停歇,陷入迷宮……】
【範澤先生是吧!】
【官方吐槽,最為致命。】
【隻有我好奇十五分鐘,可能麼?】
【我覺得還是很有可能的,畢竟他現在已經一腳油門踩下去直接準備繞小道飛躍河道了。】
【飛躍河道霧草。】
【透子的車技是跟他學的這件事我真的信了。】
看著彈幕的報信,高月悠覺得自己都能想象那個畫麵了——畢竟她可是真的做過萩原研二的車,還親身體驗過他飛車出去擋住即將墜毀的車的。
看不見彈幕的阪口安吾就沒那麼鎮定了。
“高月小姐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準確說是淡定吧。
阪口安吾看著麵前的少女。
是因為她是港口黑手黨的大小姐才這麼淡定?
亦或者因為是那位森鷗外的女兒?
“噢。”高月悠立刻反應過來阪口安吾在問什麼。
“習慣就好。”
他給出了一個超出阪口安吾理解之外的答案。
“……習慣?”
“是啊。”高月悠一臉理所當然。“畢竟這是東京嘛。”
“……因為是東京?”
不是因為橫濱和港口黑手黨?
阪口安吾還以為那才是答案呢。
“是啊,東京特色。”
於是高月悠給他講述了自己來到東京之後多姿多彩的生活。
尤其是第一天在公寓樓差點跟大外甥一起被炸飛的那次。
阪口安吾:裂開.jpg
炸彈是這麼容易弄到的東西麼???
你們東京是人手一包炸彈麼!
雖然橫濱也有各種爆炸。
但炸彈這種需要提前埋伏才能達成最佳效果的東西其實並不常用……至少沒有東京這麼頻繁。
相比之下,手榴彈多好使啊。
隨用隨拔,拔了就扔。
還不用冒著潛入被發現的風險。
阪口安吾原本決定多自在酒店住幾天慢慢找房子的。
現在他決定明天就開始找房子然後迅速入住。
不然誰曉得他的房間裡會不會也多出這麼一個‘袋子’。
東京人到底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啊。
“對了,信號屏蔽器開一下。”
高月悠無比確信的開口。
【霧草,已經進化到出門吃飯都要帶信號屏蔽器了麼。】
【所以這又是小悠的哪個客戶?】
【不知道啊,新角色吧?】
【小悠從橫濱回來……所以這是橫濱的朋友?】
【橫濱的朋友自帶屏蔽器那就不奇怪了,畢竟可是那個橫濱啊。】
【2333民風淳樸人傑地靈的那個橫濱是吧。】
【我知道樓上說的不是一個,但要是那個設定的話,真的還挺帶感的。】
【所以沒有人知道這位西裝先生的身份麼?】
【正臉都沒露過呢。】
【我還是想看透子在橫濱的發展……透子在回東京遇到主角之前在哪裡原著沒有說吧,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就是在橫濱?】
【啊,這麼說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那景光豈不是也可能就是在橫濱……】
【不是吧。】
【還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畢竟赤井秀一也在日本吧?原著裡景光自殺的時候就是跟赤井秀一在一起吧。】
【草,彆說了,眼淚掉下來了。】
【沒關係!你看現在景光甚至沒有去臥底!】
【對這次一定不會有那種悲劇了,你看小悠不是在呢。】
【……這跟小悠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你們沒發現麼?因為小悠,景光都升職了啊,現在不是一直在負責福岡那邊的對接麼,既然這樣,那公安肯定不會再派他去臥底了啊。】
【我還真沒注意。】
【還能這樣!小悠衝啊,爭取把景光推到領導層!這樣透子上麵有自己人才能更好的行動。】
【主要是安全吧,畢竟景光絕對不會出賣零的。】
【衝衝衝!小悠加油!你大外甥能不能活下來看美好明天就看你了!】
【……倒也不必如此?】
“我臉上有什麼嗎?”
注意到高月悠一直看著自己,阪口安吾心中又是一陣緊張。
她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上帶著信號屏蔽器的?
是猜測?還是她真的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身份有問題?
【沒什麼,畢竟我們都看不到你的臉。】
【橫濱無麵男!(物理)】
【好焦急,這個男人到底什麼身份!】
【我已經不糾結身份了,好歹給個正臉讓我知道他長啥樣啊!】
【隱藏角色!又一個隱藏角色!】
“
沒什麼,隻是覺得阪口君隨身帶著信號屏蔽器真是太好了呢。()”
……是試探?
阪口安吾的工作就注定了他會懷疑每一個人每一句話。
尤其對方還是森鷗外的女兒這樣的身份。
“不算什麼,隻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決定反過來試探一下。
“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上帶著信號屏蔽器的呢?”
“你不是情報員麼。”
高月悠歪了歪頭。
“又不像是我這樣小打小鬨隻做散戶生意的兼職,出門談大生意,怕被人竊聽或者怕對方動手腳,帶個信號屏蔽器不是很正常麼?”
道上和道上談情報可跟她和榎田這種半線上派不同。
那每次出去交換情報,都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
怎麼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阪口安吾:“……”
他倒是忘了這茬。
他滿腦子都是高月悠其人恐怕不簡單。
倒是忘了對方不僅是森鷗外的女兒,自己也是‘情報行業從業者’,知道這個真並不奇怪。
“您的餐點,請慢用。”
就在這時,什麼都不知道的服務生送上了第一波餐點。
看著高月悠餐盤上送的小玩具還有小彩旗,阪口安吾愣了一下。
“……兒童套餐?”
