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看到基安蒂和科恩的時候,高月悠是震驚的。
雖然高月悠給基安蒂和科恩推薦了這家醫院。
但她還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跟人在醫院‘巧遇’。
應該說一般情況下,人們也不會特地來醫院這樣的地方。
更不要說‘偶遇’了。
然而比基安蒂更熱情的,還是突然鋪天蓋地的‘彈幕’。
【啊,小悠怎麼又住院了?】
這個又就很靈性。
【基安蒂說的朋友,不會是小悠吧。】
【笑死,畢竟除了小悠之外,基安蒂也沒有彆的朋友了吧。】
【科恩震怒!難道我不是朋友麼!】
【樓上一看就不懂酒廠,酒廠哪兒有什麼朋友,都是同伴罷了!】
【是的,雖然一起行動可以托付性命,但隻是同伴不是朋友。】
【所以普拉米亞那一腳有這麼狠麼,直接給人打醫院來。】
【肯定吧,那可是跟警校組1v4的牛人啊。】
【說起來普拉米亞到底怎麼跟組織對上的來著?】
【不太清楚,好像是先炸了組織的啥地方,接著又把組織派去調查的人炸了……】
【勇士啊!】
【一時竟不知道這算不算讓黑方本就不富裕的戰鬥力更加雪上加霜。】
【是啊,雖然這個人也跟紅方打,但不得不說就戰鬥力來說,普拉米亞真的也是柯學世界的掛逼了。】
【可惜了,我想看普拉米亞vs琴酒。】
【放過琴爺吧,他已經好慘了。】
【是啊,黑方最後的遮羞布了——放他一馬吧。】
……這是遇上普拉米亞了?
高月悠眨眨眼。
不會是接了自己的委托吧。
如果是這樣,那高月悠就要有點委屈了。
畢竟她之所以花錢,就是不想讓親近的人受傷來著。
“所以你也看病麼?”
基安蒂看高月隻是看著自己不說話,主動又問了一遍。
“不是,是我外甥們住院了,我來陪床。”
“外甥……?”
基安蒂茫然了一下。
“噢,就是嗯……我姐姐的孩子。”雖然都不是有血緣關係的那種。
高月悠解釋道。
“原來如此。”
基安蒂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個哭鬨不止的小男孩兒的形象——雖然她沒有親人。
但帶孩子看醫生的情況她倒是沒少見。
就比如剛剛等待的時候,就見到一個在地上打滾哭嚎不要打針的。
聽高月悠這麼說,就連科恩都忍不住露出同情的表情。
小孩子,真的很可怕啊。
尤其醫院裡的。
高月悠:“……”
總覺得他們好像誤會了什麼。
不過要解釋的話好像也沒必要……就這樣吧。
“我繳費回……”
就在這時,前去繳費的阪口安吾走了回來。
哦吼。
高月悠真是萬萬沒想到這幾l個人會碰到一起。
阪口安吾顯然也沒想到事情還能這樣展開,但作為臥底再臥底的真·金牌臥底,阪口安吾還是迅速調整了表情。
“這是……你們的熟人?”
他表現得就像個偶然遇到同事的朋友的陌生人。
見他這幅表情,高月悠自然也不會讓朋友為難。
“我是基安蒂小姐和科恩先生的探店搭子,高月。”
高月悠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很高興見到你,嗯……”
“我叫阪口……姑且算是他們的,新同事。”
阪口安吾一推眼鏡,跟著伸手同高月悠握了握手。
就好像他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麵。
——阪本見到了高低要說一句‘奧斯卡頒獎沒你們我不看’。
“這樣啊,那還請多關照了。”
“基安蒂小姐和科恩先生都是很好的人,你們一定會相處愉快的。”
阪口安吾沉默了一秒,接著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了基安蒂和科恩。然後發現這兩人竟然還真有默認的跡象。
阪口安吾cpu都要給乾沉默了。
不是,人家隨口客套一句,你們還真當真了?
還有,你們倆這真好像是普通公司社員一樣的表現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組織的名字其實叫做‘無名株式會社’麼。
看著默認似的兩人。
今天的阪口安吾也懷疑起這個組織的成分。
【基安蒂和科恩這個樣子還怪可愛的。】
【所以這個新來的同事又是個啥成分?】
【我猜是假酒。】
【笑死,酒廠濃度再這樣下去要完蛋吧。】
【要還是假酒就太可憐了,我猜是真酒吧。】
【不過沒看到正麵……希望以後能揭露一下。】
【誒話說回來,11月的醫院,是不是該是那個事了。】
【哪個事?】
【就是炸彈那個啊,炸死小陣平的那個。】
【哦對了,是那個在摩天輪裡放了個炸彈,然後說最後幾l秒才告知炸彈在哪裡的那個是吧。】
【就是那個摩天輪上鬆田為了看答案而被炸死了!】
【嗚嗚為什麼不讓好人長命啊!】
【對對,就是那個,我也想起來了,那個真炸彈……我記得是在醫院?】
【對對……啊,是不是就是這個米花病院來著。】
……嗯?
