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男人顯然沒有想到會遇到這個操作,比起‘對方是警察’,他第一反應是遇到了‘詐屍’。
當場就尖叫了起來。
“詐、詐屍了!!!!”
我會被咬死麼?
一定會被咬死吧!
萩原研二:“……”
我這麼可怕的麼?
但這麼叫下去也不是事。
於是萩原研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現在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將你逮捕,跟我回去吧。”
如果是之前,意識到自己被警察抓住,男人一定會驚恐不安甚至想要逃跑。
但在有詐屍的驚嚇在前,意識到這人‘隻是個警察’,男人甚至詭異的還有了點安心的感覺。
警察好啊,警察不僅不會吃他,還會在喪屍咬人的時候保護他。
萩原研二看著突然一臉安詳的嫌疑人,一時有些茫然。
【好,鼓掌!】
【太精彩了,這些警察不去闖蕩影視圈真是影視圈的損失。】
【奧斯卡欠他們好多小金人。】
在萩原研二看不到的地方,彈幕正在瘋狂誇誇。
雖然原著裡也有不少警察們便裝的劇情。
但沒有哪個有這麼精彩刺激啊!
【這要是某X上的短劇我覺得得爆。】
【不像演的,建議查查。】
【查誰?千度麼。】
【問青山老賊有沒有給萩寫過這個劇本吧。】
【雖然老賊是喜歡搞點……但也不至於這麼狗血吧!】
【不好說,不好說啊。】
【隻有我覺得意猶未儘麼,我感覺這才應該是上紅白的表演。】
【上紅白我笑死。】
【他們上不上紅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快笑岔氣了。不行等會兒得再重溫一遍。】
【md我就不該在開會的時候點開,為了忍笑我抖的像個羊癲瘋老板都懷疑我是不是犯病了。】
【我就不一樣了,我現在正在去主任辦公室的路上(安詳躺平),兄弟們可能有段時間見不到我了。】
【太慘了樓上】
【點蠟、點蠟、點蠟】
【一路走好,我會替你看完後麵的精彩表現的。】
……這可真是夠慘的。
高月悠看完彈幕也在為那被抓個正著的兄弟點蠟。
真是太慘了。
不過說真的,她也沒有想到東京的警察們會這麼拚。
不說這純熟的演技,隻說這些道具。
紋身、皮草外套、長靴、黃毛……金發這些,就不是說要就能立刻拿到的。
而他們從自己打電話到衝到餐廳,最多也就用了二十多分鐘。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就是他們平時就在車上帶著這些以防萬一。
“真拚啊,東京警
察。”
被請來警視廳錄筆錄的高月悠抱著手中的汽水感慨。
其實正常應該隻給水的。
不過高月悠不一樣,調查了一圈之後,人們發現她竟然是個‘自己人’,這待遇當然就不一樣了。
就好比她現在不僅有手裡的汽水,身邊還有各式各樣的零食點心。
“是挺拚的。”
阪口安吾回憶起先前的事情,點了點頭。
至少橫濱警察是做不出這種事的。
讓他們扮黑dao行,但為了拆彈而表演成一個執著怨婦的樣子。
不行。
阪口安吾摸索著手中的灌裝咖啡的邊緣——這也是從警察們那裡拿到的。
大概是因為愛屋及烏,連跟高月悠一起的阪口安吾都被愛給了一罐咖啡。
雖然好像是在桌子上放了幾l天的。
不過阪口安吾並不介意這點小問題。
反正他也不會喝,隻要對方能有這個態度,對他來說就是好事。
……畢竟是肩負了要來東京考個公務員搞情報的任務,現在刷個眼熟,日後也好打開局麵。
當然。
當警察是不會當警察的。
這輩子都……
到也沒這麼絕對,有這個必要的話,他還是會當的。
不過阪口安吾的首選還是公安或者相關的其他公務員。
最好是能進財務部門和情報部門。
進不去再說彆的。
警察……
阪口安吾閉了閉眼,之前餐廳的那一幕再次在眼前浮現。
警察當然是最末位選項了。
兩人在這邊坐了好一陣子,才終於又看到匆匆忙忙趕來的高木警官。
此時的他已經取下了那一身小混混似的黃毛打扮,重新變成了萌新警官的樣子。
隻是因為太過匆忙,身上還顯得十分淩亂,領帶也鬆鬆垮垮的。
“抱歉,久等了!”
他匆匆忙忙跑過來,雙手撐著膝蓋大喘著氣。
“我們不急,慢慢來。”
高月悠說著,還好心的掏出紙巾遞給他。
“先擦擦汗吧,要不要吃點東西或者喝點什麼?你們從早上忙到現在也夠辛苦了。”
太感動了!