“兒童套餐超棒的!”
高月悠說著擺弄起隨餐贈送的小玩具。
“我跟你說,這種小玩具對小學生來說可能有些幼稚,但對高中生就剛剛好。”
高月悠研究了一下,發現這次送的竟然是個吹泡泡的小玩具。
好耶,回去就可以吹泡泡了。
阪口安吾:不是很能理解,但好像又沒什麼毛病。
雖然阪口安吾還是十分在意那個炸彈,但開高月悠就跟沒事人一樣,他也隻好淡定下來入鄉隨俗——既然坐著炸彈的人都沒有反應,那他這個成年人,就更不能給自己老家橫濱丟臉了不是。
不就是炸彈。
好像是沒見過似的。
阪口安吾這麼想著,端起了他要的咖啡。
如果咖啡沒有因為顫抖而搖晃的話,那確實非常有可信度。
就在一個享受快樂兒童套餐,一個為了橫濱人的尊嚴保持淡定假裝毫不在意的時候。
門外突然一輛車從路口一個飄逸衝到了門口。
接著從車上匆匆忙忙下來了一個年輕男性。
他穿著淩亂,一看就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樣子。
男人推開門衝進來,左右張望之後,鎖定了高月悠這邊的位置,接著快步走了過來。
然後……
“你怎麼可以這樣!”
男人發出悲鳴。
“是我哪裡不好麼,你怎麼還能跟其他人約會!”
說話間,他的手指還指向了對麵的阪口安吾。
莫名其妙
() 被牽扯進來的阪口安吾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這是,被牽扯進什麼感情糾紛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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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看向高月悠。
沒想到啊,這位大小姐竟然還有這種興趣愛好?
雖然以她的手段,讓三五個人為她癡狂真是一點兒都不奇怪。
這也是其中之……嗯?
看到男人的臉的時候,阪口安吾就收回了自己的判斷。
雖然男人表現得很誇張,表情也很焦急。
但他的眼神卻是冷靜的,甚至還有些試探、詢問的意思。
……懂了,這大概就是大小姐找的外援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外援,能不能行。
沒想到萩原研二突然給自己來這套的高月悠也是一懵。
但在注意到萩原研二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時候,她反應過來了。
他這是在演戲。
為了防止犯人還在附近而做出的表演。
雖然開了信號屏蔽器讓防止炸彈的人難以通過遙控引爆炸彈。
但反過來如果意識到炸彈出了問題,那犯人肯定是會來一探究竟,甚至可能使用其他引爆方法。
他們現在沒有到炸彈本體,無法判斷炸彈的類型以及是否有定時。
那就不能簡單粗暴的直接掏出來開拆,而得通過一些手段讓這裡亂起來,從而擾亂犯人的視線,給自己留出操作時間和空間。
當然,要是能通過這些行動把逼迫犯人現身,那就更好了。
“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
注意到高月悠沒立刻反應,萩原研二隻得繼續演下去,一邊演一邊對高月悠擠眉弄眼。
高月悠於是歎了口氣。
“就是因為你總是這個樣子,我才會跟彆人出來啊。”
她長籲短歎。
“我也是要有自己的空間的啊,再說了,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她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麵前的萩原研二。
“不求你一定要像花容月貌的男偶像吧,至少也得有清清爽爽男大學生的樣子吧?你有多久沒有好好打理自己了?”
“還有這身衣服……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好意思把你帶出去見人?我不要麵子的嘛。”
她活靈活現的演繹了一個撩妹被抓,還反過來把責任丟到自家黃臉婆身上的渣男的形象——雖然性彆顛倒了。
萩原研二都沒想到她配合的這麼好……還這麼氣人。
“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在我的姐妹之間抬起頭來?”
“還有你今天這個舉動,我隻是跟人吃頓飯而已,就你疑神疑鬼,你讓彆人以後怎麼看我?”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如果不是發現這個人是萩原,知道這是演戲,我真要生氣了。】
【我就不一樣了,我知道是演戲我也生氣——到底是誰教會小悠這些的!她還是個孩子啊!】
【哈哈
() 哈哈哈哈哈你不說我都忘了她還未成年了,我隻覺得小悠沒去當演員真是演藝圈的損失,這活靈活現的。】
【真的,哪怕知道是演戲,聽著這話我都生氣。】
【太渣了太渣了,還CPU萩原!】
【什麼?不是KTV麼?】
【樓上,明明是KFC】
【明明是BBC!】
【BBC給了你多少錢你給它打廣告!】
【你彆說,這畫麵感還真來了,可憐捂住在家帶孩子還要被指指點點的萩原……噗哈哈哈哈哈我怎麼這麼想笑啊。】
【帶崽兒黃臉婆萩原和他那瀟灑多情的小姨母麼。】
【彆說了景光要逮捕你們了!】
【什麼?還有這種好事!】
【我去,前麵的朋友你的想法很危險啊。】
【可刑可銬】
【我就想知道他們後麵還能怎麼演。】
好在萩原研二反應快,當場就是一個跪倒在地。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去了。”
“我為什麼不回去,你還不知道麼!”
“我天天加班已經忙的要死了,回家就想休息一下,還得聽你疑神疑鬼的話,你怎麼就不能跟彆人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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