這麼巧的麼?
你要說這個,那我可就……
“怎麼了嗎?”
注意到大小姐突然安靜下來,阪口安吾不由有些擔心。
畢竟這可是他們……不是,是橫濱港口黑手黨的大小姐。
還是串聯那麼多重要人物的角色。
真出什麼事,可是要出亂子的吧。
想到這裡,阪口安吾關心的更加理直氣壯。
沒錯,這不是他諂媚。
他隻是擔心橫濱的未來!
“不,隻是覺得我出來好像有點久了。”
高月悠笑了一下。
“我得回去看看我外甥們。”
主要是看看鬆田。
他應該不會上那個什麼見鬼的摩天輪吧。
“原來如此,那希望他們早日康複。”
“謝謝。”
高月悠說著對基安蒂和科恩也點了點頭,同時還不忘招呼了一個認識的護士。
“這位是我的朋友,還請多擔待!”
高月悠說著還塞了一把巧克力給對方。
“哎呀,你太客氣了。”
那護士笑眯眯的接了高月悠的巧克力,然後對基安蒂道:
“是看骨科吧?正好我有空,現在就送你們過去吧。”
“哈?”
基安蒂懵了一下。
這也行?
但再怎麼說也是小悠的好意。
於是她點了點頭,生澀的說了聲‘謝謝’,然後就一步三回頭的跟著護士一起走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
注意到小悠回來,諸伏景光挑了挑眉。
“啊,碰到了熟人來看病。”
“……醫院都能碰到熟人?”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要再次調整對小悠的交友範圍的認知了。
認識醫生護士就算了,還能碰上來醫院的認識的人?
這得認識多少人才能夠有這種‘偶然’啊。
高月悠看了一眼病房,卻沒發現本應在這裡的另一個人。
“鬆田呢?”
“啊……他說去接個電話,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諸伏景光不自在的開口。
就好像冷不丁被問到周末去了哪裡,而當天剛好就偷偷去了網吧之類地方的小學生。
——說謊。
高月悠凝視諸伏景光,直到把諸伏景光盯到發毛。
“他……”
“嗯?”
高月悠繼續貓貓盯。
盯的諸伏景光舉手投降。
“他去協助調查了。”
“協助調查?”
“啊,就是有個拿假發票虛假報賬而被辭退的男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於是□□帶去了公司,要跟上司同歸於儘……現在bao炸物處理班忙不過來,鬆田就臨時被調去幫忙了。”
【這也行。】
【所以說在米花,社長是高危職業。】
【天涼了,先死個社長吧。】
【天太熱了,再死個社長吧。】
【總之就
是要獻祭個社長是吧!】
【還有社長的兒子和女兒。】
【還有一起死的。】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jpg】
【太地獄了,我的木魚呢。】
【所以明明沒聽說鈴木財團搞了什麼項目卻越來越強越來越有錢,是有緣的。】
【光是接手這些死了社長的會社和他們的資產,就足夠鈴木財團做大做強成為‘禦三家’了吧。】
【你說的鈴木財團好像那什麼寡婦……專吃遺產。】
【我真的一度覺得其實園子才是真正的主角,每次死社長,鈴木財團都能受益。這叫什麼?這就是傳說中的躺贏流啊!】
【彆人的死神,鈴木財團的財神是吧。】
【哈迪斯又是死神又是財神不是沒有原因的.Jpg】
【……我真的要被說服了。】
高月悠:……難怪朋子女士偶爾還會問自己知不知道其他社長或者財閥的瓜。
根子竟然在這裡麼!
商戰,真是可怕啊。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選擇實話實說。
畢竟是打個電話就能查到的事。
之前隻是小悠不知道就想著瞞一瞞,現在已經注意到了,那自然沒有瞞的必要。
“其實人已經被製住了,隻是進行zha彈的拆除作業,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不是普拉米亞?”
高月悠眯眼。
“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
這次換諸伏景光警覺了。
“還是說你又得到什麼消息了?”
諸伏景光從不懷疑小悠的情報能力。
在他們之前知道點什麼消息,那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怎麼會,我隻是想到之前說普拉米亞錙銖必較的事情,再加上鬆田好像也挺記仇的……”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
原來隻是因為鬆田愛記仇,不過話說回來,馬自達記仇的性格原來這麼容易被看出來麼?