高木幾l乎要落淚了。
前輩們隻會對他呼呼喝喝,覺得他笨手笨腳……誰會關注他累不累苦不苦呢?
高木自己也不敢喊累。
畢竟他累,帶他的前輩們隻會更累,
畢竟他們不僅要完成自己的工作,還得給自己這樣的新人收拾殘局。
可……誰不想自己的辛苦有人看到,能夠在覺得要斷氣的時候得到一句安慰?
反正高木警官覺得自己需要!
非常需要!
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但話還是要說的。
“
不,不用了。()”
“我是來接你們去錄口供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是的,因為警察們太過忙碌,連錄口供都要排隊。
看著不僅不覺得麻煩,還幫著高月悠一起收拾零食飲料的高木警官,阪口安吾暗自搖頭。
還問彆人怎麼看出自己是新人的,這不就表現出來了?
阪口安吾看著淚眼汪汪的高木警官,心裡又有一絲動搖。
——畢竟這樣都能畢業入職,那想要入職警察應該不是很難得事情吧?
能降低工作難度當然是好事,這樣他就能有更多時間去做其他的工作……
不,不行。
阪口安吾再次想到那幾l個警察的表演。
他的尊嚴不允許他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種事。
隻要一想到自己也要抓著人家的腿哭喊著‘你不要離開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阪口安吾寧可直接拿著手榴彈去跟森鷗外同歸於儘。
再不濟跟那個不知名組織的首領同歸於儘也行。
好歹是個英雄結局。
等高月悠和阪口安吾去錄口供的時候,同樣換好衣服的萩原研二已經等在那裡了。
見人進來,更是招財貓似的揮揮手打招呼:
“喲,終於來了啊。”
“你在這裡沒問題麼?”
高月悠有些驚訝。
“畢竟是我拆的炸彈嘛。”
萩原研二聳聳肩。
真要說的話,這肯定不合規——畢竟他是□□處理班,雖然同樣隸屬於警視廳,卻沒有調查權逮捕權。
這種錄口供的事情自然也跟他沒關係。
但炸彈是自己拆的,而報警的又是自己的熟人。
他隻是來旁聽一會兒,問題不大。
至於違規……
什麼違規?
哪裡違規了?
真要說起來,目暮警部找高中生破案不是更違規麼。
他可是聽說了,最近目暮警部沒少向一個高中生求助。
向無關人士透露案情甚至讓人觸碰證物,這才是真違規好麼。
目暮警部都不怕,他隻是來接認識的人,然後‘順便’旁聽一會兒,算什麼違規。
從警校時期就沒少乾這事的人如實說道。
房間裡的其他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最後無奈的探口氣,認命。
好在在場的都不是‘外人’。
“所以高月小姐你是從新乾線下車後就直接去了餐廳,然後就在沙發下麵看到了那個手提袋是麼。”
負責詢問的還是老朋友佐藤警官。
“是的。”
“那你怎麼判斷那個就是炸彈而不是上一任客人的遺留物呢。”
高月悠歎了口氣。
“佐藤警官,這個是東京啊。”
言下之意,東京這地界中突然出現不明手提袋,你覺得它不是危險品而是真遺失物的幾
() l率有多大?
佐藤警官沉默了。
無法反駁。
“咳咳。”
高木警官清了清嗓子,試圖給前輩解圍。
“那發現□□之後你怎麼能這麼冷靜的報警……”
高木警官話沒說完,眾人的視線就都落到了他身上。
高木警官沒說完的話一下子就閉嘴了。
“我……我問的不對麼?”
他驚慌的看向佐藤美和子。
佐藤美和子一聲長歎,然後按了按額頭。
這個新人哪兒都挺好的,就是容易突然犯傻。
他這問題如果問的是嫌疑人,那當然沒問題。
但現在他們隻是向發現了炸彈並且報警幫助警察解決了問題的熱心市民。
你這個問法問題就很大了。
“喂喂。”
萩原研二第一個開口了。
“現在隻是做個筆錄,而不是審訊犯人啊。”
阪口安吾也緊跟著推了推眼鏡。
“如果東京的警察麵對熱心市民都是這個態度,那太讓人心寒了。”
“若是這樣,以後誰還會在發現危險品之後選擇報警呢?”
高木警官汗流浹背。
“對不起對不起!”
他雙手合十低頭道歉。
“是我不會說話!請不要討厭東京警察!”
接連的打擊之下,年輕的警察整個人都慌了。
“好,到此為止。”
高月悠拍了拍手。
“其實也不是不能回答。”
高月悠說著,視線卻是落到了一旁的萩原研二身上。
“不過答案,得問他。”
啊?
高木警官茫然的順著高月悠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了……
“萩原警官?”
為什麼還要問萩原警官?
雖然萩原研二隻比他大了幾l屆,但作為曾經在警校時期闖出名聲的天才,高木自然是聽說過他的大名的。
……當然主要還是教官們拿來舉的反例。
一旦遇到什麼違規或者危險的事情,教官們就愛提起他和他幾l個同期,最後再以‘不要像他們一樣’作為結尾。
但不管嘴上怎麼嫌棄,他們的天賦和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為什麼要問這樣一個人?
他肯定不會去放炸彈啊。
萩原研二也跟著愣了一下,乾嘛問我……哦。
他反應過來了。
仔細回想一下,好像他跟悠醬的相處……出現炸彈的頻率,還真是有點頻繁。
真要是說起來,他們之所以認識,還是因為公寓的那個炸彈呢。
萩原研二:“……真是對不起啊。”
他這話一出,其他人更茫然了。
怎麼,還真是因為你?
“你不會把孩子帶去拆彈
現場了吧!”
佐藤美和子聲音一個沒忍住高了八度。
雖然她知道他們認識,但是要是帶未成年人去有炸彈的地方……不說合不合規,隻說這個做法佐藤美和子都要狂噴他一頓了。
“不不不,當然不是。”
萩原研二猛猛搖頭。
他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他苦笑著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
雖然解釋清了,但洗白……卻是沒白一點兒。
甚至好像還更黑了。
【倒抽一口冷氣。】
【我知道東京危險,但沒想到東京危險到這個程度啊。】
【畢竟是一千多集平均每集死一個人的地方。】
【得虧人的壽命也就幾l十年,不然日本島上人不得死光光。】
【也不一定,估計等人死到一定程度,也就不會再死下去了吧。】
【畢竟人都這麼少了,再死就真沒人作伴了。】
【太地獄了,我先敲為敬(敲木魚)。】
【我也……】
【所以萩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不是活下來的代價?】
【不排除這個可能。】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其實就是東京日常呢?因為事件比想象中還要多得多,所以主角們才會每次出個門就死個人。】
【……更地獄了!】
【想想範澤先生那個番外裡米花凶宅和非凶宅的價格差距!】
【彆說了,地產商大概要排隊跳樓了吧。】
【一想到後麵還有西多摩市的爆炸事件、足球場的爆炸事件、環形線爆炸事件、還有豪華遊輪爆炸事件和炸死馬自達的爆炸事件以及普拉米亞那個滿澀穀的□□……】
【彆說了,已經開始呼吸困難了。】
【真是地獄級工作環境了。】
【我都要懷疑後麵他們不是被炸死,而是因為此起彼伏的炸彈而過勞死……】
【萩原!加油活下去啊萩原!】
高月悠:……
真不知道該為這此起彼伏的爆炸事件倒抽一口冷氣,還是先擔憂自己大外甥會不會真的在奔赴拆彈的過程中過勞死。
彆看拆炸彈好像不需要像刑警一樣整天風裡來雨裡去是體力活,它需要的精力和體力真的一點兒都不少。
每一次拆炸彈都必須要全身心投入,不能有一點差錯。
高度緊張之下人體的消耗一點也不會比運動少。
“萩原警官,你……”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高木警官都驚呆了。
雖然他們也不是沒聽說過關於萩原警官‘黴運’的傳言,但身為警察,身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們是絕對對不會相信什麼運氣不運氣的說法的。
但是眼前這事兒吧。
如果隻用概率來說……那真的未免有點太多了吧。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存在著‘運氣
’或者‘命運’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
簡直動搖三觀。
不對。
明明知道自己運氣不好還帶人家未成年人出去玩兒?
這……
佐藤美和子看向萩原研二的眼神更不對了。
“彆罵了彆罵了,我也在想辦法改變了。()”
萩原研二也是苦笑。
他真的在努力想辦法了。
去神社參拜、買禦守、買各種幸運物。
甚至他現在還專門訂閱了星座雜誌,星座頻道之類的也沒少看。
現在打開他的車去看,上麵少說有十個禦守。
各種幸物就更不用說了。
就連萩原研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帶了多少。
彆說他了,現在已經到了他的朋友和同事們誰出門看到有‘幸運’兩個字,都會隨手給他買回來。
但不知道到底是他心不夠誠,還是厄運格外青睞他的原因。
到現在為止也隻是‘變少’——你看,這不就又突然蹦出來一個麼。
不,嚴格來說,這其實不是‘突然蹦出來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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