這可不行啊,作為警察,怎麼能這麼容易讓人看出端倪呢?
表情管理不及格啊,鬆田。
“總之他等會兒就回來了,你也……”
“啊。那我也去跟朋友們打聲招呼。”
高月悠故意打斷了諸伏景光的話,為了讓諸伏景光放心,她還不忘晃了晃手機。
“有事隨時電話我。”
“等……”
諸伏景光話還沒說完,高月悠就轉身消失在了門口。
留下諸伏景光歎氣。
——當家長的心情就是這樣麼?
又怕孩子不自由,又怕自由給太多孩子去作妖。
雖然現在的主要目標是普拉米亞。
但高月悠也沒有忘記彈幕提醒的,要嘎了她鬆田大外甥的zha彈魔。
畢竟那是給剛來東京的她一點‘東京震撼’,並且開啟
了她和東京醫院的不解之緣的人。
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說什麼不得給人回點同等價值的‘禮’才不辜負她的禮儀之邦血脈的身份嘛。
隻可惜這人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不僅現實中情報少。
彈幕也少。
雖然她沒少看到有人提起他還有這件事,但卻沒有一次看到這個人的名字和身份。
隻知道那次(就是自己剛來東京的時候)他們的目標是為了敲詐10億日元(怎麼又是10億日元),然後其中一個出車禍死了,另外一個人覺得同伴之所以死是警察在電視裡播報了假情報,設下陷阱害死了他的同伴。
然後新增的情報就是,對方炸死鬆田的那次,除了放在杯戶摩天輪的zha彈之外,另一個zha彈就放在米花醫院。
至於具體在什麼地方。
那就不知道了。
儘管鬆田沒在眼前多少有點不安。
但反過來說,人不在自己也更好操作。
畢竟如果他在的話,自己要出去時間長了那家夥肯定會說‘病房太無聊了’然後要跟自己一起去。
那就不好操作了。
至於那個上來就給自己一份‘見麵禮’的東京zha彈魔……不知道身份沒關係,高月悠還有除了彈幕之外的第二個外掛。
“諾亞。”
“我在。”
“以醫院為中心,幫我搜一下附近兩公裡內人的手機,看看有沒有跟‘bao炸’、‘zha彈’相關的消息的。”
“好的,現在開始搜索。”
高月悠的手機屏突然變成一片海洋,接著一艘小船開始楊帆,向著海洋深處行駛。
人工智能諾亞,開始工作。
沒一會兒,開出去的小船就又乘風破浪的開了回來。
“以搜索一萬零四千二百一十七台手機,搜索到關於bao炸的消息,一千零三條,zha彈,六百二十二條。”
“謝了諾亞。”
坐到安全通道的高月悠開始調查諾亞搜集到的消息。
然後……東京居民就又給了她一點小小的大都市人震撼。
除了常規的‘公司bao炸吧’、‘這逼班真是上不了一點最好世界bao炸算了’之類的內容。
還有以‘OO大bao炸’、‘bao炸xx’為名的成年人文檔。
……更離譜的還有一個手機裡放滿了各式各樣zha彈的照片。
再配合上一些‘斯哈斯哈好性感’之類的發言,顯然就是一個zha彈性戀。
真是讓高月悠見識到了人的性癖究竟能有多自由。
不過除了怪東西之外,還是有不少可疑的。
“這個看起來像是朋友需要的程序。”
諾亞專門挑了一段代碼出來。
“這是遙控指令?”
高月悠靠著在拉斯維加斯稍微了解過一點的編程能力解讀了一下這個程
序。
“是的。()”
諾亞肯定了高月悠的答案。
“來源呢??()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在皮膚科科室。”
諾亞不僅迅速回答,還給出了從高月悠所在位置最快過去的路線圖。
可謂是貼心至極了。
“還有呢?”
“還有一個手機中擁有大量zha藥成分的購買記錄以及匿名賬號。”
然而就在高月悠一邊聽諾亞的回報一邊準備去皮膚科科室一探究竟的時候。
諾亞突然警告:
“程序被觸發!”
接著就是一聲高月悠在逃生通道都能聽到的bao炸聲。
“怎麼回事?”
高月悠刷的一下跳起來就衝向bao炸聲傳來的方向。
也許是米花人已經習慣了時不時就會來一下的bao炸。
除了bao炸發生的那一層的人之外,其他樓層的人都還算冷靜。
還有人扒著窗戶往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因此高月悠這一路跑的相當順暢——畢竟其他區域的人不回來,而bao炸區域的人也不敢亂跑。
至少在bao炸發生的第一時間是這樣。
比較出人意料的就是……
“高月?”
高月悠剛推開安全門,就看到了正-->>